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江水行6

(接前)岐娘和芙蓉听得嫘祖如此说,自然高兴。岐娘道:“嫘祖,你快请女蜗娘娘救苗吧!”

嫘祖点点头,端坐地上,说:“你们不要打搅我,无论看到什么,也千万不要说话。”

二人点头。

嫘祖双手合抱胸前,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嫘祖魂灵飞出体外,向天空飞升。

天庭。女娲宫。阆苑仙境,美不胜收。

女娲在花园散步。众宫女随身前后。

嫘祖魂灵降至女娲身边。女娲见是嫘祖,又是惊喜又是疑惑,问:“嫘祖,你不在人间辅佐轩辕,来到本宫,想是有何事发生?”

嫘祖跪在女娲面前道:“启禀娘娘,蚕陵遭大旱,大片麦苗有蔫枯可能,请娘娘相救。另外,蚕陵有一优秀年轻人叫水山,因违犯族规,不久将受火焚惩罚。嫘祖既不愿干预族长执法,也不忍水山火焚致死,特恳求娘娘相救。”

女娲:“嫘祖,你诉二事,本宫着九天玄女和你一道下凡,考察明白,相机行事。”

嫘祖:“谢娘娘慈悲!”

蚕陵。麦苗地前。

嫘祖魂灵和九天玄女飘飘而降。嫘祖魂灵附体。九天玄女飘然而至嫘祖身边。

嫘祖回过神来,对芙蓉、岐娘介绍:“此位仙女就是女蜗娘娘派来帮助我们的九天玄女娘娘。这位是岐娘,有熊国妇女儿童医疗卫生大臣。这位是有熊国公主,现在是西陵国蚕桑司长。”

岐娘、芙蓉忙下跪:“拜见玄女娘娘!”

九天玄女忙扶起岐娘和芙蓉,道:“二位不必如此客气。走吧,我们一道看看麦苗。”

三人陪着九天玄女,仔细观看麦苗。随后,九天玄女对嫘祖道:“嫘祖,蚕陵麦苗旱情我已知晓。现在我们去看看水山,然我不能现身前往,你们自行,我自有办法。”

蚕陵议事厅。

独川、嫘祖、岐娘、芙蓉等人在厅堂议论。

岐娘:“族长,昨天我的一席话给蚕陵带来诸多麻烦,还请族长见谅。”

独川:“岐娘,你昨天的讲话可是点出我蚕陵陋习根本。你没看见族民们都很认可你的讲话么?”

岐娘:“可是,水山这孩子很快就要死在火中,很可惜,你能否饶过他这次?”

独川:“族规如何能随便改?再说,他自己也明白犯了族规,受到惩罚是他咎由自取。”

嫘祖:“族长,你严格执法,无可厚非。嫘祖请教,在你行法中,如果有特殊情况发生,让水山未能致死,是否还会另行执法?”

独川:“特殊情况?什么特殊情况?”

嫘祖:“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有特殊情况发生,水山不死,是否就会放过他?”

独川:“如果那样,乃天意如此。天既然不让他死,我如何还会处死他?”

嫘祖点点头:“明白了。”

蚕陵集会广场。太阳虽然偏西,仍然火辣辣照耀大地。蚕陵族民已陆陆续续来到广场。

一个身着树叶衣裙的老太婆,一摇一晃,步履蹒跚走向水山。近得前来,看着水山疲惫不堪的面容,问道:“孩子,你是谁家小子,为何被捆绑在大树上?”

水山睁开疲惫的眼睛,看见眼前这个年迈老妇,有力没气答:“我犯族规了。很快要被火焚。老大娘,你是何处人氏,我为何不认识?”

老妇人答:“我乃蜀山人,我的孙女来此学习蚕桑,我来看看。孩子,犯规之前,你是否知道?”

水山点头。

老妇人:“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违犯?”

水山:“是我年轻气盛,没把族规放在眼里。”

老妇人:“既然如此,你就是咎由自取了吧?”

水山点头。

老妇人:“族长要将你处以火焚,你不恨他?”

水山:“他是执行族规,有何可恨?恨只恨自己年轻气盛,做事太冲动。”

老妇人:“万一天意不让你死,活了下来,有何打算?”

水山:“我严重违犯族规,老天如何会不让我死?”

老妇人:“我只是问问,万一呢?”

水山:“如果天意如此,我一定带头遵守族规,协助族长,管理好蚕陵。”

老妇人点头:“孺子可救。”一摇一晃走了。

广场上。人们越聚越多。松树等执法人员在广场中间堆柴火。

水花在春花、冬梅搀扶下,迈着艰难步子往集会场地走来。

夏荷身着蚕丝衣裙,打扮整齐,往集会场地走来。

秋菊身着蚕丝衣裙,打扮整齐,往集会场地走来。

独川身着虎皮衣裙,腰挎石刀,威风凛凛进入会场,走上台子。

嫘祖、芙蓉、岐娘、杜康、常先、芍药、康花等人在独花陪伴下进入会场。

独川下令:“把违犯族规者江水山押上柴堆!”

