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啊！”
“这大半夜的，什么事？”
“这个点不睡觉，你发什么神经？”
“哎呦别睡了，快穿衣服！”
“老张，快起来，出大事了！”
“走，去秦凡的房间！”
几乎所有人都被方南国这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家叫起来了。
张教授睡眼惺忪:“这大半夜的，到底什么时候啊？”
秦凡笑了笑道:“我的课题有了重大进展！”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
张教授一阵气结:“不就是那个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嘛，你不是早就证实了吗？”
其他人也觉得很纳闷。
就为这，把大家都叫了起来？
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众人纷纷看向了罪魁祸首——方南国。
后者咳了咳嗓子:“那啥，忘了跟你们说，昨天我把黎曼假设给了秦教授。”
“嗯？”
“啊？”
众人起初没反应过来，甚至觉得方南国实在开玩笑。
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啥？”
“我靠！”
“我是不是没睡醒啊？”
张教授一脸错愕:“你，你是说黎曼假设？”
黎曼假设？
数学界那个两个多世纪都没人能啃下来的难题？
众人惊呆了！
方南国哈哈一笑:“具体的细节还是由秦教授为大家讲述了！”
秦凡咳了咳嗓子，盯着所有人震惊的眼神，淡定地指着身后十几块写的满满当当的小黑板。“大家看吧！这就是黎曼假设证明的全过程。”
张教授惊得不行:“这可是黎曼假设啊！”
世界十大数学难题之一的黎曼假设！
就这么……被你证实了？
开玩笑的吧？
众人傻眼！
张教授再顾不上言语调侃了赶忙凑到前面，低头去看。
其他人也慌忙凑了过去。
如果秦凡没有拿所有人开玩笑的话，那这就是数学界跨世纪的盛事了，足以载入史册的那种。
“我靠！”
“这是什么公式？”
“居然还能这样？”
“这能行吗？”
“我有点晕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公式，一帮老教授和院士纷纷陷入了沉思当中。
有几位已经开始找纸笔开始写写画画，进行更进一步的测算。
但很显然，一时半会，他们还得不出什么结论。
秦凡一看他们的样子，顿时无奈地摇头，搞学术研究的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会陷入到沉思之中，然后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那个方院士，能给我找个房间吗？我要休息会……嗯？方院士？老方？……”
看着一旁陷入了呆滞中的方南国，秦凡撇了撇嘴。
得，又疯一个！
殊不知此刻的方南国正陷入在巨大的惊愕当中。
国人想了几十年，梦寐以求的df洲际导弹，就困在这一个黎曼假设上了。
可现如今，有一个人他就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把这个困扰了国内无数数学家几十年的难题给破解了，换做是你。
你能信吗？
开什么玩笑？
df梦想？
有那么好圆的吗？
就算你是诺贝尔奖得主也不能这么嚣张不是？
要说方院士毕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物，此刻哪怕内心再激动也没失去本分。
连忙招呼着其他人，赶紧拿着秦凡的演算稿去进一步的验算证实！
同时，方南国也没闲着，让秦凡把验算的过程整理了一下连夜就给更高一级的部门发了过去。
然后……
所有人都被吓呆了！
“这个过程貌似真的可以……”
“黎曼假设，被证实了？”
张教授梦呓般的说道。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破晓时分。
研究所门口站岗的战士急促的叫喊把方南国从睡梦中惊醒。随后一张调令就被人拍到了他面前。
一位肩章扛着一颗星的中年男子朝他“啪”的敬了个军礼。
“方院士你好，我奉最高层首长的命令，前来护送秦教授前往新的研究基地，请问秦教授在哪？”
“啊？”
方南国瞬间惊醒，眼睛下意识地睁大，脑海中泛起了一个念头。
粗大事了！
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事情！
居然连最高层的首长都被惊动了，我的天！
难不成，秦凡……
就在方南国惊疑不定的时候，中年男子就又不耐烦地问道:“请问秦教授在哪？”
方南国愣了愣。
随即，他木然地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房间:“秦教授正在睡觉！”
“呵呵，无妨，那我们就等着好了！”
出人意料的是，涉及到秦凡之后，中年男子的脾气竟是出了奇的好。
在得知秦凡正在睡觉之后，中年男子先是朝方南国敬了个军礼，而后便不客气地宣布道:“从现在开始，研究所由军方接管，有问题吗？”
方南国其实想说有问题的，但看着对方那杀气腾腾的脸色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两人就这样一脸沉默地等到了上午九点多。
秦凡丝毫没有要起床的迹象。
终于……
方南国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秦教授，领导找你，赶紧出来吧！”
紧接着，房间内传出动静:“睡觉呢，没空！”
‘‘ii……”
静！
死一般的安静！
中年男子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半晌。
方南国无奈地叹息道:“首长，还是我去叫他吧？”
中年男子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了。
虽说，在来之前，领导已经交代了很多次，要对这位保持礼遇。
可面对当下这般情况，单纯的礼遇似乎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
偶尔也需要一点点外力的压迫……
不一会儿，睡眼惺忪的秦凡便在方南国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下一刻。
中年男子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啪的又是一个军礼，在秦凡呆呆的眼神注视下，大声道:“秦教授您好，卑职奉上级命令，前来请您前往另一个地方！”
秦凡:“……哈？”
一个半小时后。
在另一座秘密研究基地的大会议室里。
秦凡打了个哈欠，指着身后被从研究所一块搬来的那些小黑板当中其中的一块，有些无力道:“这就是黎曼假设被证实的全过程了，我已经讲解完毕了，接下来是提问环节，你们当中哪个有问题的？”
一位中山装老者举起了手，朗声问道:“您在命题a和b、c之间所使用了反证法，假设命题a为假，则由引理1，命题b为真，推得命题c为假，矛盾。易证，命题a与命题c为真，命题b为假是唯一不存在矛盾的情况，这一步骤是否有些不太严谨？”
听到这个问题，秦凡笑了笑，淡定自若地回答道:“并非如此，我只是为了节省篇幅，省略了一些与我所论述方法无关的步骤。”
说着，他拿起粉笔，在旁边的黑板上，将那段省略的步骤补充了上去。
片刻后。
看着黑板上的详细步骤，那位老者了然点头。
“多谢！”
“不客气！”
秦凡点了点头。
看老者的目光忍不住发生了些许变化。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似乎是最高层智囊团的一员吧？
上次两人见面，还是在他领完诺奖回来的时候，一转眼他就成了这里身份最尊崇的存在。
“下一位！”
秦凡淡淡道。
正在这时，一个略显刺耳的声音响起:“秦教授，我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