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左右为难

夏正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个决裂的晚上。

她又在那解释她可以考好,她隐约中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她知道她又要挨一巴掌。但这次奶奶没有来,是一个帅气硬朗形象的男人,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只是对着他们指指夏正楠又拍拍自己的胸脯,直接公主抱离开了那个家。

梦里的夏正楠没有拒绝,借力依偎在他的怀中暖暖的睡着了。

夏正楠费力的睁开眼,看见正好照进房间里的余晖,暖暖的,像梦里那样暖。

原来自己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里,旁边李思晴正趴着睡着了。

“就知道肯定是做梦,50多千克的赘肉哪个男人的体格能公主抱?”夏正楠心里暗笑着,不小心笑出了声。

“嗯,嗯,你醒啦!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呜呜呜呜····”李思晴看着醒来的夏正楠激动的又哭又笑。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你这样我又要晕了,咳咳·····”夏正楠真是受不了李思晴哭,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感觉自己都能让她给哭升天了。

“哎哎,好啦,好啦,我不哭了,那你以后能不能别硬挺啊!随时把药瓶带身上。”李思晴说完把那个神秘的药瓶递给了夏正楠。

“那个,我说点你不爱听的,人家郎晓冬挺男人的,最起码有劲哦,他还能公主抱!”李思晴斜着眼坏笑着瞅着夏正楠。

“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夏正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

夏正楠瞬间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用被子蒙着头嚷嚷道:“完了完了,这下子更说不清了,这种人肯定在笑话我呢!啊啊啊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夏正楠洗漱完后跑着去操场了。

三年高中紧张压抑的生活,跑步成了她发泄的方式,习惯成自然,渐渐的她便爱上了这项运动,也习惯了利用跑步的时间进行大脑的冥想。

“之前还故意给我埋坑,后来还费劲把我抱到医务室,难道是故意占我便宜?发生这事了,还怎么单独找他摊牌之前的误会?我的天哪!该怎么办?”夏正楠想着想着心跳又莫名其妙加速了,看来丘比特之箭的目标就是她了。

怎么也想不出来办法,夏正楠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越跑越快,把前天晕倒的事抛之脑后了。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从小落下的病根,长期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胃炎,来滨海之前医生已经警告她了,不能再严重了自己要注意饮食。

夏正楠英姿飒爽的身姿和初秋的晨光、操场的一草一木融为了一体,像一幅完美的画一般。

远处的郎晓冬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出了神,他觉得夏正楠身上有光,有照耀一切的光,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

他刚把手里的早餐举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马上放下,长舒一口气转头消失在晨光中。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睡眼朦胧的闫涛出现在操场上,大老远就高喊着夏正楠。

夏正楠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道:“什么指示领导,昨天晚上我旷工了,鞋可不可以卖给我?”

闫涛有点不耐烦的回答道:“昨天晚上我找人替你办了,还是按之前说好的那双鞋你拿着就行。哦,正好我吃早饭路过,多带了一份早餐给你吧!”说着就把早餐塞到夏正楠手里扭头就走了。

夏正楠摸到还热乎的早餐,心里一万个问号,朝着闫涛喊道:“你的花格子衬衫记错扣子了,注意形象啊!”

闫涛背着身摆摆手什么也没说,现在的他只想回到那张柔软的单人床上,走到宿舍楼前郎晓冬已经在等他了。

闫涛走到郎晓冬跟前,咧着嘴坏笑着说道:“老实说吧,你这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别在我这装纯!”

郎晓冬扭捏的低下了头,想狡辩又觉得没有什么用,毕竟闫涛“情场浪子”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沉默了几秒钟,郎晓冬抬头嘬了一下嘴唇说道:“我承认我对她确实有好感,毕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嘛。”

“等等,你之前和我说让我帮你,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怎么,怎么现在又出现计划?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闫涛听到郎晓冬说出“计划”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已经生气了。

“你先听我说,确实是让她先吃点苦头,毕竟确实是她让我错过了科大。后来我发现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背后肯定还有人操控整件事,都太巧了,巧合的都成为了意外!”郎晓冬斩钉截铁的说道,丝毫没觉察到闫涛是真生气了。

“咱俩这么多年的哥们了,我性格你是知道的,有一说一,喜欢就是喜欢,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呢?”闫涛脸红脖子粗的喊着,都忘记了是在宿舍楼前,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热闹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有个人情感掺杂到计划里面,要不然我最对不起我妈。”郎晓冬说完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闫涛听到郎晓冬提到他妈妈的时候,眼里有一丝的犹豫闪过,这个女人也是自己心底的一份温暖。

郎晓冬妈妈,闺名叫田二红,按辈分闫涛应该叫二姨的,街里相亲的都叫她二红。

闫涛小的时候家里条件很差,不得已父母都去外地打工,就剩他和体弱多病的姥姥。

郎晓冬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还算不错,就是从小学二年级之后他再没见到过爸爸。妈妈说爸爸是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一开始每年还会有爸爸邮来的好吃的还会有信件,后来渐渐的就没有爸爸的消息了。

小小年纪的郎晓冬每次问妈妈,得到的答案都是爸爸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等挣够钱会回来的。妈妈也会在没人的时候拿着爸爸的照片和信看了又看,还会偷偷的抹眼泪。

从那以后,小时候的郎晓冬就知道了,不会再追问妈妈爸爸的事情。他突然间就长大了,自己要快点长大快点变强,不会惹妈妈再一次心伤。爸爸都没在身边的两个孩子,彼此保护关心着双方,男孩子的友情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田二红人心善经常照顾闫涛,再加上闫涛天生就是个情商高的孩子,这一点和朗晓冬截然相反,不光嘴甜也经常帮田二红干活,家里做点好吃的都会叫上闫涛和她姥姥。久而久之,两家人相处的就和亲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田二红有两个儿子呢!

田二红在闫涛心里已经像妈妈的存在,虽然在高中之后朗晓冬家搬走了,但也没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闫涛逢年过节还会去看望田二红。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还是闫涛先开了口:“念在二姨的份上,我可以先不和你吵,但是对夏正楠你设身处地的考虑过没有?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郎晓冬没有答他的话,只是说了一句:谢谢,转身走向了远处的黑暗中,越来越黑,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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