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 混沌的记忆(一)

午餐还算得上是风平浪静,不管是德拉科与斯内普被窃听的谈话,还是哈利与斯克林杰的针锋相对都没能给他们透露更多新信息。唯一称得上插曲的,只有麦格和穆迪,麦格教授还是对早先邓布利多的异常神情耿耿于怀,并且旁敲侧击了一下穆迪昨晚的谈话内容。

“这肯定无关!”老傲罗瞪圆了眼睛。“而且我不会提及我们昨晚的谈话,一个字都不会说!”

“哦,阿拉斯托,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麦格教授相比之下非常淡定,“你满脸都写着要借此出口邓布利多隐瞒的恶气,他蒙蔽了你,而你就反诉诸给我。”

严肃的变形学教授难得的开玩笑把穆迪搞懵了,他讪讪地灌了口酒,“这不是一码事,”火焰威士忌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我不愿说是因为这个秘密的邪恶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当然,邓布利多肯定会告诉那个小崽子,你们也不用等很久。”

哈利这边,经过了一上午的洗礼,罗恩和赫敏并没有出现更加深化的矛盾,但也并没好多少,他被夹在中间,绞尽脑汁起话题,然后另两个人客客气气给他回复。哈利感觉这辈子没吃过这么艰难的午餐。

小天狼星没继续去找老友的乐子,美其名曰要给他一点个人思考空间。他拿着餐盘坐在雷古勒斯旁边,“你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起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是吗?我怎么瞧着你背着我搞了点不可告人的交易呢?”

雷古勒斯心头一紧,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早晨的情景,防窃听咒不会有问题,他默默对自己说,西里斯只是在诈他。

“人得分清是做梦还是现实。”小布莱克很好地掩饰住那一丝不自然,“别在这异想天开。”

小天狼星似笑非笑地望了这个弟弟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吃饭了。

吃饱喝足后,那本书传到了韦斯莱夫人手里,她应该是这个空间里唯一没有过的人。书页哗哗地翻到新一章,莫丽稍微平复了下心情,读出标题,“第17章混沌的记忆”

“记忆!”弗雷德很兴奋,“这一定又是校长给哈利上课的内容了!太棒了!”

“今天我们能更接近您的秘密吗?先生?”金斯莱笑着问道。

“唔,这个问题只能问这本书了。我和你们一样期待秘密的揭晓。”邓布利多依旧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好在房间里最迫切知道的人——穆迪,已经知晓了大部分的真相,所以,并没有旁人提出质疑。

【过完新年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哈利、罗恩和金妮在厨房火炉边排着队准备返回霍格沃茨。魔法部安排了这个一次性的飞路网连接,好让学生能快速安全地返校。只有韦斯莱夫人为他们送行,韦斯莱先生、弗雷德、乔治、比尔和芙蓉都要上班。韦斯莱夫人在说再见时流泪了。诚然,近来一丁点儿小事都会引起她的伤感。自从圣诞节那天珀西眼镜上被泼了防风草根酱(弗雷德、乔治和金妮都有功劳),冲出家门之后,她就时不时地会哭起来。】

韦斯莱夫人停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对着两个调皮鬼儿子发怒,但很快又意识到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归根结底还是珀西,她又难过起来,韦斯莱先生赶紧搂住妻子安慰。

双胞胎也凑过去,“好啦,妈妈,那个蠢——珀西会回来的,只要他没蠢到家。”乔治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

“或者我把他从魔法部绑回来给你们道歉。”弗雷德蹲下身开玩笑。

“我可以帮忙。”罗恩难得和他达成统一战线。

“哦,省省,你们两个。”韦斯莱夫人的神色总算和缓了一些。

【「别哭,妈妈,」金妮拍着她的背说,韦斯莱夫人这时正伏在她的肩头抽泣着,「没事的……」

「就是,别为我们担心,」罗恩说道,让母亲在他面颊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也别为珀西担心,他是这么个蠢猪,不是什么损失,是不是?」

韦斯莱夫人搂住哈利,抽泣得更厉害了。

「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别惹麻烦……」

「我一直是这样的,韦斯莱夫人,」哈利说道,「我喜欢安静的生活,你知道。」

她含着眼泪笑了,退到了后面。

「那么,要好好的,你们每一个……」】

“是啊,每次都是麻烦来找我。”哈利小声嘀咕。

罗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利走进碧绿的炉火,喊了一声「霍格沃茨!」最后瞥了一眼韦斯莱家的厨房和韦斯莱夫人的泪容,就被火焰包围了。在高速旋转中他模糊地看见一些巫师的房间,都是没等看清就一闪而过了。然后他转得慢下来,端端正正地停在麦格教授的壁炉里。他爬出来时,正在工作的教授几乎连头都没抬。

