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另外一边,托尼已经走上了军用直升飞机,上面有他最熟悉的朋友,罗德。可惜目前为止,他实在是不知道谁该相信。

“怎么样,有趣的悍马好玩儿吗?”罗德调侃的话一出口,托尼几乎本能地认定,他不是背叛他的人。

“下次你得跟我坐,明白了吗,托尼?”罗德给了托尼一个大大的拥抱,让托尼疲惫的身体再次感到些许疼痛。不过再一次,感谢这种疼痛,他还活着。

坐到了飞机上,罗德还在跟他讲他被绑架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托尼突然口风一转,问:“有人知道我被绑架了吗?”

罗德一愣,回答:“好像没有人,大家都只知道你失踪了,可能被绑架了,但是三个月,你杳无音信了三个月。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看来想要找到是谁背叛他的,还得花点功夫。托尼想到他最开始被迫录的那个视频,那很可能是个关键证物。谁有那个视频,谁就参与过这件事情。

“说起来,你是怎么认识那帮杀手组织的?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朋友罗德下线,罗德中校上线。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尽量不给托尼造成什么压力。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罗德。不过是个杀手组织而已,我认识他们有什么问题吗?”托尼不动声色地按照罗德的话说了下去,一方面是他懒得解释,另外一方面是,如果能从罗德这儿套出点信息,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什么叫正常,你知道他们这个组织有多大吗?这是个国际组织,要不是他们有一套严格的纪律,堪比军队的服从力,你以为他们能在美国安然无恙吗?你知道你会给自己惹多大的麻烦吗?”罗德出于关心,开始不断地抖落出各种信息,希望托尼能意识到严重性。如果可能,他简直想要把托尼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生怕托尼再出意外。

托尼喝了一口飞机上自带的水,夸张的砸吧砸吧嘴:“你们这水好难喝,就没有什么更有味的水吗?比如威士忌什么的?”

“我们这是军用直升飞机,你别想喝酒!”罗德要被托尼的无所谓气疯了,他发出最后的警告:“你别想着胡来,托尼。那个组织很危险的,你万一犯了忌讳你还能躲避他们的追杀一辈子吗?!”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托尼敷衍地挥挥手,一点都没把罗德的警告放在心上。他闭上眼睛,开始拒绝跟罗德交流。

回到军方基地,再从基地转向加州,总共花了他一天半,然后又是半天的紧急新闻发布会,宣布他的回归以及军火研发部的关闭。

所有人都在阻止他,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只有他知道,这不过是走向未来的第一步。

重新回到他在马利布的别墅,他深吸一口气,直接一头栽进了他的研究室。

托尼本来可以独自完成这些改进,但他还是要求殷森过来帮忙,只因为他已经知道殷森家人们全部死去的消息了。而且……他在殷森的帮助下,换掉旧方舟反应炉后,给自己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方舟反应炉并非没有副作用,它会让他钯中毒。

只是好在并不算严重,托尼觉得自己应该能撑到他找到结局方案之前。

殷森作为物理学家和工程师,只能说爱莫能助。贾维斯倒是找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绿叶素能缓解钯中毒。

一个星期后的凌晨,万籁俱寂时分,托尼从研究室里走了上来,喝了一口叶绿素后,仰着躺倒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看着外面依旧深邃的夜空出神。

“你想什么呢?”殷森的声音从客厅的另外一边传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杯牛奶,明显是因为睡不着才下楼的。

托尼换了个姿势,把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没想什么。”

“是因为钯中毒吗?”殷森走过去,坐到托尼的旁边。他们已经开始了对装甲的测试,直到那个时候,他们才发现钯中毒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装甲太能废能量,导致方舟反应炉需要经常换核心,也就是钯。

“也许你可以不做这个装甲,托尼,你已经安全了。”虽然这话是殷森说的,但其实连他都知道,托尼一定会继续。就像是奥本海默不可能停下他探索核武器的秘密一样,托尼也不可能放弃这个装甲。

托尼看了一眼殷森,冷静地回答:“这不是为我。”

殷森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倾尽所有,相信我,我理解你。但你还想活着的话,就应该让更多的人为你寻找钯中毒的解决方案。”

“不需要。”托尼的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微笑后,迅速又恢复了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要是连我都想不到,那就没人能想到了。”

殷森被这不要脸的话震惊了,可仔细想想……

“说的也是……”

忽然,落地窗被敲响,之间浑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性身影,出现在了阳台上。

贾维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七女士似乎溜进来了,就在窗外,需要我放她进来吗?”

