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

“陛下,冲儿回来了。”

叮咚——

小系统:【义子/义女数量+1】

“冲儿?”

苻坚头晕目眩,燥热难耐,在朦胧中似乎梦到了慕容冲,并非那十二岁的小少年,而是长大版的慕容冲,提拔俊美,仿佛老天爷的杰作,每一个细节都完美精致,令人窒息。

苻坚看着他,因着药效上头的缘故,呆呆的有些出神,缓慢的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慕容冲的面颊,虽然是做梦,但触感却无比的真实,相对比自己凉丝丝的体温,仿佛一块美玉,让人流连忘返。

苻坚喃喃的感叹:“真好看。”

这张脸面,可以称得上堪世杰作,再无人可以同日而语,白皙中透露着英气,线条细腻的令人称奇,苻坚再次感叹:“好看……”

嗯?他后知后觉的有些疑惑,分明自己从未见过长大版本的慕容冲,又为何会梦到这么一个俊美的青年呢?

“义父……”慕容冲那双清冷,浑似容不下任何世俗的丹凤眼瞬间眯起,仿佛冰火两重天,带着一股子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狠劲,一把抓住苻坚在自己脸面上造次的手掌,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唔?!”苻坚睁大眼目,一时脑海中轰隆隆的地震,好似清醒了,又好似变得更加昏沉,沉溺在这个亲吻中,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可是……

“可是好舒服。”苻坚目光迷茫,氤氲着大量的水汽,上辈子体弱多病,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主动攀住慕容冲的肩颈,青涩的迎合着这个阔别重逢的亲吻。

慕容冲的眸光闪烁过一丝惊讶,随即压下唇角,那张精致白皙,俊美到令人发指的面容变得阴鸷十足,沙哑的道:“义父,是你来招惹冲儿的,便怪不得冲儿……”

清晨的阳光从路寝宫太室的户牖钻入,轻轻的洒在苻坚的眼皮之上,苻坚的眼睫微微颤抖,缓慢的睁开。

做梦么?苻坚回忆着昨夜的春梦,是了,春梦!自己竟然梦到了长大版的慕容冲,高大俊美,挺拔英气,然后还与慕容冲一夜缠绵,主动纠缠,最可怖的是,这场春梦一直延续到清晨,便在刚刚才结束。

苻坚连忙捂住自己的脸面,太羞耻了,自己这是憋得太久了不成?

“嘶……”苻坚稍微一动,身子登时涌起一股酸疼,直冲头疼。

这奇怪的感觉,绝对不是春梦造成的,而是……

苻坚吓得一个翻身,连忙查看自己四周。昨日的兰池燕饮,苻坚知晓吐谷浑心思不纯,千防万防,没成想还是中了招,他最后的记忆是被一个吐谷浑的领舞偷袭,之后便做起春梦来,记得不甚清晰。

四周无人,龙榻上只有苻坚一个,苻坚狠狠松了一口气,果然是春梦,并没有甚么领舞,更加没有甚么长大版本的慕容冲。

“冲儿……”想到此处,苻坚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叨念了一声。

“冲儿拜见陛下。”

突如其来的嗓音,吓得苻坚险些又牵扯到了酸痛的身子,定眼一看,龙榻上的确无人,但是龙榻之之下,一身穿白色纱衫的年轻男子跪伏在地。

这白色的纱衫,这挺拔的脊背,还有这看起来高挑,实则脱衣有料、肌肉流畅的身子,都仿佛出现在苻坚的春梦之中,一模一样!

那男子慢慢抬起头来,一双毫无瑕疵的丹凤凝视着苻坚:“陛下,冲儿回来了。”

轰隆——!

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亦和昨夜的春梦一模一样!

苻坚瞠目结舌:“冲儿?你……你还活着?”

过去五年,慕容冲已然十七有余,脸面变得更加英气,身材更加挺拔,整个人都长开了,只是依稀还存留着当年小少年的身影,一般无二的精致无瑕,若说最大的区别,便是慕容冲生得太过高大,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之感。

苻坚惊喜万分,不着痕迹的打开系统,果然,系统昨夜便提示义子慕容冲上线,只是当时苻坚还在做春梦,所以根本没有注意。

春、春梦……?

苻坚脑海中短暂的空白了一瞬,眼前的义子慕容冲,与昨夜的春梦对象生得一模一样,难道……

趁着苻坚怔愣的空档,慕容冲再次跪在榻前,恭敬的道:“陛下,冲儿罪该万死!”

苻坚道:“冲儿,快起来?能回来便好,何罪之有?”

慕容冲却不起身,而是道:“昨夜……陛下中了吐谷浑的奸计,冲儿打发了吐谷浑的舞女,本想立刻去寻医官来为陛下解药,只是……”

他说到此处,话音便顿住了,那双清冷犹如雪山莲花的眼眸凝视着苻坚,略微有些为难,又道:“只是,陛下似乎痛苦难当,说甚么也不叫冲儿离开……”

轰隆!轰隆隆——!

苻坚有些许的断片儿,那场春梦依依稀稀的记得一些,但很多细节便记不清楚,经过慕容冲这般“误导”,苻坚的确记得自己紧紧搂住慕容冲的肩颈,这便是传说中的“不叫他离开”罢?