「晚上好,波特。别把地毯搞上太多的灰。」

「没有,教授。」】

罗恩噤若寒蝉,“还不如让我们坐火车回去呢。”他对着哈利耳语,“我一点也不想降落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

“可这不会给您造成很大困扰吗?”赫敏突然开口,“有那么多学生要返校。”

“特殊时期嘛,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推推眼镜,“而且只是提供一个壁炉,不算太大的烦扰,只要他们没给我的办公室造成什么破坏就行。”

“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在院长办公室里搞破坏。”罗恩缩缩脖子。

哈利想到他曾经打砸校长室,没搭腔罗恩的话。

【哈利戴正眼镜,抹平头发,罗恩也旋转着出现了。金妮到了之后,三人一起走出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朝格兰芬多塔楼走去。哈利望了望走廊窗户外面,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上,场地上的积雪比陋居花园里还要深。远处可以看到海格在他的小屋前喂巴克比克。

「一文不值。」罗恩走到胖夫人跟前,自信地说。胖夫人看上去比平时更加苍白,听到他的大嗓门后畏缩了一下。

「不对。」她说。

「什么,不对?」

「换口令了。请不要嚷嚷。」

「可是我们离校了,怎么知道——」

「哈利!金妮!」

赫敏朝他们奔了过来,脸红通通的,穿着斗篷,戴着帽子和手套。】

哈利转头想看看罗恩对赫敏特意绕过他的名字有什么看法,后者现在正假装平静,但紧攥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忐忑。

【「我两小时前回来的。刚才去看了海格和巴克——我是说蔫翼。」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圣诞节过得好吗?」

「嗯,」罗恩马上说,「事儿挺多的,鲁弗斯·斯克林杰——」】

双胞胎在旁边窃笑,“你可以不用表现得那样急切的,我亲爱的弟弟。”弗雷德直白地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乔治迫不及待拱火。

罗恩想要装作不经意去看看赫敏的反应,但他的动作实在太明显了,赫敏发现后瞪了他一眼。

哈利拍拍这个情场失意的好友的肩膀权作安慰。

【「哈利,我有个东西要给你,」赫敏没看罗恩,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听到他说话,「哦,等等——口令,戒酒。」

「正确。」胖夫人有气无力地说,旋开身体,露出了肖像洞口。】

“他绝对又是喝多了酒才想出这个口令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我们上学时,每逢过节回来,她只要表现得没精打采,那应该就是去城堡的哪里喝酒去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唔,你们的肖像画蛮有意思的嘛,”唐克斯探过头来,“好像四个学院只有你们的休息室洞口是肖像,我上学时候蛮羡慕的,总觉得那像一个活人守卫,要是不小心忘了口令,她还可以陪你聊天。”

“你们的休息室是什么样子的呢?”哈利有点好奇,四个学院中他唯一去过的就是斯莱特林休息室,另外两所学院的地盘倒不甚了解。

“哦,是在厨房旁边,需要用魔杖按照节奏敲旁边的木桶,然后门就会开。”

几位格兰芬多的小巫师都露出了好神奇的神情。

【「她怎么了?」哈利问。

「显然是圣诞节玩得太疯了。」赫敏翻了翻眼睛,带头走进了拥挤的公共休息室,「她跟她的朋友维奥莱特把魔咒课教室走廊旁那幅画着几个醉修士的图里的酒全喝光了。总之……」】

韦斯莱先生摊手表示果然如此。

【她在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抽出一卷有邓布利多笔迹的羊皮纸。

「太好了,」哈利立刻展开它,发现他接下来跟邓布利多上课的时间就在明天晚上,「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他——还有你。我们坐下来吧——」】

哈利有点想问问邓布利多会给自己上什么内容,但一想到金斯莱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确切答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从校长嘴里打探出一句确切回答真是比登天还难。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见了一声响亮的尖叫:「罗-罗!」拉文德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扑进了罗恩的怀里。旁边有几个人吃吃地笑着。赫敏银铃般地笑了一声,说道:「那边有张桌子……过去吗,金妮?」】

