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施施大为慌乱,挣扎起身,被顾少瑾强健的身躯压了回去。
“不要,夫人还在等你。”宋施施死死拉住身前的衣襟,慌得面色发白。
衣裳被顾少瑾轻易撕开,大片春光袒露在他炙热的目光下。
横在胸前的手臂也被拨开,烫人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宋施施拼命地躲,却是怎么也躲不开。
熟悉的梅香充斥鼻腔,刺激着她的感官,灭顶的恐慌侵袭而来,红了眼圈。
顾少瑾不是个温柔的人,在床笫之间尤其不是,对宋施施而言,每回都无异于上刑。
被他折腾过后,全身的架子都散了似的,好几天缓不过来。
这也是每次顾少瑾召她来清皎院,她都要迟疑半晌的缘故。
她怕他。
“哭什么?”顾少瑾尚未尽欢,见她落泪也无半分怜惜,愈发往狠了弄。
冰凉的指腹触及她尖巧的下巴,一把捏住,迫使她看过来。
“早承欢多少回了,怎么弄得跟刚破身子似的,属实娇气。”
宋施施揪住身下凌乱的褥子,喉头发紧,眼中的泪淌得愈发汹涌。
她本也是良家女子,奈何时运不济,如今竟沦为顾少瑾的玩物。
等到三更天,姚长乐还没等到顾少瑾,派锦纹去请。
锦纹匆匆跑回来道:“上房的丫头说,侯爷叫了宋施施过去,现正与她,与她……”
说到这里,羞红着脸低下头去。
“这个贱人。”姚长乐一脚踹翻脚边的矮桌,杏眸寒光四射。
答应她不会勾引顾少瑾,转头就爬了他的床,看她明天怎么收拾她!
上房这里,临近半夜才云收雨歇。
丫头递来避子汤,顾少瑾接在手里,捞起瘫软得没了一点力气的宋施施,给她喂下去。
待丫头退下,便搂着她躺下睡了。
卯时初,宋施施艰难地溜下床,回到住处打来水擦洗身子,换了干净衣服,倒在床上很快又沉睡过去。
天光大亮方被一阵砸门声闹醒。
“赶紧起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小姐找你呢!”
宋施施起来洗了把脸,振振精神,匆忙赶去抱厦。
半路被上房的丫头拦住,说顾少瑾叫她去。
侯府顾少瑾最大,宋施施便先去应付他。
屋里没有别人,顾少瑾盘腿坐在矮案前处理军务,静得只有沙漏的声响。
宋施施在门口停了片刻,悬着心往里走。
“侯爷叫奴婢来所为何事?”
顾少瑾抬头看过去,见她玲珑的身躯微微缩着,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倒滋生出三分怜意。
“过来。”
宋施施慢慢踱过去,顾少瑾又指了指旁侧的坐垫,“坐下。”
心知反抗无用,宋施施只好照做。
才坐下来,顾少瑾的手就伸向了她的颈侧。
宋施施有如惊弓之鸟,急剧将脖子一缩。
“放心,本侯不碰你了。”顾少瑾拨开她颈项上的衣领,指腹轻触透白肌肤上留下的痕迹。
又观她昨儿被打过的脸颊还未消肿,起身到后面拿了瓶药出来。
“这是治外伤的灵药。”
宋施施没拿,只垂着眼以目视地。
顾少瑾有点恼了,硬将瓷瓶塞进她手里。
随后将早已摆在案头的锦盒推至她面前,“这是京师里时兴的首饰,本侯托人带了些来,本也是要给你的,也收着吧。”
“我不要。”宋施施直接推开。
她现在什么身份,戴这些玩意儿不是找死吗?
顾少瑾想害死她何不直截了当,非得费这周折。
“不能不要。”顾少瑾打开盒子,挑了朵精美的梅红堆纱的宫花,簪在她的发鬓上。
宋施施抬手欲摘,被他捏住手腕。
“不许摘,否则今晚本侯还找你。”
闻言,宋施施吓得手一抖,到底将宫花留在了鬓间。
她这副惊惶无辜的模样,顾少瑾见了很觉有趣,忍不住又将长指往下,伸向好看的锁骨。
“奴婢告退。”
宋施施急忙起身,仓惶逃去。
姚长乐早已等得恼了,见宋施施头上还簪了朵宫花,顿时水眸当中火苗乱窜。
这样精美的宫花她都没有,宋施施更不可能有,必是顾少瑾送的。
不要脸的东西,故意戴出来显眼,气她是不是?
“滚过来。”
宋施施敛眉低首走过去,被她一把揪住头发,摘了宫花和发簪。
满头青丝散乱下来,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头皮被扯疼了,她只蹙了蹙蛾眉,未敢吭声。
“好个狐狸精,学得一手好本事,把侯爷勾得心都飞了。”
姚长乐丢下宫花,狠狠地踩了几脚,跺个稀烂。
那个欺负人,这个不讲理,宋施施有苦难言,除了当个哑巴生生受着,别无他法。
“下贱胚子,你跟那窑子里的妓子有何区别?别以为爬了侯爷的床,就可以当姨娘了,告诉你,只要有我在,这辈子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