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结果裴伊萝的手刚要扇下去就被一把攥住,强劲的力道把她的手臂整只都往反方向掰,能听到骨骼响动的声音。

裴伊萝痛得低呼一声,才被狠狠甩开。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对她动粗的男人。

“魏兆恒,你居然这样对我?”

挡在舒梨身前的魏兆恒眼神暴戾:“想打我的梨姐姐,裴伊萝,我看你是活腻了!”

裴伊萝翁了翁嘴,瞬间就委屈得红了眼眶:“魏兆恒,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为了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对我那么凶?!”

“我和梨姐姐认识的时候,你还没投胎。”魏兆恒说话毫不客气,他纠正裴伊萝:“还有,别乱用成语,我和你不熟,是你自己一直鼻涕虫一样粘过来。”

“你!你!”裴伊萝气得跺脚,怒指着舒梨,对魏兆恒吼道:“你知不知道她是离过婚的女人,一个别人不要的脏女人,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蹄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远处围观的人都吸了一口气。

魏小霸王的臭脾气果然名不虚传。

裴伊萝错愕地捂住自己被打痛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相信魏兆恒真的会打自己,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舒梨打她!

“伊萝!”赶来的顾安安也吓了一跳,她顶着魏兆恒凶神恶煞的脸,鼓起勇气,帮腔裴伊萝道:“伊萝说话是难听了点,可也不是凭空污蔑啊,舒梨她确实跟霍闻宣交往的时候,还天天让霍闻瑾来自己的家。”

“伊萝只是怕魏少你被人骗了,虽然我知道舒梨以前不是那种人,可是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了,难免会让没钱的人堕落。”

顾安安装模作样踩着舒梨,脸上还尽是惋惜的表情。

魏兆恒冷声嗤笑:“我梨姐姐的事你们这些三八少管。”

差不多的话,顾安安前不久才听霍闻宣说过,她怀疑这些男人都疯了,都不在乎自己有几顶绿帽子?!

裴伊萝受不了了,她心心念念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为了舒梨这样一个廉价的下等人一而再再而三骂她!

“舒梨,你到底给魏兆恒下了什么迷药!我杀了你这个臭表子!”气红了双眼的裴伊萝不管不顾扑过去

机会难得,顾安安眸光亮了,她跟裴伊萝打配合,奋力去拉挡在舒梨面前的魏兆恒:“魏少小心,伊萝你别冲动啊!”

她就算拉不动魏兆恒,也转移了一把他的注意力,加上发疯的裴伊萝力气很大,魏兆恒被推开了一步。

没有他的阻挡,裴伊萝眼看着就要抓到舒梨,就在她快要抓到的时候,被舒梨顺手从旁边的保洁车上拿起的一桶地拖水给淋了个满身。

裴伊萝就像个落汤鸡,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都是脏水,精致的妆容融在黑漆漆的脏水里,糊得像只鬼,头发上沾满了污秽,还在往下滴着地拖水。

她愤恨地指着舒梨,却因为气到失语,说不出一句话。

“伊萝你没事吧。”顾安安心里可惜,暗骂裴伊萝废物,她忙过去扶着裴伊萝,对舒梨控诉:“舒梨,伊萝怎么说也曾经是你半个妹妹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啊?”

“巧了,我就喜欢收拾恶毒妹妹。”比如家里那个后妈养的。

半个妹妹,魏兆恒听不懂顾安安的意思,但不妨碍他被顾安安恶心到,“你知不知道自己虚伪的嘴脸很恶心人,真想知道什么样的蠢货才会被你这种伎俩骗。”

舒梨讽刺一笑:“蠢货来了,正瞪着你呢。”

所有人都顺着舒梨的视线回头,才发现裴以堔来了。

顾安安就像一块磁石,一见裴以堔就贴上去,挽着他的手臂,委屈巴巴,她不敢得罪魏兆恒,心想着反正裴伊萝这么惨,以堔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不会罢休的,用不着她出声。

裴以堔看见舒梨和魏兆恒今晚形影不离,本来就憋着闷气,这会儿脸更黑了。

舒梨被裴以堔这种探究的目光盯烦了,不爽地开口:“这里那么多人证,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你妹妹是怎么发疯的。”

“哥,我碰都没碰到她,她就拿脏水泼我!”

顾安安点头:“舒梨反应过度了,以堔你看伊萝都这么惨了。”

裴以堔还是不说话,视线一直在舒梨和魏兆恒之间来回打转。

“算了,既然裴总不信,又不肯纾尊降贵问别人,我大方一点,给裴总你回放一下。”舒梨冷笑着拿出录音笔,回放了刚才裴伊萝的各种辱骂和发癫。

裴以堔越听,脸上的阴沉就越甚。

他没有不相信舒梨,只是没想到他妹妹说话竟然这么难听,还有魏兆恒,他说他和舒梨早就认识了,难不成舒梨肚子里的孽种是魏兆恒的?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怀疑谁好了!

裴以堔阴沉的目光落在舒梨的肚子上,想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不是藏了个野种。

裴伊萝抬头,裴以堔就转回视线,她对上这双蕴含着怒气和失望的眼,不甘又委屈,该死的舒梨!勾引了她的人还向她哥告状!

顾安安后怕地想,以后和舒梨说话要小心点了,这贱女人居然还知道偷偷藏录音笔。

“麻烦裴总你好好教育一下令妹,别让她到处发疯。”魏兆恒神情不耐地冷嘲热讽,警告裴以堔。

裴伊萝理亏,裴以堔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目光冷沉得可怕,直到魏兆恒一句“别吓着了我的梨姐姐”,他才猛地伸手拦住魏兆恒的去路。

“你和舒梨什么时候那么好的?”

“从出生开始,怎么,裴总有意见?”魏兆恒眼神里都是炫耀,“还是说裴总你看上了我的梨姐姐,抱歉,她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省省吧。”

他搞不懂为什么裴以堔一副破防的样子质问他,就像在盘问妻子出轨对象的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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