托尼一个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对殷森说了一句“别跟她说那件事儿”,一边走到落地窗前,为珍妮打开了窗户。

正如闯入关押他的牢房时一样,珍妮看上去气定神闲,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拖着托尼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托尼脸上已经愈合的擦伤后,故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phew,可吓死我了,你的脸还能看。”

托尼看珍妮满意了,便开始上手去扯珍妮的上衣:“那换我看看你的胸还在不在了。”

珍妮翻了个跟斗,“惊慌失措”地躲开了托尼的“骚扰”,跑到殷森的身后:“嘤嘤嘤,你这个禽兽!快放开你的手,这儿还有别人呢!”

“我想……托尼是想看看你的伤势?”殷森顿了顿:“事实上,我也想知道,你身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逗逗他。”珍妮拍了拍殷森的肩膀,然后打开了黑色皮外套,扯下了左边的袖子,露出里面包裹着伤口的绷带:“看,没有渗血,没有裂开。‘长老’他们的秘药还是很有效果的。”

‘长老’一词一出,空气突然安静,让珍妮感觉有些尴尬。她趁机把衣服穿好后,也坐到了沙发上:“你们俩男孩在聊什么呢?这个点不应该睡觉了吗?”

“这不是在等你造访吗?”

“我在问他,为什么会叫你小七。”

托尼和殷森同时说了完全不同的话,一个油嘴滑舌,一个一本正经,但两个都在转移话题。

只是,当珍妮听到殷森的话时,瞟了一眼托尼,然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又咳嗽了起来:“托尼,来,你说说,为什么要叫我小七?”

“因为七是个具有魔法的数字?”托尼已经做好了被反驳以及嘲笑的心理准备,可他还是坚决嘴硬地不亲自说出口。

出乎托尼意料,珍妮除了再一次差点笑岔气以外,并没有真的揭他的老底。她笑够了以后还一本正经地附和了一下:“是,他说的没错,七是个具有魔法的数字,所以作为巴啦啦小魔仙的我,叫小七。”

当然,没有人明白巴啦啦小魔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珍妮抿唇而笑地望向托尼,而托尼也在跟珍妮深情对视,殷森知道自己现在的存在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电灯泡,他站起身,拿好了他的牛奶:“那看来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得把时间留给公主与王子了。”

话音刚落,那边两个人就已经亲上了。不过客厅并没有变成十八禁的场景,几分钟后,托尼松开了珍妮,而珍妮也松开了托尼:“嗯,今天不臭了,就是一股子苦味,怎么,你吃药了?”

托尼闷闷地笑出了声:“看来我技术还不够好啊,你还有空想其他的?”

“嗨,你要相信我,没有姑娘喜欢亲口臭的男人,都只是容忍而已。”珍妮亲了亲托尼的嘴角后,终于从他的怀抱中站了起来:“好了,既然你人没事,那我先走一步了,改天我再找你玩。”

托尼却伸出手,拉住了珍妮:“你等等,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人都说,秘密让女人更女人,八年你都没问题,怎么今天你就有问题了?”珍妮依旧笑着,但她的话就像是骗炮渣男不肯认账一样。

托尼倒也没有被这个态度劝退,毕竟这画风他很熟,并且还直接反向戳中了珍妮试图隐藏的重点:“毕竟是你先找过来的,不是吗?”

珍妮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托尼的手,最后又看了看紧闭着的窗户,她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想问什么托尼?”

“关键是你会回答什么,小七,珍妮,还是……简。”

小七,是托尼给珍妮取的代号,因为珍妮并没告诉过他真名。

珍妮,是珍妮自己说的名字,对应约翰·维克,不能算真名,但也不能算假名。

简,是最初的那个名字,对应的是珍妮最真实的自我。可惜了……简的“全名”,如果那能叫“全名”的话,叫做简·窦。是所有不知姓名,没有身份的女孩会得到的“名字”,就像是无名氏,佚名。

“托尼,其实该知道你都知道了,不是吗?”珍妮没有慌张,也没有惊讶。如果回到托尼主场的世界,他还无法用“珍妮·泰勒”查出她的过往,那她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托尼·斯塔克了。

“说实话,其实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能做我的保镖吗?”托尼冲着珍妮展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后,再次恢复到了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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