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节 88奸相蔡京之如意算盘
萧瑟的微风中，我、燕青还有岳飞策马奔驰在已经清冷的深夜里，心里却是激动的莫名异常。[本书来源看着远方稀稀疏疏的灯火，我的心情却久久难以平静。因为在这次我与蔡京的会面中，我已经得知了一个对我来说极为有利的消息。那就是我在数月前结交的兄弟方腊终于已经举起了揭竿而起的造反大旗。
不是老子这人心理变态，实在是因为老子走到今天这一步，知道方腊和我是一类型的人，这种人迟早都要起来造反的。当日，我们在柴进的庄上偶然相识，尽管最后我一再挽留，可是他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迟早都会面对这一天的。因为我们都是生存在这乱世的不世枭雄，我和他甚至将来还可能出现的其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迟早都要遭遇这战场上相见的命运，只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竟是如此之快。在心里钦佩这方腊的胆识之后，我更多的却是对他的一种担忧。
眼下，大宋虽然是百足之虫，但也是死而不僵啊。方腊这个时候就起来造反，真的不知道是该说些什么才好。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我听到蔡京和我无意间说起这个消息时，内心深处的震撼差点将这老家伙给我的一杯清茶洒了出去。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蔡京看着我这样，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狐疑地看着我，好像是随意地问道：“怎么，莫非公明和这个什么方腊熟悉？”当我听到蔡京这般言语时，心中不禁是捏了一把冷汗。奶奶的，姜还是老的辣啊。蔡京这个老滑头就凭老子这么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居然就能做出这样的一个判断，看来这老家伙也是计谋过人啊。如此说来，老子还得需要好好应对才是，免得遭了老家伙的道了。
“呵呵，那里，恩相千万莫要如此说话，下官上享天恩，下受黎民供奉，这里面的是非曲直、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对于像方腊这样的反贼，下官恨不得生啖其肉心中才能解恨，如此，又怎么会和这样不忠不孝之人结识呢？恩相万不可再如此，否则下官只能撞墙了。”我赶紧起身回应道。
蔡京看着我这样，忽然又是一阵呵呵大笑，直笑得老子心里有些发毛。这老家伙才止住笑声说道：“公明，莫要忧虑了，这不过是老夫和你开得一个玩笑而已。不过……”这家伙语气一转，突然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问道：“公明到底是少年风流啊，不知道怎么竟能劳顿这京城著名的品冠楼的惜月姑娘替你向老夫引荐呢？”
看着这老家伙不动声色而言辞犀利的样子，老子的心里可着实是有些不爽。奶奶的，你都成了一个卖国贼了，还在这里给老子充什么大爷？可是，话从口出时，却已经变成了这样：“恩相在上，学生不敢有所隐瞒。这惜月姑娘原本与在下颇有一点渊源。当日，学生在郓城县时，曾经因为往来文书上的问题而被一些江湖汉子追杀，危机之下，正好被赶到这里的惜月姑娘所救，学生感念她的恩情，发下一个誓愿，无论自己将来如何，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学生都会答应的。孰料世事难料啊，自那次之后，学生居然好像转运似的，居然一路青云直上，这此来京城，居然蒙圣上开恩，蒙恩相照应，这次授了山东巡抚的缺，真是恍如做梦啊。”
我将自己与完颜惜月商量的话语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蔡京这个老家伙。果然，当我说完时，这老家伙的脸色立马好看了。看着他那张肥肥的大脸，老子恨不得现在上去就打爆这家伙的脑袋。奶奶的，看来完颜惜月这传递消息的速度倒是挺快。
蔡京笑眯眯地看着我，忽然间，脸色再次变了，声音无形中提高了八度：“大胆贱人，居然敢于金人为伍，莫不是得了人家的什么好处或者是贪恋人家的美色？”当老子听到这蔡京虚张声势的吆喝时，心里不禁冷冷一笑，看来这老家伙终于开始相信我了，尽管他说得如此危言耸听，可我却知道自己已经过了他这一关了，往后，老子就和这老家伙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扑通”一声，我装作十分吃惊地摔倒在地上，似乎是十分害怕的样子，脸色也是一种莫名的惊骇。结结巴巴地看着蔡京说道：“恩相原来都已经……已经知道了？”蔡京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看着老家伙这样，我假装下了决心般地说道：“既然恩相已经知道了，下官也不能隐瞒了。”于是，我将自己与完颜惜月商量的针对这蔡京的可能的提问而特意做好的回答说了出来。
