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黑暗之下第八章瀛州之变

青年名叫陈家树土生土长的瀛州本地人以前当过兵现在是归义军的一员,他口中所说的安全些的地方是他们众多据点中的其中一个,是在一个仓库以前不知是存什么的,现在这里成了他们的屯兵所,这个仓库里有至少一百余人且都是刀不离身剑不离手的士兵,陈家树在这里只是一个小头目,众人这一路行来躲过了几波巡逻士兵来到了这里,他命人将小玉送到女军那边去,将这一黑一白发色的女子带到了自己的住处请她们坐下亲自己给她们倒了茶水,便说起来“二位姑娘是小玉的朋友想必也知道官府的倒行逆施怎么样考虑考虑我们归义军?”二女相视黑发女子面向他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二人从上京一路游历至此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陈家树倒也并没有想到这二人怎么与小玉结识的也许是旧识,他便对这二女说起这里的事“我们这些人都是本地人在军中供职也曾是诛邪军一部,后来我们的老将军朱子容因病过世之后继任的蒋新美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这家伙就是个混蛋当时海盗猖獗,他不思外攘盗匪反而骗我们四处劫掠百姓所得尽归其有处处杀良冒功向朝廷骗赏,几次交锋下来我们都是本地人有知道被屠戮的村落并不是匪窝大家就一起去找他理论问他他的情报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结果这天杀的以我们官职不够不能参与军策为由将我们赶了出来,大伙便私下里寻访原来他收了海盗贿赂的十名美女和十几箱金银,当时有人亲眼看到了,我们又去与他对峙他竟承认了,我们便说他不配为人官赶紧滚,然而他却命亲随以弓弩将我们射杀多人驱离了军营,我们去官府告状同样被以诬陷长官为由打将出来,后来才知道他们都穿着同一条裤子,都是一丘之貉。”黑发女子问道“那你们何不上告到朝廷呢?”陈家树叹口气道“非是我等不告,我们也曾派多次人去过上京可是却并没有一个回来的想必是已经遇了不测。”黑发女子若有所思问他“那归义军又如何来的呢?”陈家树道“我们离开军队之后官军更是捷报连连全道村落多有被血洗者皆被官军杀死头颅被斩去请功,我家也有些家财我便伙同昔日同袍及其他义士创立了这归义军,归义军外诛盗匪内诛国贼……”他正说着仓库大门被打开一阵嘈杂声传来,二女向窗外看去只见从仓库正门进来不大的门缝里钻进十几个推着手推独轮车的人来,每个人的手推车上都堆满了大包小包,旁边士兵的过来帮忙与那些推车的人聊着天,陈家树也来到了窗前看向下面正在忙碌的众人,黑发女子问道“他们在做什么?”他说“那是老百姓送的军粮,低价从左近霏雪阁粮行买的。”艾凌问道“你们这么点人怎么能跟官军对抗?”陈家树这时自豪起来“姑娘哪儿的话归义军并不止有一军而是整个瀛州道所有被逼造反的军队都叫这个名字这还不止其他走投无路的民众加入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别看我们小,我们在这里只是一个情报机构负责打探敌情顺便挖掉他们的眼睛,而像我们这样的情报机构还有很多。”黑发女子口中幽幽的念念有词“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归义军果然名不虚传。”正在这时从疼痛中渐渐缓过来的小玉冲了出来正看见陈家树与那一黑一白的女子站在一起,心中大惊急忙冲那里喊道“她们是探子快抓住她们。”小玉距离这里的距离并不远陈家树听得一清二楚心头也是一惊急忙拔出剑来一脸不敢相信眼前的两位美女竟是敌方的探子,“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陈家树话音刚落马上外面许多人举着兵器冲了进来将二人团团包围,小玉也拖着几乎不能行动的身体来到了陈家树的住处。

“还等什么抓住她们!”小玉厉声喝道旁边的士兵听罢便要上来拿人但这二女却无半点惧意似乎是有备而来,就在那些士兵马上就要伸手抓人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住手!”士兵们的动作停在半空都扭头看向人群后面的一位老者这时老者旁边的一个青年也喊道“父亲那似乎是那位娘娘!”老人携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上下打量了这二人忽然神色大悦急忙下跪“娘娘千岁老朽日日盼夜夜盼终于把您盼来了……”说着喜极而泣他的儿子也恭恭敬敬的跪下来,众人不解,那黑发女子上前扶起了二人道“二位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老者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那青年道“娘娘可曾记得您去年五月初五从天而降之时遇到的那两个渔夫?”那女子稍想了一下“原来是你们,你们不是在庆义道怎么来这儿了?”青年大喜“有劳娘娘挂念,我们父子二人在庆义道为官府所迫,海盗所害无处容身只得南逃至此。”旁边的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父子二人对归义军恩情极深,他二人对此女子如此都叫众人匪夷所思,这时有名士兵突然说“这女子似乎在哪儿见过。”他这么一说又有好几个人说在哪儿见过,经他们这么一说陈家树也看她越来越眼熟仔细想想忽然想起来,不久前城门告示栏那块贴着的通辑犯画像与描述与这女子极是相似同样是戴着面巾留着长发身材极高,那女子身前一名士兵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该不会是那位皇后娘娘吧?”黑发女子嫣然一笑道“皇后娘娘不敢当,小女子艾凌见过诸位。”她这话一出来顿时震惊了全场“你……你……你,您是艾凌艾大人本人?”陈家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艾凌笑道“大人不敢当,我早已辞官离朝现在只是一介闲散之人而已。”陈家树急忙命人收起家伙在仓库里张灯结彩以迎艾凌,艾凌急忙制止她说眼下时局紧张不可铺张浪费,因此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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