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阳也不再耽搁。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灵虚界之事。
正好现在面前就有一个刚离开灵虚界之人，说不定对方手上的情报会比他们多很多。
别说，要不是江茗雪主动提起，楚阳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
看了一眼意识尚未清醒的中年男子，他不由微微点头。
楚令的手法并不是很精妙，也就是随意将对方击昏而已。
因此就算他什么也不干，过一段时间男子也会自然地醒来。
不过他当然没心思等这么久。
所以心里略微思索过后，楚阳的威压直接朝着钟万压去。
就在他的威压刚刚接触对方时，男子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好似被吓醒一样。
见他这个反应，楚阳心中也有点惊讶。
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唤醒的办法这么有效。
对方的反应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生命危险一般。
但仔细一想，他的做法确实会让对方以为自身遇到了莫大的危险。
这么强烈的威压，即便意识不清醒自己的身体也会做出条件反射。
不过好像后遗症有点大啊。
看到钟万仿佛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无比茫然的样子，楚阳顿时摇了摇头。
但对于这种完全不熟，还不是美女的人，他一向不会顾及对方的想法。
于是他也没等中年男子恢复，直接了当道：
“你知道灵虚界在哪吗？”
他的问题极其直白，完全没有一点铺垫。
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估计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但似乎灵虚界这三个字是关键词一般，中年男子一听到这三个字，脸上便愣住了。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
“对了，我被那人带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他仿佛没听见楚阳的话一样，低声喃喃自语，脸色极为迷惑。
见对方好像傻了一样，楚阳不由摇了摇头，看向江茗雪。
“你们灵虚界的人都这样？”
“没办法，之前我也是这么懵，缓缓就好。”
江茗雪语气非常无奈，叹息了一声。
“楚令将我们带走的时候连一点预兆都没有，当时的我还在修炼突然就失去了意识，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而且位面意识领域实在是太渗人了，你说这样怎么可能很快就缓过来呢？”
说完这一大段话后，她脸色变得低落起来。
“而且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回到自己的家了，心里的执念根本无法完成。”
听到她的解释，楚阳也明白为何中年男子会这么古怪了。
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
本来他还以为灵虚界中人被带走其实和他穿越到这里没有多大区别。
一样是个陌生的世界，他的意识还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不管怎么看，其实他才是更难接受的那一个。
但为何反应会如此不同呢？
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一下就融入到了异世界中。
而灵虚界中人仅仅只是转移了个地方就如此大受打击。
仔细一样，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区别原因有很多。
比如灵虚界中人自知自己依然没有自由可言。
而突然失去意识反而让自己的心里更加慌乱，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江茗雪所说的执念了。
在穿越之前，其实楚阳对之前的世界并没有太大的留恋。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过就是得过且过，混混日子而已。
而灵虚界中人指不定在什么时候被楚令带走。
极端一点想，甚至正在干那事的时候突然失去了意识。
而醒来之后还残留着之前的感觉。
突然被这么中断，那能不懵逼吗？
想到这里，楚阳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想太久，毕竟还是正事要紧。
看了一眼仍处于迷茫状态的男子后，他便神念一动。
声音直接在对方的心中响起。
都这么做了，你总不能视若无睹吧？
如果还不识趣的话，他也不介意动手。
果不其然，在心中响起的声音还是比外界传来的声音强力不少。
他一神念传音后，钟万脸色便微微一变。
接着顿时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终于清醒了？”
楚阳呵呵笑道。
然而即便如此，对方却也没有回答他，而是用一副恨之入骨的眼神瞪着他。
要不是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很大，楚阳毫不怀疑对方会直接攻上来。
这便是他这个反派的仇恨值。
这么多年了，灵虚界之人究竟清不清楚楚令的谋划，以及自己身上这些金手指、主角之类的东西？
楚阳认为毫无疑问是清楚的。
但清楚是一回事，能控制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根深蒂固的影响下，就算知道自己的这股冲动非常不对劲也无济于事。
得亏主角并不是莽撞的代名词。
就算心里莫名地涌起了恨意，肯定也知道自己此时完全不是对手。
若是直接攻击无异于找死。
所以钟万并没有冲动，仅仅是用一副视若仇敌的目光看着楚阳。
见此，楚阳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反正他也不在乎对方的想法，只要能提供情报就行。
不过看到钟万如同着魔的样子，他倒是已经预想到灵虚界是什么情况了。
如果真遇到那种金手指极为逆天，亦或是非常古怪的人，说不定他真会阴沟里翻船。
所以到了那里，最好尽快将楚令布下的装置毁灭。
让灵虚界恢复如常。
一念至此，楚阳不由转头对江茗雪调笑道：
“怎么都是‘主角’，他看到我的反应和你完全不同，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吧？”
“……”
江茗雪白了他一眼，冷哼道：
“只不过是因为我修为更高，受到的影响没有那么大而已，实际上心里还是会有那种感觉的。”
“那你现在也……那你确实很辛苦啊，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很难受吧？”
楚阳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倒也没什么问题。
楚令的修为也就和她伯仲之间而已。.
所以施加的影响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我现在早就不受影响了……不对，我对你哪来的‘爱’啊？”
江茗雪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羞恼地说道。
见她如此慌乱，楚阳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他才不管江茗雪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只要和她相处能乐在其中就行了。
像这样稍微调戏一下江茗雪也是一种极好的体验。
一下子就让周围充满了欢快的空气。
“你们是谁？”
见两人似乎完全无视自己在秀恩爱，钟万冷声道。
当然，他的语气中满是颤抖，仿佛自己即将性命不保一般。
一听上去就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恐惧。
“哦？你知道我的具体修为吗？”
发现对方的语气，楚阳不由挑了挑眉头。
如果钟万仅仅是因为觉得他很强大，所以即便心中有击杀他的冲动但自己抑制住这也就罢了。
因为只要是个正常的修士，在面对无意遮掩的强者都能发现对方非常强大。
因此钟万不敢冒然行动很正常。
但按理来说，也不该恐惧到如此程度。
结合着之前看到的对方的金手指，楚阳心里自然有了猜测。
这个所谓的“鉴定眼”，估计还真能看到他的修为。
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很可能和他系统面板中的信息差不多。
这么一想，钟万恐惧得连声音都颤抖了也很正常。
毕竟一个极仙境的楚令就已经能控制整个灵虚界了，而比楚令还要高一个大境界的他呢？
想必在对方的眼中，他是比楚令更为恐怖的存在。
但身为“主角”，钟万心里又不得不产生击杀他的冲动。
这两种情绪结合在一起，自然就显得如此古怪了。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楚阳也不等钟万回答，继续道：
“算了，我也不废话，你要是知道灵虚界在哪就说，要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特意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
在这里耽搁已经够久了，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若对方知晓灵虚界的方位现在就可以直接去，不知道的话就要赶紧动身寻找了。
以灵虚界现在的状况，说不准再过一段时间会变成什么样。
“我、我知道，求您饶我一命！”
一听这话，钟万脸上顿时露出惶恐的神情，连忙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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