罗恩的脸唰地变红了,双胞胎毫不掩饰地大声笑起来,“罗—罗!”他俩异口同声学着拉文德的腔调,罗恩现在抱着脑袋,努力将自己与现实隔绝。

哈利觉得为了维持友谊还是不要笑出声的好,但这实在太难了,他不得不使劲掐自己大腿才能让嘴角不上翘。

赫敏莫名地感受到一丝报复的快意,现在她开心多了,看双胞胎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会拿这个取笑罗恩一整年。

“你怎么不叫她拉—拉呢?罗—罗?”弗雷德一点都不在乎自家小弟弟的心理状况,“谈恋爱就是要这样你侬我侬。”

“你们给我闭嘴。”罗恩的声音闷闷地从双臂中传出来。

双胞胎当然没想这么快闭嘴,但韦斯莱夫人出面拯救了小儿子,朗读成为逃避一切尴尬的绝佳方法。

【「不,谢谢,我说好要去见迪安的。」金妮说。哈利不禁注意到她不是很热心。罗恩和拉文德纠缠在一种直立式摔跤中,哈利就带着赫敏走到了那张空桌子前。】

“罗—罗要不要给我们演示一下什么叫‘直立式摔跤’?”乔治假装好奇,“那一定很优美。”

“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罗恩一字一顿地说,他还是没抬头,也可能这一段结束之前都不会了,这套鸵鸟造型让他看不到弗雷德和乔治的窃笑,他俩根本没把罗恩的威胁当回事。

【「你圣诞节过得怎么样?」

「哦,挺好的,」她耸了耸肩膀,「没什么特别的,罗-罗家呢?」】

哈利一个没忍住笑出声了。

弗雷德这次可逮到机会,“嘿,这可不是我们说的!你有能耐接着吼呀。”

“你之所以害羞是因为还没听习惯,我们可以多喊几次,罗-罗,罗-罗,罗-罗,罗——”

“闭嘴!”罗恩终于抬起头,他又习惯性去看赫敏,小女巫正看着双胞胎的方向,显然觉得乔治疯狂喊这个爱称蛮好笑的。

罗恩又有点泄气。

【「待会儿告诉你。」哈利说,「喂,赫敏,你就不能——?」

「不能,」她坚决地说,「所以问都别问。」

「我想也许,过了圣诞节——」

「是胖夫人喝了一大桶五百年的陈酒,不是我,哈利。你要告诉我的重要消息是什么呢?」】

赫敏接触到哈利的目光,“那是书里的我,不是现在的,”小女巫罕见地笑了起来,“唔,拉文德和罗恩的确挺让我烦心,但当前来说还是看他们取笑罗恩更有趣。”

“更重要的原因是你知道罗恩和拉文德不会在一起了。”哈利实话实说。

“这可不敢说,”赫敏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这会儿她看上去脾气不好,没法跟她争,哈利丢开罗恩这个话题,讲了他听到的马尔福与斯内普的对话。

赫敏坐在那儿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不觉得——?」

「——他是假装帮忙,骗马尔福跟他说实话?」

「嗯,是。」赫敏说。】

“我不是一定要泼你凉水,哈利,”赫敏赶紧找补,“只是,就像卢平教授之前说的,怀疑不忠是很严重的罪名,我觉得这件事你不管跟谁说可能都是一样的结果。”

“是啊,没错,你们不是都身体力行地向我证明了吗?”

赫敏和罗恩都有点惭愧,卢平和韦斯莱先生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时之间没人回答他。

【「罗恩的爸爸和卢平也这么想,」哈利不甘心地说,「但这肯定证明马尔福在密谋什么事情,你不能否认。」

「我不否认。」她缓缓地答道。

「他在执行伏地魔的命令,像我说的那样!」

「嗯……他们哪个提过伏地魔的名字吗?」

哈利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

「我不能确定……斯内普肯定说过你的主人,那还能是谁?」

「我不知道,」赫敏咬着嘴唇说,「也许是他爸爸?」她望着屋子那头,显然陷入了沉思,甚至没注意到拉文德在胳肢罗恩。】

德拉科的表情写着太扯了,“能被称作主人的肯定是神秘人啊,怎么可能会是我爸爸?”

哈利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跟马尔福“统一战线”。

“我觉得你们现在已经是为了反驳我而反驳我了。”哈利将头仰在椅背上,“你什么时候说出过这么没逻辑的话,赫敏?”