松树等三个士兵来到大树旁,解开江水山绳索。边解边道:“水山哥,对不住了。”

水山坦然道:“不怪你们,是我罪有应得。”

水山被押上柴堆。

水花在春花、冬梅搀扶下,来到火堆旁,对水山道:“水山!”

水山慌忙应道:“母亲,你不是病得很严重么,怎么来了?”

水花:“水山,多亏岐娘和芍药精心治疗,我好多了。水山,此事你可不要怨岐娘,也不要怨族长。”

水山点头:“娘,我谁也不怨,只怨我自己。我走后你要好好保重身子。春花、冬梅要好好照看母亲。”

春花、冬梅含泪点头。

独川在台上威严下令:“点火!”

独岩传达:“点火!”随后上前扶住水花,离开火堆。

松树手举松明火把,走到柴堆处,点燃柴火。

柴火熊熊。

人群中走出夏荷,她手持一些柴火,来到火堆,将柴火投入火堆。火堆顿时火苗更旺。

人群中走来秋菊,道:“水山哥,我陪你来了!”

水山:“秋菊,走开!和你无关!”

秋菊:“昨晚我也有责任。如果我坚持阻拦,你就不会有今天了。”说着坦然跳进火堆。

柴火熊熊。

人们都不忍目睹,又忍不住目睹。

突然,一朵乌云很快飞来,遮住了太阳。乌云越来越大,很快遮住了天空。

人们惊呼:“要下雨了!”

啪!一声惊雷。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雨,哗哗而下。

集会人群四处散开。

哗哗大雨降落在焚火柴堆上,柴火熄灭了。

水山和秋菊站立在柴火堆上。哗哗大雨打落在他们头上、脸上和身上。他俩一时没回过神来,看着对方,看着哗哗而降的大雨,看着集会场地。他们互相对视,片刻,猛然紧紧拥抱。哗哗雨水打落在他们脸上,顺着身子往下流。

水花在春花、冬梅搀扶下,战战巍巍朝他们走来。雨水在她脸上流淌。她来到水山、秋菊身边,紧紧抱住她们,失声高嚎:“天老爷不让我儿死啊!”

雨停了。天边乌云缝隙透出一缕阳光。

半空中,站立着美丽端庄的九天玄女。

秋菊仰望天空,惊喜道:“看,仙女!”随着秋菊眼光,水山仰望天空。

水花、春花、冬梅仰望天空,惊喜道:“仙女!仙女降雨,救了哥哥!”他们齐齐跪下拜谢。

集会场上站满蚕陵族民。他们都仰望天空。

九天玄女朗声道:“各位听着,救水山及蚕陵麦苗者,嫘祖也!”

水花一家及秋菊听得此说,慌忙齐齐向嫘祖下跪拜谢。

嫘祖、岐娘一行走上前来。

嫘祖一一扶起他们,道:“是岐娘、芙蓉恳请我设法救水山。然水山违犯族规,我不能以有熊王妃之尊令族长违规赦免水山,只得上天庭恳请女娲娘娘。”

独川此时醒悟道:“王妃,适才你问我,处罚水山中若万一有特殊情况让水山不死,可否不再处罚。原来你早已胸有成竹?”

嫘祖:“彼时天机不可泄露,还请族长见谅!”

独川:“水山乃蚕陵优秀青年,本可委以大任,然违犯族规,必须给以处罚,还请水山嫂和水山理解本族长的无奈之举。”

天空九天玄女道:“水山,本宫问你,族长惩罚,你是否罪有应得?”

水山道:“启禀玄女娘娘,水山罪有应得。”

玄女:“既如此,族长已行族规,并未失信于民,你也遭到惩罚,今后当重新做人,好好辅助族长。你可明白?”

水山:“水山明白。”

玄女:“秋菊姑娘深明大义,且愿意为你殉情,今后你要好好善待她。”

水山:“水山谢娘娘教诲!”

玄女:“秋菊,你乃可造之女,要为蚕陵发展好生出力。”

秋菊:“秋菊牢记娘娘教诲。”

麦苗地边。

独川、嫘祖、芙蓉、岐娘、杜康、常先、伯子、水山、秋菊等一干人等站立地边,远处观看。

麦苗地,一片绿油油,生机盎然景象。

独川高兴地:“这场大雨,我蚕陵麦苗完全得救了!”

杜康:“族长独川,如今你要认真考虑如何发展蚕陵了。”

独川:“杜大人说得对。走,我们到议事厅,本族长要好好听听各位大人高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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