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暴躁小青梅

任何学过生物学的人,都知道男生晨起时一些必然的特征。

更何况,现在的姿势,怎么看也是她霸王硬上弓。

所以,这不怪他。

她需要想个稳妥的方法,避开现在的尴尬。

唐朵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眠中,翻身轱辘了一周半,抓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安全了。

郁文舟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弧度。老婆太可爱了。

昨天晚上翻身的时候,他轻轻搂了一下,她就乖巧地钻进他怀里。

他亲了下她的头顶,她就在他胸前蹭额头,然后把他当枕头抱住。

软香在怀,小文舟难免不听话。不小心碰到,她还气哼哼拍了两下。

必须想个办法,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抱着老婆睡。

两个人各自闭着眼睛装睡想心事,安静躺了半个小时,竖着耳朵听对方的声音。

郁文舟先缓缓睁开眼,坐起身,绕到唐朵身边,拿起被她踹到一边的薄被,轻轻给她盖上。

然后去安静洗漱。

浴室门一关,唐朵立刻睁开眼睛。太好了,他不知道昨天自己抱着他睡觉。

郁文舟从浴室出来,已经换好衣服。

唐朵假装刚睡醒,揉揉眼睛,软软地喊:“老公早。”

郁文舟走过来,摸着她的头顶:“昨晚睡得好吗?”

“嗯,非常好!都没有做梦。”唐朵连忙点头。

“乖,去洗漱,一会儿我们去坐游艇,海钓。”

换洗好,两个人拉着手,去餐厅吃早餐。秦添和ta也正好出来。

秦添偷偷向郁文舟眨了下眼。郁文舟挑起一侧眉峰,搂住唐朵的肩。

秦添撇了下嘴,看来这位大哥努力得还不够啊。

丰盛的早餐端上桌,卫晋和谢继墨才顺序出来。卫晋坐到唐朵身边,谢继墨顺着坐到最外面。

“嫂子,送你的结婚礼物。”卫晋放了一个精致的金漆木盒在唐朵面前,“等你们办婚礼的时候,我再送份大的。”

唐朵看了看郁文舟,见他点头,才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串澳白珍珠项链,和一对手链。圆润细滑泛着金属的光泽,颗颗卓越看不到瑕疵。

ta暑期时做过珠宝店的导购,一眼看出这些珍珠价值不菲。

项链中间最大的三颗,直径足有两厘米。单颗的价格就不下六位数,更别说要配齐色泽和大小都一致的。

接口卡扣处配的三颗火彩钻石,也至少有三克拉。

唐朵不太懂珍珠,但品相这么好的珠子,一定不便宜。

唐朵不太想收。虽然是送给她的东西,但都是看在郁文舟的面子上的,人情自然也是他来担。

“晋哥,太贵重了。我平时没有场合戴的。”

“我家仓库里有好多,都是这玩意儿。我小时候拿它当弹球玩,被我爸骂。我爷爷一气拿磨豆浆的机器给磨成了珍珠粉,让我送给女同学。然后女同学抹脸过敏”

卫晋讲起故事极其生动流畅,唐朵歪着身子认真听。

“贱人!”不知道从哪儿忽然蹿出来一个女人,端起桌边的汤盆,朝着唐朵泼过去。

郁文舟坐在最里面,来不及阻止。侧过身把唐朵牢牢护在怀里,半盆热汤都泼在他背上。

“郁哥!你干嘛护着她?这个贱货勾引晋哥哥。”女孩跺着脚喊。

唐朵根本顾不上理她,赶紧帮郁文舟把上衣脱下来。后背烫红一大片,心疼得恨不得自己帮他痛。

郁文舟脸阴沉地像雷雨前夕,冷冷道:“秦晶,你能活着,是因为你哥。”

卫晋怒气冲到头顶,拳头攥得咯咯响:“秦添,管好你妹。”

“晋哥哥!”秦晶扭着腰撒娇赌气。

啪,清脆一声响。坐在最外面的谢继墨,扇了秦晶一个耳光。幽幽地对秦添说:“你的妹妹,你不管。我帮你管。”

秦晶哇哭出声:“墨哥,你居然为了个贱人打我?”

秦添挥手让服务生去拿烫伤药:“小朵,你先带郁哥回去清洗涂药。”

卫晋暗骂了一声,扣上盒盖,跟在郁文舟和唐朵身后,转头就走。

秦晶追过去,拉住卫晋的衣角,怯生生:“晋哥哥。”

卫晋用力拨开秦晶的手,扭过头喊:“秦添,带你妹走。”

秦添是真对这个亲妹子没辙。打不得骂不得,从小娇生惯养,爸妈宠得很。谁的话都不听,就喜欢跟在卫晋屁股后面玩。

卫晋黑眼不待见她,可她就是一门心思非他不嫁。

这次出游本来是瞒着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回好了,连郁文舟也一块惹了。谢继墨一向冷漠,都气得动手。要不是有他这层关系在,那三位能联合抵制他们秦家。

秦添跑过去,拽住秦晶:“你发什么疯,那是郁哥的女人。不是小晋的。”

“那晋哥哥为什么给她送项链?还给她讲故事。”

秦添搪塞:“生意场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秦晶开始后怕:“那怎么办,我是不是得罪郁哥了。他脾气那么臭,睚眦必报。哥,我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要谢谢墨哥那一巴掌。一会儿好好认错赔罪。”

秦晶明白,郁文舟不打女人,但他下死手整人,从来不分男女。

唐朵和郁文舟回到房间,卫晋也跟了过来。郁文舟瞥了他一眼。

“嫂子,辛苦你照顾郁哥。”卫晋放下盒子,懂事地离开。

郁文舟主动释疑:“秦添的亲妹妹,从小喜欢卫晋。刚才应该是误会了。”

唐朵没出声,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还好不是郁文舟的小青梅。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唐朵把花洒调到柔和档,从郁文舟的肩膀往下给后背冲凉水。

郁文舟肩胛的筋肉收紧。唐朵忙问:“很疼吗?”

“还好,没有很疼。”

唐朵嘟着嘴唇:“你说谎,后背很红。”

郁文舟笑:“没有起泡,就不会有事。就是今天不能陪你下海游泳了。”

“我正不想游呢,我只会狗刨。”

水很快把郁文舟的裤子淋湿。

唐朵怕他穿浸满凉水的湿裤子不舒服:“你要不要把裤子脱了,这样容易生病。”

郁文舟想即刻脱光:“没关系。几分钟可以的。我十九岁那年,为了挣一个项目,练了一个月冬泳。”

唐朵打断他:“那是将近十年前,年轻力壮。你现在已经快二十九了!”

郁文舟挺起背,很想立刻给她证明自己有多年轻力壮、血气方刚、耐久好用。

“我不是说你老,”唐朵赶紧找补,“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是花骨朵。但是冷水冲淋真的很容易生病。我有一次冲了凉水澡,发烧了好几天。”

大三冬天有一次,许仙儿故意没把停电停热水的通知告诉她。唐朵洗到一半没了热水,顶着一头泡沫冲了五分钟凉水澡。晚上就开始发烧。

郁文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顺着说:“那你出去,我自己冲。”

“我闭上眼睛,你脱了裤子背过身坐着。我只给你冲背,这样不容易着凉。就,就只脱外裤。”

郁文舟听话地脱了外裤,面对落地镜,坐到椅子上。

唐朵目不斜视,温柔地给他冲背。

郁文舟透过镜子看她羞涩的小脸,开始幻想鸳鸯浴的景象。

嗯,家里的浴室也要装面这样的镜子,视角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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