赫敏决定保持沉默。

【「卢平好吗?」

「不大好,」哈利跟她讲了卢平在狼人中的使命以及他面临的困境,「你听说过芬里尔·格雷伯克吗?」

「听说过!」赫敏显得很吃惊,「你也听说过呀,哈利!」

「什么时候,魔法史课上?你明知道我从来不听……」】

麦格教授就哈利的这句话投去不满的眼神,哈利赶紧低头。

小天狼星嗤了一声,“那种渣滓才不会在魔法史课上呢,遗臭万年还差不多。”

【「不不,不是魔法史课上——马尔福用他威胁过博金!」赫敏说道,「在翻倒巷,你不记得了吗?他对博金说格雷伯克是他家的老朋友,会来检查博金的进展!」

哈利愣愣地看着她。「我忘了!但这恰恰证明马尔福是食死徒,不然他怎么能接触格雷伯克,并叫他做事呢?」】

“你不会是过目不忘吧,赫敏。”卢平微笑着,经过了一中午的平复心情,他看起来平静多了。

赫敏没吱声,唐克斯倒是对哈利的反应大加赞扬,“脑子转得很快呀。”

“是啊,波特全身心都在证明我是个食死徒上。”德拉科翻着白眼。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就算我是,我也没说错,”德拉科不甘示弱,“哦,也许不是全身心,还有一半醉心于那个帮你作弊的王子,Silly Ptter!”

有那么一瞬间斯内普想把他们俩一起按进活地狱汤剂里。

【「是很可疑,」赫敏轻声道,「除非……」

「哦,得了吧,」哈利恼火地说,「你回避不了这个事实!」

「嗯……有可能只是空头威胁。」

「你的话让人难以置信,真是。」哈利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以后会看到谁是谁非的……你会收回你的话的,赫敏,像魔法部一样。哦,对了,我还跟鲁弗斯·斯克林杰吵了一架。」

晚上剩下的时间是在友好的气氛中度过的,两人共同批判了魔法部长。赫敏跟罗恩一样认为,魔法部去年让哈利吃了那么多苦头,现在又来找他帮忙,脸皮真够厚的。】

“谁是谁非的问题现在已经证明了。”弗雷德展开双臂,“要不要收回那些话,赫敏?”

赫敏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我根本用不着收回,因为我没参与过那书中对话的任何一场。”

逻辑问题谁也拼不过她,弗雷德无功而返。

【第二天早上新学期开始,六年级学生得到一个惊喜:公共休息室的布告牌上前一天晚上钉出了一张大告示。

幻影显形课

如果你已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显形□□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程。

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

学费:十二加隆。】

四个准六年级生都兴奋起来,德拉科也不例外。

“我完全忘了这码事了!”罗恩终于摆脱了罗—罗的阴影,“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赫敏更多的是紧张,因为这东西没办法让她像文化课一样课前预习并做好充足准备,她正在向双胞胎打听成功幻影移形的技巧。

哈利也有些忐忑,这种感受让他回忆起一年级上飞天扫帚课前心态,他不清楚这门课是否会像骑飞天扫帚那样顺利。

德拉科之前就曾与父亲有过数次的随从显形,对此倒没表现得像三个格兰芬多那样激动,还不忘分心嘲讽一下罗恩,“可别第一堂课就分体啊,韦斯莱。”

“啊哈,你才要担心这个吧,别搞断你的脖子。”罗恩朝他翻白眼。

【哈利和罗恩加入到挤在告示前依次签名的学生中。罗恩刚拿出鹅毛笔要在赫敏后面签名,拉文德悄悄走到他身后,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嗲声嗲气地说:「猜猜是谁,罗-罗?」哈利转身看到赫敏高傲地走开了,就追了上去,他也不想留在罗恩和拉文德旁边。但令他惊讶的是,罗恩在刚过肖像洞口不远处就追上了他们,耳朵通红,好像不大高兴。赫敏一句话没说,加快脚步跟纳威一起走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罗-罗?”弗雷德看着他,“你可是在跟拉文德谈唉,怎么还指望赫敏给你好脸色呢?”

