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有用不是吗？说明他本来就是在意。”黎莺低笑，“好了，不要再抵触我了。”
洛薇歌懒得跟她废话这么多：“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如果你不出去，我就给我老公打电话了。”
黎莺开口，“我之所以一直在你们面前晃，就是因为我想尽快名正言顺的去蒋家。
现在我目的达成了，我们已经没有利益冲突了，我是来帮你的。
要不要听听我的话？”
“听了害怕辣耳朵。”洛薇歌毫不客气的反驳。
“可如果我现在要说的，事关蒋凌琛的话，你也不听吗？”黎莺道。
洛薇歌没接话，但有些犹豫。
黎莺也不着急，把拿来的花全部拿了出来，一束束的插进旁边的花瓶里。
她在对待插花很有一些见地，随手插出来的，看起来都意境十足。
无论是永远带笑三分的眉目，还是这副长相，好像就是为豪门而生的。
“你现在想好了吗？如果你不打算听的话我就走了。不过我要奉劝你，这些话凌琛以后估计也不会跟你说。”
听就听吧，她未必会相信。
更何况如果觉得有问题，可以找蒋凌琛求证。
于是螺纹扯个坦然道：“你说吧。”
“今天凌琛回老宅，出了挺大的事，可以说一家子人彻底的撕破了脸皮。”
洛薇歌震惊的抬起头：“严重吗？”
“论场面的话不算严重，至少没有鸡飞狗残肢满地，但对他们的关系来说，算是灭顶的打击了。”
黎莺开口，“连我和小轩都因为是蒋家的外人，被轰了出来，不然我也没办法到你这边来，我劝架都劝不过来。”
“因为蒋付允的事？”
“不愧是京大的高材生，我一说你就猜到了。
蒋付允在警局关的几天，除了爸妈赔上了半生的心血之外，他还被打得很严重。
今天的家宴，是坐轮椅参加的。”
洛薇歌是既担心又想吐槽，都那样了，不在医院躺着还去参加什么家宴。
也不怕蒋凌琛看见他觉得晦气，把他轮椅都给撅了。
“所以他们今天晚上，是要逼问蒋凌琛，为什么要对自家人痛下此手了吧？”
黎莺点头：“确实。凌琛到家之后基本连坐都没有坐，听到问话只冷笑了一声，说他们几个都是伤害他父母的凶手。”
洛薇歌浑身上下的汗毛，瞬间起了一层又一层。
“黑匣子里的秘密，已经被破解开了？”
黎莺摇头：“是他这么多年来搜集到的证据，有当初大房对他父母产业伸手的证据。
早在他们出事之前，资产已经背地里陆陆续续被侵占。”
所谓的大房，就是蒋凌琛父母的兄长。
同时也是蒋友槐和蒋栋贤的爸妈。
“可当时爆出来的视频里，他们不也在飞机上吗？”
“据说他们也死在飞机上，是为了自家的两个孩子铺路。
不一起死，怎么洗脱嫌疑？
这些年，我一直配合着凌琛拿证据，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听到一直是她陪着，洛薇歌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硬忍了下去。
“然后呢？”
黎莺声音轻的几乎微不可查：“黑匣子现在已经不管用了，最重要的证据应该就在蒋付允身上。
所以他才对蒋付允穷追猛打，就是要把他逼到最后，让他交出东西来。”
但蒋友槐宁愿付出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没低头，所以凌琛今天过去就是为了发难的？”
“嗯，不过失败了。奶奶不想看到手足相残，让他到此为止，所以我只能过来求你。”
“求我什么？让他停下来复仇的脚步？”洛薇歌挑眉。
“他是不可能放下的。我求你，是图觉得你认识那么多人，能不能聚集一下高素质的人才，破解开那个黑匣子？”
黎莺的态度十分诚恳，“我没有你的能力，也没有你聪明，我努力了很久做不到。
因此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明亮又湿润，满满都是诚意。
“他已经为我做过很多，我也希望他能好，拜托你了。”她再次开口。
她的祈求越真诚，洛薇歌的心口就愈发的紧缩。
除了证明两人关系好之外，更重要的是，足以见得父母在蒋凌琛心中的地位。
如果当年的秘密问世……
可她不能因为自己自私的欲望，而让蒋凌琛失去找到父母真正死因的机会。
她轻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
“好，我会想想办法的，我的同学们现在在国内外应该都有了自己的事业，或许能够帮得上忙吧。”
黎莺感恩戴德的谢了她好几句，还特别拿出自己制作的小点心请洛薇歌吃。
洛薇歌有些膈应，就没动。
黎莺像是也不在意，絮絮叨叨的跟她讲了许多自己做甜点的小tips，顺便连蒋凌琛喜欢什么也都一一告诉她。
直到要关门离开的时候，黎莺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
脸上明明带着笑，但从微光中转过头时，却真的愈发的像吸血鬼了。
她说：“所以你明明有这种召集人的能力，为什么在一开始就发现黑匣子的时候，从未向他提过建议，是不敢吗？”
洛薇歌并没有慌张，无声的跟她对峙：“那是因为我知道，他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理解和方法。
如果贸然一直插手的话，会耽误他的进程。”
黎莺浅浅的笑了：“所以现在是在讥讽我无论做什么，都喜欢缠着他？
但事实是，大部分时候，他更喜欢有我呆在身旁，因为我足够安静，又能给他情绪价值。
当然了，洛小姐可能也给过他一些情绪价值，但我听说他最近因为你的事，好像总不大开心。”
洛薇歌冷冷地看着她：“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没办法，凌琛亲口说的。”她轻声道，“我们好歹也认识了那么久，为他排忧解难不算过分吧？”
这么算来，她刚才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其实也是在帮他排忧解难。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永远在蒋凌琛旁边红袖添香，而自己只会添堵。
洛薇歌心情越发烦躁，冷淡地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黎鸢也没再停留，果断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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