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能不行。”樊胜美低头看一眼，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道，“改天吧？”
“这次调查组找上门，我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缓过来。过些天等我状态好点，再去你家做客。”
樊胜美起身坐到沙发上，她对苏平在市区买的房子也好奇，不知道具体多大，有几间房，采光怎么样，贷了多少款。
苏平点点头，“调查结果是什么？你被解雇了？”
“不但没有解雇，还给我写了升职推荐信。”
樊胜美笑了笑，她在外企做了五年HR，早就不做升职加薪的白日梦了，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机会，这次要是成功的话，工资待遇肯定能上涨一半多。
“那就好。”
苏平也觉得意外，他原本是想着，如果樊胜美被开除，就把地产公司的闲职安排给她，毕竟人家是为了给餐厅推荐顾客，才惹祸上身的。
“我就是特意过来感谢你的，要是没有你那些话，和那些菜，调查组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说到这里，樊胜美也不忘此行正事，接着道：
“对了，你那个药膳效果很好，我们分公司想跟你合作，定期给员工提供例汤。”
苏平略感惊讶，“你们公司福利真有这么好？”
“外企对职工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每天都有下午茶和免费水果……”樊胜美接着又说，“你的例汤总不能比水果还贵吧？”
“况且例汤效果很好，不管是助眠，还是提神什么的，只要能提高工作效率，对公司来说是赚的。”
苏平点点头，却不想接这个活儿，他又不靠餐厅谋生，更何况例汤也挣不了几个钱。
但见樊胜美特意提出来，他也不好一口回绝，便找理由推脱：
“餐厅距离市区太远，汤汁不好运输，也怕走味坏了口碑。”
“用那种加厚的保温桶呀，这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再加上都是公路，不会有太大影响。”
樊胜美继续劝道，“我们分公司只是一个试点，如果效果好，总部会直接跟你签订单，那可是长期合作的大项目，相当于承包食堂，是固定盈利。”
“你们分公司有多少人？总部一起多少人？”
苏平对这个钱真没兴趣，一碗汤才几块钱。
不过，他想利用这个项目，避开系统规则，给樊胜美一点回扣。
一来，是回馈她介绍了这么多顾客，光利润都几十万了。
二来，让樊胜美手头宽裕了，她来餐厅消费的机会不就多了嘛，她可是超高分的人气角色。
何况熬个汤也不耽误什么功夫，让主厨徒弟就能干。
樊胜美数着指头计算一番，回道，“我们分公司人最多，有五百，其他分公司和总部加一起，大概四千多人。”
“这可是长期稳定的盈利，多少都能给你减轻点压力，别嫌少。”
樊胜美觉得这笔生意很划算，期待苏平能答应下来，这样就可以摊平餐厅房租了。
“可以。”
苏平看一眼她那有些脱胶的仿牌高跟鞋，接着道：
“不管是分公司的例汤，还是总部的，餐厅只收回成本，盈利部分全给你。”
这……
樊胜美吓了一跳，呆坐在沙发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光是魔都分公司一家，一个月至少也有几万块利润，比自己工资高出好几倍。
她很需要这笔钱，也很想答应。
但最终，她还是压着内心激动，摇了摇头：
“你只收回成本，餐厅一分都没赚呀？我又不是股东，你把长期项目的利润全分给我，万一我跑了怎么办？”
“苏平，做生意不能这样，你这么快把利润分出来，餐厅怎么办，你这房租、员工工资、进货，哪哪都要用钱呀。”
樊胜美虽然很想要这笔钱，但她知道苏平更需要，好歹是个餐厅老板，现在还在坐公交呢。
苏平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笑道：
“餐厅没有房租啊，以前生意不好的时候都能摊平成本，何况现在生意还不错。”
什么？
樊胜美猛地心头一震。
“这，这餐厅真是你买的？？”
苏平点点头。
樊胜美脸上的笑容再也压不住了，站在原地思索着、笑着，像捡到宝似的。
随后她又觉得不对，她好几次坐公交都遇见了苏平，说明对方情况也没太好。
难道是市区房子欠着贷款？
房贷也不是太大问题，只要自己保证餐厅客户量，很快就能还完。
想到这里，樊胜美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那我就……收下了？”
“不过你随时可以反悔，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
苏平点了点头，在真实利益面前，他对樊胜美有了更多了解。
“那我先走了，这两天没有给餐厅拉顾客，感觉人又少了，现在公司那边肯定不能动心思，只能想想别的渠道。”
两人关系更进一步，樊胜美把餐厅当成夫妻店了，一心都在想着怎么获客。
苏平张了张口，又转口道，“最近生意不错，你介绍身边的朋友就行了，其他同事什么的顾客，没必要太强求。”
被他这么一说，樊胜美确实想到了邻居安迪，和曲筱绡这两个有钱人。
五个人从来没有一起吃过饭，的确可以找机会聚餐。曲筱绡那么多朋友，她要是觉得好吃，以后肯定会经常来。
樊胜美点着头，提起仿牌包包要走，又转身折返来了个拥抱：
“放心吧，餐厅不会没顾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