罗恩嘟囔了一句什么,但哈利也没听清,赫敏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叉水果吃,三个人都没说话。

【「这个——幻影显形,」罗恩的语气明显告诉哈利不可提刚才的事情,「应该挺好玩的吧?」

「不知道,」哈利说,「也许自己做会好一点儿,邓布利多带我的那次可不大舒服。」

「我忘了你已经做过……我最好一次通过,」罗恩说道,显得有点儿担心,「弗雷德和乔治都通过了。」

「但查理没通过,是吧?」

「是,可查理比我块头大,」罗恩伸长双臂,好像大猩猩那样,「所以弗雷德和乔治没有围绕着这事多唠叨……至少没当着他的面……」】

“这也不是一定要通过的考试,”韦斯莱先生说道,“有很多巫师更愿意选择安全的壁炉或者扫帚的,出行方式有很多,不一定拘泥于此。”

“罗恩担心的是被两个哥哥笑话吧。”唐克斯一语道破。

罗恩嘴硬了两句,“才没有呢,我可——”

“我们才没心思嘲笑他,”乔治摆摆手,“生意都够我们忙了,谁关心那个?”

“我才不会信你们的鬼话!”罗恩冲他俩挥拳头,“是谁把我六岁的糗事念叨到现在?”

“你说哪件?”弗雷德抬头,“尿床还是被地精吓哭,蜘蛛玩偶那次?又或者是——”

“够了!”罗恩直接站起来。在场一半的大人都在笑,这让他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看吧,这就是我必须通过的原因。”被哈利拉回来后,罗恩生气地说道。

“会通过的,”哈利安慰他,“应该没那么难。”

“考试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发通知。”乔治隔空喊话,“我们去给你助威。”

罗恩忍无可忍抓了个杯子扔过去,被弗雷德一把接住,“准确投掷!格兰芬多加十分!”

哈利这次没忍住,但罗恩也被逗笑了,赫敏从刚才就一直咧着嘴,三人组的气氛终于有点回到吵架之前了。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参加考试?」

「一满十七岁,我是三月!」

「噢,可你没法在这儿幻影显形,在这城堡里……」

「这不要紧,对不对?人人都知道我会幻影显形,如果我想的话。」】

“我们可以给你定制一块牌子挂脖子上,”乔治对此跃跃欲试,“上面就写‘罗-罗已通过幻影移形’怎么样?”

哈利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惊悚程度不亚于罗恩带着拉文德送的心形项链。罗恩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他在哈利旁边打了个颤,“不,不用了。”

【罗恩不是惟一一个为能学习幻影显形而兴奋的人。那一整天都有人在议论要开的这门课程,非常向往能够随意地消失和显形。

「多带劲啊,要是能——」西莫打了个响指代表消失,「我表哥菲戈故意用这招来气我,等我学会了……他就别想有一刻安生……」】

“你们这群小巫师怎么回事?”弗雷德拿着魔杖指指点点,“这种魔法本领是让你们报复亲人的吗?”

“前提是你们别先捉弄我们,”罗恩显然早都深受其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就先祝你们早日学会喽,”乔治眯起眼睛,“等着你们回馈我们的一天。”

【他沉浸在憧憬中,魔杖挥得劲太足了点儿,把那天魔咒课作业要变的一股清泉变成了一道水龙,射到天花板上反弹下来,正打在弗立维教授的脸上。

「哈利幻影显形过,」在弗立维教授挥动魔杖把自己弄干,并责罚西莫抄写句子「我是个巫师,不是乱挥棍子的狒狒」之后,罗恩对有点儿羞惭的西莫说,「邓——呃——有人带他,随从显形过,知道吧。」】

哈利被那个句子逗笑了,他本来以为罗恩曾经想罚克拉布和高尔写的句子——“狒狒屁股”——已经是罚抄的幽默巅峰之作。

但注意到这点的好像没几个人,至少赫敏没有,小女巫板着脸问罗恩,“你不会是要说邓布利多带哈利随从显形过吧?”

罗恩被搞蒙了,似乎没想到一天没跟他说话的赫敏张口居然是一句质问,他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没什么,”哈利笑过后出来打圆场,“而且也掩饰过去了。”

“前提是他们不刨根究底,”赫敏转过来,“我担心的是这会泄露你跟邓布利多教授的关系比较——不一般。”

“可这已经是事实了,”哈利说,“我已经在斯克林杰面前表示‘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难道还会有人认为我和校长的关系不好吗?”

“这不是一码事,想想伏地魔曾经——”赫敏刹住车,“可能是我想多了,抱歉。”

哈利直觉她是想说小天狼星的死,但既然话题已经被回避他也不想再度提起,这事就这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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