第21章大司马田穰苴

田乞来看田穰苴的时候,田穰苴正卧病在床,唉声叹气,这些年从建功立业到忧谗畏讥,一路走来坎坎坷坷,七支八颠,心有余而力不足,颇有撑不下去的感觉。

田乞来到田穰苴病床边,田穰苴挣扎着想撑起来,撑了一下乏力得躺下了,弱弱喊了一声:“叔。”

一谈起军事,大周天下都称道:“古有吕太公,今有田穰苴。”吕太公是助周武王讨伐商汤的吕尚(今称姜太公)。

田穰苴出自齐国田氏家族的旁支,当年晋、燕联手,晋国进攻齐国阿城、甄城,燕国进攻齐国大河一线,两国共同征伐齐地,前线吃紧,晏婴向齐王吕杵臼推荐了田穰苴。

吕杵臼因为田穰苴资历不够,不置可否,经不住晏婴力保,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叫晏婴找来田穰苴。

吕杵臼问:“晋燕联手,我军前线吃紧,田将军有何良策?”

田穰苴笑笑道:“此番晋燕联手攻伐齐地,以吾观之,晋、燕各怀鬼胎。晋欲借齐之力以削弱燕,燕欲借齐之力以削弱晋,晋燕虽有军事同盟,然则必不肯全力以赴,只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绝不敢正面迎战王师,此战只要王态度坚决,随便派一名将军应战,两国必自乱阵脚、阵营溃败,望风而逃,”

吕杵臼简直不敢相信:“你是来给寡人灌**汤的?”

田穰苴正色道:“大齐王师到处,必为国君旗开得胜。”

吕杵臼盯着晏婴看了很久,晏婴被看得心里发毛道:“就冲着田将军的这份自信,我支持他试试。”

吕杵臼眼睛一闭,扔了颗帅印给田穰苴。

田穰苴接了帅印禀报:“主公,我才疏学浅资历低下,王必须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给我压阵,以此团聚人心,让号令可以顺利推行。”

吕杵臼一想也对,田穰苴虽有晏婴举荐,但毕竟年轻,大夫庄贾才干非凡,向来受到自己信任,让庄贾作为监军,一同出兵,必要时可以安定军心,弥补田穰苴资历不够的缺陷。于是派人召来庄贾,和田穰苴一起见了面,商讨了一些具体对应问题,齐王要求第二日日中大军开拔,田穰苴和庄贾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各自回去准备。

第二日田穰苴早早整顿好军队,到了约定的时间,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庄贾。日中已过,田穰苴心一横,命令部队开拔,突然一队骑兵风尘仆仆赶来,正是监军庄贾。庄贾拦住田穰苴马头怒道:“泼耐敢尔,我为监军,汝竟私自开拔,莫非想反了不成。”

田穰苴也不生气,问道:“我与您在王面前,约定的时间是否已过?”

庄贾傲慢地道:“出兵应随机应变,吾出门时占了一卦,卦象显示今日出门不吉,,必有血光之灾,本拟派人通报田将军择日再起兵,无奈我既为监军,自当亲临,面陈田将军。”

田穰苴为军正(军法官):“军法规定,将领不能按时到达军营的,该当何罪?”

军正啰啰嗦嗦道:“当斩。”

田穰苴道;“你速将庄贾大夫拿下,军法处置。”

军正大惊道:“田将军不可!庄贾素受国君器重,吾实不敢应命。”

田穰苴笑笑道;“无妨,我亲自执行军法。”

庄贾拔出佩剑,仰天大笑道:“我自幼习武能征惯战,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奈我何?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徒令世人耻笑。”

笑声未毕,惊觉脖子一凉,心里叫声不好,低头看时,自己的头正朝地上掉落,顿时喷出一口鲜血,绝望地喊:“哇赤!”

田穰苴飞身、拔剑、挥出一剑,一气呵成,庄贾尸身从马上栽下,鲜血喷涌,战马在尸身边缓缓踏步。齐军一片静寂,田穰苴举剑大喊:“齐军必胜!”

众将士齐声回应:“齐军必胜!齐军必胜!齐军必胜!”

齐军未到,而晋、燕已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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