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旭凑近吻了她一下，“等我。”
陆清旭起身穿好衣衫，去了楼下水房。
水房有专门温水的炉子，灶火用草木灰沿着炭火，明早下人起来，只需放些柴火，很快就能有热水。
陆清旭加了几根柴火，借着原先的炭火，火很快打起来，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温度便合适了。
叶秋漓累得不行，陆清旭刚走，她眼睛一闭，便有些要睡着的迹象。
不过陆清旭很快就上来了，手里提着两桶水，很轻松的样子，叶秋漓听到声响，脑袋从被窝里面探出来。
人还是迷糊的。
陆清旭走过来，手撑在她身侧，眼底灼灼，目光不明地盯着她。
叶秋漓这才看见，男人连帕巾都打湿弄好，摊在掌心，做好给她擦洗的准备。
叶秋漓瞬间清醒：“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男人嘴角露出坏笑，野痞流露。
叶秋漓坐起身子，手捂住被褥，将自己盖住，只露出白皙手臂和肩膀。
陆清旭没说话，拉起她手臂，细细擦了起来。
擦完要扯开褥子，叶秋漓捂紧，害羞，为难：“夫君，我”
陆清旭看着她，喉结反复吞咽，“你这样半遮半掩，诱惑更大。”
叶秋漓耳根子通红，瞬间怔愣，下意识想要将被子扯开，又觉得不对，手指连忙抓紧被褥。
陆清旭笑开，眼底柔和似水。
叶秋漓这才意识到被耍了，“你这人怎的老是这样？”
男人凑近，俯身过来，凑到她耳侧，“你我夫妻，什么都看过了，而且，你越害羞，为夫越受不住呢。”
叶秋漓当真没见过这般没脸没皮的人。
娇嗔一声，蹙眉瞪了他一眼。
“过来些，我擦了你好睡觉。”
叶秋漓没动。
男人手从下面伸进被窝，意图将她整个人抱出来。
“夫君，求你。”
男人手已经碰到她的小腿，叶秋漓还是觉得放不开，就算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这样未着寸缕，被他抱着，还要眼睁睁看他一点一点给自己擦身子。
叶秋漓耳根子都快熟透了，没办法，委屈巴巴，求饶似的盯着男人。
软绵绵的声音搞得陆清旭心口一颤，他看着往后躲的人，手捂住衾褥，露出香肩手臂，楚楚可怜的。
怎么说呢
他已经不想擦身子了。
陆清旭瞬间翻身，脚跪在上面，手拽着叶秋漓脚踝，直接朝他一拽。
“漓儿，你怎么老是诱惑我？”
“我哪有？”
“再出点汗再擦吧。”
“啊？不，不行唔唔唔”
叶秋漓越是这般，男人越是难耐，刚刚那句求你，瞬间点燃他的战火。
再然后，叶秋漓想自己擦身子，都擦不了了。
初夜陆清旭都不是这样的，很快就结束了，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像是开窍了一般。
把叶秋漓拆之入腹。
而且他很会哄人，情到浓时，他总爱咬着她的耳朵，温柔的，低沉的，带着蛊惑的，一点一点哄着她。
“秋漓”
“漓儿”
“你喜欢怎么样，好好感受下，明早跟为夫说，好不好？”
“这样有感觉吗？”
“抱着为夫，什么都别想”
让她感受，让她沦陷
直到看见叶秋漓陷入炙热，双眼迷离，低声求饶，他才愿意放肆结束。
沉重的呼吸声在月光下交织，情意炙热褪去之后，叶秋漓已经昏昏睡去了。
陆清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起起身，摸了摸桶里的水，已经凉透。
他只好重新换了两桶上来，细细给叶秋漓擦洗了身子。
叶秋漓昏睡着，能感觉到，但她实在太累了，完全不想动。
他很温柔，知道她不好意思，隔着被子伸进去擦地。
擦背的时候抱起来时，叶秋漓软软地靠在肩上，困得睁不开眼，话也不想说。
给叶秋漓擦好，他又给擦了擦，收拾好才重新睡进去，将人抱住。
他没了困意，借着昏暗的烛光，盯着她看了许久。
手指一点一点描摹她的五官，翘挺白皙的鼻尖，给了她温婉乖巧，不过红晕浮现时，又让人难以忍耐。
又纯又欲，天然间的媚而不妖，勾得他心底发颤。
偏偏这小没良心的，半分不觉得自己会勾人。
夜深已去，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睫毛，将人往怀里拢了拢，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这一夜，有人睡得安然惬意，有人却一夜未眠。
尘雨阁，天快亮了，陆清衍依旧睡不着，每每闭上眼睛，都会浮现叶寒霜那张娇俏媚惑的脸。
以及，他们那一夜又一夜，荒唐炙热，相互折磨的疯狂。
叶寒霜在某些事情上，不仅会主动配合，甚至常常占据主位，勾得他在深渊欲望中沉沦。
想起她出事前一晚。
他们更是疯狂，陆清衍面上清冷禁欲，淡泊温和，实则越是克制的人，欲念越是沉重。
加之两人相互置气，折腾起来，便发泄得更重。
曾经炙热旖旎尚在心头，可身边空无一人，寂静冷清，直钻心头。
陆清衍沉沉地呼了一口气，手背挡在眼睛上，心中越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