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基尔的会面

黑暗的室内,男人的胸口被缠上层层白布。一个并不像医生打扮的老头瑟缩着收拾完这里的一片狼藉,朝伏特加使了个脸色便急着开溜。

“你说断了两根肋骨?”阴沉如大提琴的嗓音非但没能让人回忆起古典乐的优雅,反而像是被绞绳悬挂于水上般恐慌,上空是望不到顶的空茫,下边是没有丝毫缝隙的海的深渊。

“是、是的,是两根。”老头拭了拭头上的汗,他与男人共事多年,怕他又不怕——虽然知道现在不会被无辜杀死,但这个男人散发出的毁天灭地的气势总让人保留着对小命的担忧。

“其中一根完全断了,还有一根的话——说实话,像是留了几分力气才没有完全折断。”

哦?意思是那小妞还留了几分薄面是吗?绿色眼眸里的光芒晃晃悠悠,面前像是回闪过那一点紫色,浅淡而夺目,漂亮得像是春日里的紫藤花,直想叫人攀折。

男人从宽大的皮椅上直起身,那椅子确实又大又敦厚,普通人坐进去分分钟被衬托成小矮人,唯独男人像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即便受着伤也散发出睥睨的嚣张感。

他挺胸直背,完全看不出丁点受伤的痕迹,唯独那几点喷吐在盘中的如红梅一般的口腔内的血迹证明着内伤不轻。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他活动活动胳膊,发出咯拉咯拉的响声,另外两个人不敢说话,眼睛在空气里迷茫地悠游着。

“什么身份?”

伏特加先是一愣,随即飞快反应过来大哥在问些什么,可惜这次他拿不出丝毫的文件,只能将那零星的信息口头告诉大哥。

“呃,那女孩叫观月美美子,目前处于失忆状态,身上证件一应全部丢了,这个名字估计也是随便取的,所以我们对比不出什么她的过往。”

“面部识别做不到吗?”

伏特加摇摇头:“估计她以前并没有被卷入过任何不好的事情,所以在警方那边没有留下痕迹,另外我们自己的系统的话……只能估计出她以前生活在不太繁华的小城市。”

这年头监控还不太普及,不论红黑方系统中收录的面孔始终有限,如果出生于农村甚至只要是城市郊外、不大出来走动、生活循规蹈矩不叛逆,很大可能不会有痕迹留下。

更主要的原因是“观月美美子”不是一个真名,于是又不能从姓名入手查询,所以才使得组织这边过于被动。

“不论如何,她的身手很好,而且……很熟悉。”绿色的眼睛眯起,变得十分狭长,但不足以成为一条线,所以仍旧闪着蓬勃的绿色的光芒,像是黑夜森林里追捕猎物的鬼火,叫人心生阴冷的畏惧。

“您的意思是……”组织医生惊骇,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设想,“这个女人可能也是从组织里逃出去的?”

“她是叛徒?”

琴酒不做声,但脸上的表情肯定了这一点。每个组织都有每个组织的打斗风格,那女人的气质明晃晃便是组织的风格,这点琴酒不可能看错——因为即便是他自己,也是组织培养出来的一颗锐利的子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自己。

琴酒自己领悟了组织一脉相承的格斗与武术的风格,也能感觉到那女人分明与他同种风格,虽然加入了一点她自己的特色,但还是熟悉得一眼便能看出来。

“会不会是……”伏特加话没说完,但医生的脑回路立刻与他接通。

“会不会是贝……”

“不会。”琴酒甩了甩有些麻的手,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她还没那个能耐逼我到这种地步。”

也是。伏特加和医生赞同,贝尔摩德的身手确实不错,但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不至于打断琴酒两根肋骨。

“继续查,往组织过去的逃亡人口数上查。”

冷冷的嗓音如同毒蛇,攀附着人的脖颈便往上寻找最柔软之处试探,那表皮粗糙的鳞片磨蹭着人的神经,异样的恐惧盘旋在头顶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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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姐,你这伤真的有点重,以后别那么莽撞冲上去。”柯南忍不住叮嘱,虽然眼前的女人身份成谜,但柯南有他独特的坏人雷达,既然直觉观月不是坏人,柯南便不想因为莫须有的猜测而拉远关系。

更何况……那两个警察为什么要来献殷勤?在他忙着上学的这两天,观月到底出门干了什么?

“你还好吧?我看看。”俊美的中长发男人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几乎贴到了女孩的脸颊,逼得她不禁往后仰去。

女孩身高中等,但坐在救护车的后边依旧脚不沾地只能微悬半空,男孩一手撑在女孩身侧,强硬地想要查看女孩的伤。俊男美女的组合在哪里都吸引人的眼球,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们格外关注,每一个脸上都带着姨母笑。

“喂喂喂,你们没必要把我排除在外吧。”已经几乎坚信观月美美子就是丰月的松田阵平说话熟稔许多,而与松田和萩原相处惯了的丰月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这一点,相反继续以同样的态度相处了下去。

“不就是一点点擦伤吗,啧啧啧。”松田阵平暗道果然丰月什么时候都不会叫自己吃亏,都变成这种绝世美女的模样了,该打人的时候真是一点儿也不手软。

没看见那四名劫匪一个个手臂中枪等着取弹吗?还有那个叫柴崎悠太的,被群众捆起来后不知道被哪个人报复,又或者所有人都想报复,一张原本还不错的脸现在肿成了猪头。

电视里已经在播报和夸赞观月美美子这位极其英勇的女孩了,当然,过程中省略了她毫不犹豫开枪的凶残模样,松田阵平十分怀疑是那个记者被蛊惑了。

要不然就盯着美女采访,哦,他们这些警察就一点功劳也没有是吧。

“别说风凉话了。”萩原研二无奈地瞥了一眼松田阵平,然后又回过头帮丰月擦脖颈上的擦伤。红药水与血交织这覆盖住伤口,底下丝丝缕缕破皮露出的组织让人看了心惊,毕竟女孩的脖子是如此白而纤细,堪称艺术品,如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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