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戏妖当场就给凌云跪了

“凌云,你说吧~”

韩竭松开了凌云的手,他擦了擦眼角,开始平复起自己的激动的心情。

“梦是对现实中压抑和冲突的一种释放。”

凌云用这句话,当做最后解释的开场白。

“剧本前端,树已经被压制到了极限,向二猪的下跪,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梦,从眼角滑落泪水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做梦的时候,他是拉着发小陈艺馨的手进入的,进入梦境之后,他开始婚闹,然后立即有人告诉他,陈艺馨早走了。”

“这是第一处对比。”

等到凌云说到这里。

段一宏飞速掏出了剧本,开始仔细地检查着这一幕来。

因为太细节,他都不记得了。

对面的王豹强没带剧本,于是也起身来到段一宏身后站定,一起帮着寻找起来。

“这里,还真是。”

两人确认后,纷纷用惊愕的眼神看向凌云。

凌云笑了。

他说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

“随后的一切,都是他的梦了,在学校有一点就很明显了,因为树死去的父亲出现了。

“因为陈艺馨拒绝了给树工作,所以树在梦里对他进行了报复,这一点在那些对他不好的人身上,是一脉相承的。”

“作为报复,他把陈艺馨想成了出轨的人,并且拥有不幸的家庭。”

“因为在他心理犯了流氓罪,就是最坏最坏的事了,他的哥哥甚至都因此而死的。”

“原来如此。”

段一宏瞬间理解这一点:“我之前还在疑惑,这两口子吵架,为什么总追着树,非要在他面前吵。”

王豹强举一反三道:

“相同的还有二猪,在梦里二猪给树跪回来了。”

“然后在梦里不善言辞的他,开始给梅用短信写诗。”

“梅还跟他吃饭了。”

“对,没错。”

凌云看见两人渐渐理解,话语也是越来越快:

“梦境是美好的,所以他梦见了跟小梅成婚,梦见了自己成为半仙受人尊敬,梦见了自己去当嘉宾参加了剪彩。”

“这些都是受压迫的树,所做的一场梦而已。”

“嘶~不对啊~”

段一宏又提出了新的问题:“那既然是美梦,为什么树在婚礼上,表现得会是那么麻木?”

凌云就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这应该就是所有看过树先生的人,都会大概率将转折点,定在他跟弟弟打架的原因了。

但真实原因是。

“因为他的哥哥回来了,跟他的那段交谈,令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里是梦。”

凌云的语气中露出了一抹怜悯。

“在一位可怜人正在做美梦时,忽然告诉这都是假的,这得多残忍呐!?”

“啊~”

王豹强大喊了一声:“所以在洞房的时候,树脑中才会想着哥哥被吊死的画面!!”

“哎~”

段一宏麻木的点点头。

“所以树自然是麻木的,因为他知道都是假的。”

王豹强忽然眨了眨眼睛,他拿起段一宏的剧本,一页一页往后翻着。

他还有一处不理解的地方。

“这里。”

他指着剧本的最后面说道:“那为什么最后面,小梅又回来了,并且还开口说话了?”

“对啊~”

段一宏也抬起了脑袋。

“因为树认命了。”

凌云再次说出了那个字:“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

“抗拒不了就享受呗!”

白露听到这里,总算是搭上了一句话,也扫除了两人心底最后的一点疑惑。

“无能为力,所以就认命了,并且想的更好了。”

段一宏说完上半句,然后王豹强接出了下半句:

“所以哑巴妻子能说话了,还主动回来了,并且还是怀着他的孩子回来的,还住进了新楼房。”

“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凌云为这段解说,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其实在电影里的暗示还有很多。

比如抽屉理论举例的红蓝黄三色,就曾经多次出现过。

小梅来找树吃饭的时候,她背后的吃饭时候的红苹果,蓝(青)苹果,以及她身上穿着的黄色毛线衫。

二猪来求树的时候,红色的被子,蓝色的窗户,还有树手里黄色的手电筒。

还有最后剪彩时。

矿上红、蓝两色的旗帜,还有那黄色的矿车车顶。

不过但看剧本,确实要难很多。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大家都沉浸在树的梦里,良久都无法自拔。

噗通~

一声响亮的磕碰声响起,白露惊愕地发现,段一宏直接跪在了凌云面前。

“凌云先生,我听说你在中戏也当讲师,你就把我也收了吧!”

“我也是啊~”

王豹强也啪叽跪下了。

“等等。”

白露急了:“我先申明啊,我可是大师姐来的。”

“别胡闹~”

凌云拍了拍白露的胳膊,并向韩竭争取道:“导演,咱这戏还缺女演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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