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鱼上钩了

如果说当初没有林轩的出现。

那么赵家的那颗火灵芝现在已经被赵老爷子吞进腹中了。

“对于当事人来说,只有大脑皮层清醒的不如死了的好。”

林轩非常中肯的说出心里所想。

“全天下大部分人都不例外。”

曹蒹葭递上一份企业策划书。

“填海计划?”

林轩不解甚至咂舌。

“这小子脑袋抽筋吗?”

“李青禾很看好这个项目。”

曹蒹葭一摊手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啊?”

林轩这回彻底蒙圈了。

喝了一大口冰水。

他掐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曹洲的脸。

“疼...哥,你干嘛啊?”

曹洲投来委屈的目光。

“疼就对了。”

疼就表示这不是做梦。

“这么愚蠢的决定真想不到啊。”

林轩一转身给曹洲使了个眼色。

曹洲起身的动作快的像个狡猾的狐狸。

曹蒹葭一眨眼,冷声道。

“出去吧,把门带上。”

“好嘞,姐。”

终于逃过一劫。

曹洲出门的时候,曹蒹葭警告道。

“三个月赚不回100万,你的卡全部停掉。”

“什么姐...什么...我耳朵突然聋了...”

曹洲忽然之间丢失“信号。”

“李青禾跟他一样疯。”

填海计划本身就是一个无底洞。

钱砸下去十年之内不一定能听到响声。

“赔本生意有什么好处?”

林轩百思不得其解。

“她在意的不是钱,而是风水运势。”

曹蒹葭递上一张名片。

风水阴宅王天师。

“神棍?”

林轩看了一眼丢进了垃圾桶。

“你知道打生桩吗?”

曹蒹葭说着,眸如冰冷的寒潭。

林轩与之对视,差点溺死在冷水里。

“损阴德的玩意。”

十几年前,东海建柏林桥的时候。

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打生桩事件。

当时闹的沸沸扬扬。

“明面上是为了地基稳固。”

曹蒹葭说到此处,顿了顿。

“其实是为了生魂祭天改命一说。”

“都21世纪了还有脑残相信?”

林轩当下真的看不透李青禾了。

高知女性仰赖怪力乱神。

竟然还期盼企业越做越大。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曹蒹葭看了眼手腕上的金标。

换上一双运动鞋起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去哪里啊?”

林帆赶忙跟上。

“钓鱼。”

曹蒹葭丢下一句话。

...

东海郊外淡水湖。

“下雨天钓鱼真有闲情雅致啊。”

林轩裹紧衣服,一脸黑线。

“嘘,鱼上钩了。”

鱼鳔下沉,水面涟漪波动。

曹蒹葭娴熟的一甩鱼线。

一只肥硕的草鱼三下五除二被扔进水桶里。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响起。

“曹小姐也喜欢钓鱼?”

来人长得清秀带着民国时期大宅门少爷的矜贵气质。

一身白色中山装衬得人面如玉。

“是啊,许总,好巧啊。”

曹蒹葭向林轩的方向挪动椅子,留出一个空余位置。

许言也不矫情,转身对着保镖开口。

“不用搭棚子了,车里等我吧。”

“上钩的鱼不少啊。”

林轩贴在曹蒹葭的耳畔低声道。

“这位是?”

许言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林轩,许总久仰。”

林轩客套的开口。

“想不到我比曹小姐这样的美女更出名。”

许言眉眼垂了垂,话说云里雾里。

“东海第一帅,当然出名了。”

曹蒹葭虽是夸奖,语气里却没有恭维。

“曹小姐喜欢海吗?”

许言一抛鱼线,骤然道。

“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走走。”

曹蒹葭并不意外从容开口。

“和林先生一起漫步海边,很浪漫。”

许言忽然酸道。

语气里的惋惜差点让林轩以为他喜欢自己。

“可我不喜欢,甚至讨厌。”

他忽然换了一副表情道。

“因为梁小姐?”

林轩直接戳破他的心思。

许言变了脸色,冷笑道。

“如果东海没有海,她就不会死。”

“想死之人不跳海还会跳楼。”

林轩将事实坦然说出。

“一个小白脸,你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许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你就要用活人献祭吗?”

林轩厉声开口。

“只为了一个假的轮回转世?”

“你算什么东西?”

许言当即扔下鱼竿。

似有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能救你爷爷的好心人。”

林轩可不怕他。

蜜罐子里长大的温室花朵对上他这跟坚韧的狗尾巴草。

只有被打的满地找牙的份。

“你?”

许言不屑道。

“三天,老爷子不能活蹦乱跳我叫你一声爷爷。”

林轩就看不上这副有钱人高傲的嘴脸。

他越是瞧不起人,林轩越想看他啪啪打脸的样子。

“好啊。”

许言正面硬钢。

“那走吧。”

林轩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等等,大鱼上钩了。”

曹蒹葭帅气的甩了甩鱼竿。

一只肥鲶鱼被扔进水桶。

“就当是给许总的见面礼了。”

林轩拎起水桶。

许言皱起眉头。

“这么恶心的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

他只喜欢钓鱼,可不想吃这种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

许家别墅。

“许总还挺有品味。”

林轩打量着新中式装修壁画上挂着的一副字画。

“这可是婉先生的亲笔。”

许言骄傲的扬了扬头。

婉先生,现代书法家。

其人神秘,从未在公众面前露面。

一副毛笔字,拍出过一个亿的天价。

“那不巧,我林轩字婉约。”

林轩眨了眨眼。

像什么都没说,又像说了一切。

许言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别墨迹,跟上来。”

...

“症状较轻,还好。”

林轩把了把老爷子细如枯枝的手腕。

许老爷子的症状对比曹老爷子轻了很多。

看来蛊虫进入身体不超过五年。

“把了个脉,你就这么确定?”

许言硕士毕业,专攻神经压迫。

“许总不会以为是简单的神经压迫引起的全身瘫痪吧?”

林轩讽刺道。

“不然呢?鬼压床?”

许言好笑道。

“能相信打生桩,这么想也不奇怪。”

林轩气死人不偿命道。

“快点,治不了就滚,别拖延时间。”

许言被戳脊梁骨,当即皱眉呵斥。

“鸡血、朱砂。”

林轩从容的坐在沙发上。

曹蒹葭笑着开口。

“我看这后面好像养了鸡。”

许言打了一通电话。

不到十五分钟,一只健壮的大公鸡,连同一碗上好的朱砂粉送到房间。

“开始装神弄鬼吧。”

许言不屑一顾。

林轩拿起床头的剪刀。

简单粗暴直接抹了大公鸡的脖子。

“嗷嗷...”

大公鸡振动翅膀,叫了几声,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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