羞耻与悔恨席上苻坚的心窍,自己到底做了甚么?禽兽啊,冲儿把自己当义父,自己竟然睡了冲儿!

“朕……”苻坚迟疑的道:“朕强迫你了?”

哪里来的强迫一说?昨夜苻坚中了药,慕容冲顺水推舟,最多最多算是你情我愿。

慕容冲何等精明的性子,还是小少年之时,便要甚么都多想两分,更不要提慕容冲如今流落在外五年,秉性比往日里还要谨慎多疑。

他看到苻坚的神情,便故意垂下头,伪装出一副无害的模样,低声道:“陛下怎么会强迫冲儿呢?冲儿的命都是陛下给的,冲儿为陛下做任何事情,均是……心甘情愿。”

苻坚:“……”真的是我强迫他的!

慕容冲不说还好,这般一说,简直是以退为进的妙招,苻坚更加确定,的的确确,是自己禽兽的强迫了乖巧温顺的义子慕容冲。

“嘶!”一想到此处,苻坚再一次牵动了酸痛的身子,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昭示着昨夜的激烈缠绵。

慕容冲一脸“孝顺”的温声道:“陛下,保重圣体。”

他知晓苻坚已然信以为真,便岔开话题道:“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对付吐谷浑的使团,吐谷浑包藏祸心,欲图利用美人计愚弄陛下,其心可耻,其行可诛!”

他说到最后,后牙微微咬合,一瞬间眸光凌厉犹如冰凌刀片,透露着一股子野性的狠劲儿,若不是他昨晚及时,怕是义父已然被那舞女占了好处!

苻坚被岔开了话题道:“冲儿,你如何在吐谷浑的使团之中?”

五年前,慕容冲跟随苻雅出征,仇池国没甚么大本事,但是鹫岭乃系天险,仇池国的军队必然会在鹫岭设伏,苻雅的计划是,想找一个人佯装入伏,如此一来也好声东击西。

慕容冲当时想要立功,于是便主动请缨,哪知鹫岭一战十足惨烈,慕容冲身中数箭,跌下山崖。

那之后慕容冲九死一生,养伤便用了两年,仇池国归顺之后,附近动荡不安,仇池人与秦人互相仇视厮杀,慕容冲又与大部队分开,不便暴露身份。

如此辗转,慕容冲听说吐谷浑使团入长安朝拜之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混入了使团之中,与使团一起顺利进去阿房城。

慕容冲拱手道:“冲儿混在吐谷浑使团之中,偶然间听闻了使团的下作诡计,因着身份地位,无法面见陛下,只能偷偷来到路寝宫附近保护陛下。”

昨天舞女欲图与苻坚行鱼水之事,慕容冲出现的十足及时,也正是因此。

慕容冲又道:“阿房城兰池燕饮何其隆重,各宫门的检查规格也十足严密,在如此层层的临检之下,按理来说,吐谷浑的使团,是无法将这种虎狼之药带入阿房城中的,除非……”

苻坚眯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声道:“光禄寺?”

慕容冲点头:“除非是光禄寺出现了内贼,光禄寺主管诸侯番邦的交涉,吐谷浑使团与他们接触众多,若是光禄寺当真存在内贼,这等没有毒性的虎狼之药,的确是可以混入兰池燕饮的。”

他说着,跪下道:“还请陛下将此事,交给冲儿来彻查,冲儿定不负陛下期望。”

苻坚刚想答允,便听得太室之外有寺人道:“陛下,小公子杨安求见。”

杨安乃是苻坚收的第三个义子,自从慕容冲“战亡”之后,这五年间苻坚再也没有收过义子,因此杨安是小公子。

苻坚连忙将自己的衣衫整理整齐,这才道:“传进来。”

很快,杨安恭敬入内,他没想到太室之内还有旁人,不免多看了一眼,有些惊讶。

“安儿,”苻坚道:“这般大早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杨安毕恭毕敬的道:“昨日兰池燕饮,陛下退席更衣之后,便再无出现,安儿心中挂念,所以这一大早便来给陛下请安。”

杨安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昨日苻坚突然提出要回路寝更衣,杨安本就狐疑,加之苻坚最后也没出现,他便更觉是出事儿了。

苻坚轻轻咳嗽一声,朕强迫了冲儿的事情,绝不能让杨安知晓,若是让其他义子知道了,怎么看朕这个干爹?

苻坚道:“无妨,安儿有心了。”

“是了,”他紧跟着打岔:“吐谷浑与光禄寺之事,不如交给安儿来彻查,冲儿你堪堪归来,还是应当好生休养休养才是。”

冲儿?杨安不由又多看了一眼慕容冲,方才便觉他眼熟,原是阵亡五年之久的慕容公子!

杨安这么仔细一观察,立刻发现了甚么,慕容冲的纱袖轻薄,隐隐约约透露着他肌肉流畅的小臂,手臂之上两道暧昧的抓痕;而秦主苻坚虽衣袍整齐,穿着的却是昨日兰池燕饮被泼脏的那件,领子遮不住的颈侧还有一块新鲜的咬痕,娇艳欲滴,分明是吻痕!

杨安的眸子微动,若有所思,他的这点小动作哪里瞒得过慕容冲的机敏,慕容冲已然发现他在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己,并没有遮住自己的衣袖,反而大大方方,任由杨安仔细打量,浑似昭示所有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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