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姜灵回答的很快。
杨清荑脸色难看，“我是真心道歉的。”
“我相信你现在是真心的，但你做这件事的时候你是带着恶意的，你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会那么恶毒给我造黄谣。你选择来和我道歉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你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吧。”
“你私放无关人员入片场造成这样的动乱，要是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形象，剧组也会要个说法。”
“今天如果不是我手上有录音那么我名声就毁了。”
杨清荑又咬紧了下唇，她没想到，她是不想姜灵好过但是真的没想过是这样的方式。
“杨清荑，我和你说过的，你没必要盯着我。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吧，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会后悔。”
如果不是还想从周责成那边得到一些有关她“自杀”的线索她不会容忍杨清荑，但她再继续这样，她不介意把那视频放出来。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别人。
傅君尧已经因此受伤了。
姜灵越过她快步朝化妆室走去。
杨清荑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唇上牙印明显，她的助理小跑过来有些气喘的说：“姐，导演找你过去一下。”
听到这话杨清荑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灰败。
姜灵刚要蹲下傅君尧就伸手阻止了她，“我自己来就好，你坐下吧。”
“那……好。”
傅君尧不怎么在意的随意滴了药一点点揉开。
“是杨清荑把人放进来的？”
“傅总怎么知道？”
“刚才看见你们在谈话。”傅君尧简单的回答了并没有继续追问她的态度。
“你妈那边的事你不用担心，宋子星已经去处理了，按照你的想法来。”
姜灵点头，“好。”
“傅总，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我好像欠你的人情越来越多了。”
“不过傅总，我还是想不起来，你说酒吧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我们第一次见面到底是什么时候？”
姜灵总觉得能让傅君尧这样的人记住的肯定是很重要的场面，而傅君尧这样的长相她要是见过不应该完全没有印象才对，可就是想不起来。
傅君尧放下裤腿，姜灵立刻递来湿纸巾。
傅君尧看了眼没有接，嗓音低醇的回答，“自己想。”
姜灵：“……”
好嘛，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回答。
傅君尧抬手捏住湿纸巾一角，氛围很奇特，他们一个没有抽一个没有放，纸巾带来凉意可久了都变成了暖意。
“姜灵，如果这就是你的决心，那综艺的事还是算了。”
姜灵当即睁大了眼，“傅总，不带这样的，我还没开始呢！”
她本来也在犹豫的，毕竟傅君尧是她老板，可现在，她必须得做出选择了。
傅君尧眯了下眼示意那现在可以开始了。
姜灵动了动唇，怎么也搞不明白怎么就说到这件事上了，她能感觉到手里的湿纸巾被一点点抽走。
这大概，就是傅君尧给她的思考时间。
湿纸巾快要彻底离手的时候姜灵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傅总我们传绯闻吧！”
湿纸巾彻底到了傅君尧手里，他视线和姜灵纠缠几秒垂眸慢条斯理的擦拭掌心。
“能不能被邀请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知道导演请人看重的是什么。”
姜灵知道，但是……她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好奇的问，“傅总，那我做得太明显了是不是对你不太好？”
可是不明显看不出来也不行啊，这个度有点难把握。
傅君尧身子朝她这边倾斜了些，“你还想做得很过火？”
姜灵：“……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君尧将她表情尽收眼底缓慢地站了起来，“我相信你可以把握好这个度。”
姜灵：“……”
谢谢啊，我都不清楚呈现出来的效果到底怎么样！
“需要我怎样配合你也可以和我说，我会视情况决定。”
“好的傅总。”
本来完全没希望的都成了一半了，那当然不能放过。
傅君尧和姜灵一前一后的走出化妆室，傅君尧径直来到导演那里，开口，嗓音冷峻。
“郭导，查出是谁了吗？”
郭导表情也有些不好看，他看了眼旁边的杨清荑很是无奈的软下语气解释，“傅总，是这样的，当时那个人一直在喊自己是姜灵的亲妈，恰好清荑经过的时候听见了，以为是有急事来找姜灵的就让放她进来了。”
“这事确实是清荑不对，好心办了坏事引起这么大的乱子。傅总放心，这件事我会严令剧组人员不要传播的。”
姜灵冷漠的朝杨清荑看去，她倒是想了个好主意。
到底还是担心影响到她没说实话。
傅君尧只是淡淡的反问，“是吗？”
郭导听出了他的不悦眼神示意杨清荑赶紧表示表示。
杨清荑对着姜灵鞠躬道歉，“对不起姜灵，我没想到你妈是那样的，是我擅自做主给你惹麻烦了，真的对不起。”
姜灵觉得杨清荑真的是很矛盾的一个人。
她的道歉都是真情实意的，但她的动机也是实实在在充满恶意的。
“嗯。”
她只是轻应一声表示知道了。
场面有些尴尬。
郭导拍了拍手，“既然误会解开了那就开始拍摄吧，刚才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傅总，那你……”
“你们拍，我先走了。”傅君尧看向姜灵，“记住你的话。”
“好！傅总再见。”姜灵眼神坚定的就像要入党似的。
傅君尧克制不住的勾了勾唇角离开。
杨清荑的目光不停的在他们之间移动，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她思考到这一点没想到一抬眸就对上姜灵冷漠的眸光，好似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杨清荑心虚的朝另一边去了。
但因为这样，姜灵这次的拍摄很顺利，晚上十点就收工了。
她回到酒店刚好看到出来的周责成。
周责成欲言又止但姜灵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他看着空旷的大厅心里也空空的，准确的说从知道姜灵跳楼后就一直是这样的感觉。
姜灵点开微博，启星官方账号果然发了公告，发的也不是律师函，而是直接进入告黑的流程了。
大公司的动作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