尽管我表面上装的是十分惶恐，可实际上老子心里却是十分地开心，看着蔡京的眼神的深处更多的是一种嘲弄。奶奶的，你以为拿捏了老子的把柄，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老子和完颜惜月早就是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而且就冲老子这天生儒雅俊秀的外表以及深不可测的武艺，再加上彩蝶姐妹一旁的照护，老子就不信这完颜惜月能和你这个性能力已经十分低下而模样又十分猥琐的家伙真心真意？等着吧，等到老子做了这太下的霸主，你蔡京可就要倒了大霉了。
听我说完自己已经是金人的密使时，蔡京的眼里禁不住是一阵喜色，看来，宋公明这个家伙不过尔尔啊。被自己这么一吓，这小子慑于自己的威严，还不是把这里面的内幕和盘托出了？哼哼，这很好啊，原本自己一个人被金人收买了，这心中一直很惶恐，万一徽宗要是发现了这里面的秘密，那自己可就完蛋了。现在好了，金人居然又把这个山东巡抚拉下水，如此一来，自己在朝中也又多了一份潜在的支持力量啊。看来，自己只要掌握住这个宋公明的命脉，就不愁他不乖乖就范。如果自己能恩威并施，那这宋公明肯定会感激涕零的。这样好了，有机会的时候，自己还是应该在徽宗的面前好好给他美言几句，争取让这小子的官做得更大一点，这样自己也就有了可以依托的杀手锏了。万一将来事情败露，这小子在自己的胁迫之下，肯定会帮自己一把的。
蔡京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老子也没有闲着，继续跪倒在地上，装作索索发抖的模样，同时假意害怕地说道：“只要恩相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学生今后唯恩相马首是瞻。”
蔡京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桌子上我给他带来的礼物以及我特意准备的从完颜惜月那里拿来的一些金人的金币，这老家伙眼睛里隐然一种得色。看来宋公明真是忙中出错啊，这家伙居然给自己送礼中还夹杂着金人的钱币，真是有些愚蠢啊。如此一来，自己还不知晓了他的隐秘？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至少从侧面说明了他对自己还是没有什么隐瞒的。这就是了，自己只要再吓唬一下，然后再好好安慰一下他，相信他今后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的。
“宋公明啊宋公明，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作为朝廷的命官，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吃着朝廷的俸禄，你本应该报效朝廷，可是你却居然卖国求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蔡京语气严厉地看着我。我愈加显得害怕了，可是心里却想笑。
蔡京看着我索索发抖的身子以及越来越低的头颅，明白恐吓已经差不多了，所以立即就换了一副嘴脸：“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当日受了人家的恩情，理应回报，现在年少无知，禁不住美色钱财诱惑，做下这等糊涂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啊。老夫也是和你有缘，看在那日你在蹴鞠场上为我大宋赢得脸面的份上，这件事情就到了老夫这里了。不过，为了给圣上一个交代，老夫却也要让你吃些苦头……”听到老家伙这样，老子心里不由一阵凄苦，奶奶的，看来玩过头了，不知道这家伙如何消遣老子呢。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蔡京看着我忽然说道：“昨日徽州来报，说是民间有贼人方腊作乱，正好你也做了这山东的巡抚，徽州离你那里较近，老夫明日奏明皇上，着你统领山东、安庆以及徽州等地一干军马，前去剿灭方腊，如此一来，等到他日大军得胜的时候，也就是你戴罪立功之时啊。”我靠，原来这老家伙要和老子玩恩威并施啊。
看着眼前已经隐隐在望的万春堂，我的心里忽然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饶是蔡京老儿再奸猾，他怎么会知道老子此时的心情呢？这次来京自己本就是为了更多的获得支持，同时尽可能多地得到兵马大权，想不到几番机缘下来，老子居然得到了如此多的东西，真是天助我也啊。
一直跟随在身旁的燕青忽然说道：“大人，明日我们就要回转吗？”我看看燕青，笑道：“不着急，眼下京城里的好戏才正上演，我们还没有看个够呢，怎么就能回去呢？”岳飞听到我这般言语，有些迟疑地问道：“可是大人，你刚才不是说蔡京准备奏请皇上要你立刻回去剿匪吗？”
看看岳飞，再看看燕青，我笑道：“明日之事，明日再说，今夜我们先睡个好觉，也□□日又有什么变故也未未可知啊。”说完之后，我不理会他们，当先驰入万春堂的大门。身后的燕青和岳飞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一说，看着我已经进去，只好一夹马腹，也进了万春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