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师父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谷霁云的成长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他对这个世界的领悟超出所有人所知的层面，因为他是天道法则的漏洞，所以这个世界所设定的一切规则对他来说都是牢笼和枷锁，他必须破除这一切。”
李默生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简单来说，谷霁云他来自天道法则，却受制于天道法则，虽然他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已经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但在谷霁云看来他只是被规则束缚住的囚犯？”
罗九隐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你的说法算是通俗易懂了。”
生于天道法则的漏洞，混沌懵懂。
后迅速领悟世界，与天道对抗。这，就是谷霁云。
“师父，谷霁云到底长什么样子？我目前收集到您的回忆录里都没有描述过，之前我也在幻境中见过他一次，但是他的脸一片模糊，我根本看不清楚。”
“谷霁云的样子么？唔...说实话很遗憾，我留下的这份记忆碎片也没有记载...或许你要收集到剩下的回忆碎片才能知道了。”
李默生有些遗憾，但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师父，我明白了，给我下一份回忆录的提示吧。”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收到，师父，我会尽力的。”李默生已经找了五份罗九隐的回忆录，他早知道罗九隐留下的提示都是十分抽象模糊的，而且有时候根本不需要李默生去费心思研究解读，运气好就直接碰上了。
“孩子，加油吧，我想我们重逢的那一天或许不远了。”罗九隐笑道。
说完，罗九隐的投影渐渐变淡，最终消失，那块装载着他记忆投影的水晶碎片也彻底失去了光泽。
“呼...”李默生长出了一口浊气，罗九隐这份回忆录中透露出来的消息已经不能用炸裂两个字来形容了。
谷霁云是天道法则漏洞的产物，他本身就是天道法则的一部分；谷霁云在对抗天道法则，而李默生对抗他，几乎也等于是在对抗天道法则。
罗九隐的最后两份回忆录里，是否还有更加炸裂的秘密呢？
...
趁着还在燕京逗留的时间，李默生去和陈巍然见了个面。
陈巍然的家住在燕京郊区的一间三合院中，三合院周围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街道，附近居住的也都是京漂上班族，但只要一靠近三合院五公里的范围内，就进入了龙组守卫的侦查范围中。
李默生来的时候，陈巍然老早就跟附近的岗哨打了招呼，所以他也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陈巍然的家里。
李默生和陈巍然在院子里坐下，陈巍然准备烧水泡茶，李默生在他准备放茶叶的时候伸手挡了一下，拿出了一包茶叶放在桌上。
“喝这个吧。”
陈巍然对着李默生的茶叶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忍不住赞叹道：“好茶！”
李默生笑了笑：“这包茶叶你就留着喝吧，反正我平时也没时间泡。”
这包茶叶当初还是李默生从孙家手里薅来的，虽是极品货色，但李默生一直疲于奔命几乎没什么时间拿出来品尝，而且他的茶艺功夫也就那样，自己泡的话属实有些暴殄天物。
“好小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啊！”陈巍然哈哈大笑道。
“客气啥，这次也是麻烦你了，特地派直升机到沙漠里接我们。”
“你说这个我本来还来气呢，让龙组的人暴露在普通人面前风险可是很大的，不过看在这茶叶的份上，我就不唠叨你了。”陈巍然将李默生的茶叶拿出一些开始冲泡，随后又接着问道：“话说回来，你跑到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干什么？我听阿明说你和剧组在一起拍戏？”
“和他们去拍戏只是顺路而已，我是去调查关于我师父的事情。”李默生颠倒了一下顺序，将自己误打误撞找到罗九隐回忆录的事情排在了前面。
“什么？罗九隐大师去过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陈巍然有些震惊。
“我确实发现了一些线索，不过用处不大。”李默生不想和陈巍然解释太多关于谷霁云的东西，随着谷霁云的身份和秘密一步步在李默生面前揭晓，他知道这已经不是龙组可以应付的了。
处理谷霁云，如今看来只能依靠李默生自己。
“唉，真是可惜。”陈巍然有些兴致缺缺，“我还以为你师父留下了什么关于谷霁云的消息，这个家伙只要活着就一直是华夏的心头大患，毕竟护国一脉现在落在了他的手里，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
“谷霁云交给我就行，说起来算是我们的内部事务，只不过师父不在了，只能由我去替他完成。”李默生抿了一口陈巍然刚刚倒的热茶，沉声道。
“我知道，所以现在一般没什么麻烦事也不敢打扰你，总之龙组的资源只要你有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谢了，老陈。”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和你师父本来就是跟我们统一战线的。”
在陈巍然家坐了一会儿之后，李默生便起身告辞，准备返程东海。
...
下飞机后，关掉飞行模式的李默生才看到自己的手机短信提示有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麦春雨打过来的。
这几个未接来电的间隔时间都很接近，一看就是打不通之后接着打的情况。
李默生心里猛然浮现出一抹不好的预感，麦春雨难道有很急的事情找自己？
最后一个未接来电是半个小时前，李默生赶紧回拨了过去，但却发现已经打不通了。
李默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以麦春雨的身手，一般人是不可能奈何得了她的，如果她真的遭遇了危险，那说明对她出手的人很有可能是为了对付李默生而来的。
因为只有李默生的敌人才处于这种层面。亡灵组织早就被剿灭，麦春雨的过去现在没人知道，她的身份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谁会特地去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