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爱情,是男人的大忌

第二天早上乔蔚睁眼时,就听见有哗哗水声传来。

转头,浴室里隐约有个人正在洗澡。

这不是她房间的布置。

虽然色调甚至味道都一样,但她房间没有这么大,浴室也不在那个方向。

乔蔚想起昨晚的事,两只手默默抓紧床单。

没想到那些红酒度数那么高,刚喝完时她还清醒着,走上楼梯后人就断片了。

大致摸了个房门就进来了。

乔蔚不敢掀开被子,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整个身体。

浴室水声消失,片刻后,只穿了宽松浴袍的贺准从里面走出。

酒红色的冰丝睡袍懒散的穿在贺准身上,只中间有一条系带松垮垂系着。

哪怕乔蔚刻意躲避,也还隐约看见了几块紧实的腹肌。

“醒了。”

温和清冽的声音响在耳边。

乔蔚耳朵麻了麻,假装没听见。

贺准于是上前,左腿屈起搁在床上,上身前倾凑近乔蔚。

这张俊脸已经在自己面前了,乔蔚要是还不说话就太刻意了。

“咳咳,我昨晚……”

走错了。

后半句被乔蔚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这种理由谁信呀。

“昨晚怎么?”贺准好看的眉眼近在眼前,乔蔚根本撒不了谎。

“昨晚喝了点酒,不小心走错了。”

谁让她的房间跟贺准房间这么像!

要是还住她之前的小套间,她就是再多喝一瓶也能认出来!

“书房的酒。”贺准点头。

“嗯。”

“书房那间暗格开关那么隐秘,都让蔚蔚找到了。”

贺准话落,乔蔚正思考着怎么回答,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再反应就是忙抓住贺准脖颈,防止自己掉下去。

整个被抱进了浴室中。

被子则掉在了半路。

乔蔚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要是昨晚喝酒前,能料到现在要跟这家伙在浴室里赤诚相对,打死乔蔚也不喝那杯酒!

“别动。”轻轻按住要跑的人,贺准调试浴缸水温。

又从架上取下浴花。

“我我我……我自己洗就行!你出去吧!”

乔蔚的惊恐程度不亚于活见了鬼,两只手胡乱的在贺准身上推。

奈何力气就像抓痒痒。

“夫人昨晚辛苦了,还是我来吧。”

! ! !

从浴室出来,乔蔚表情活像生无可恋。

直到被穿好衣服,领着下楼吃早餐,都还有种自己已经丢脸丢死了的错觉。

“夫人,是不舒服吗?”姚姨一边摆早餐,一边关心问道。

杜玉玉也跟着问:“乔宝,你昨天发烧啦?”

要不脸色怎么这么红?

“没有,不要问了!”乔蔚捏着汤勺,恨不得戳碎盘里的吐司。

全程没敢看身边的人。

吃过早饭,贺准惯例前往公司。

不过跟往常有点不一样。

副驾驶的焦齐偷偷观察着自家少爷的微表情,总感觉他一直在笑。

是面部肌肉出问题了?

“焦齐。”

贺准的突然开口吓了焦齐一跳。

“在,少爷。”

“你参加过婚礼吗?”

这问的是啥问题,焦齐憨厚的笑了,“我朋友不多,就参加过两三回。”

“嗯。”

后座半晌没有声音。

“婚礼都包括什么流程?”

哈?

焦齐暗地皱了皱眉,“少爷……”

“还需要准备什么?”

“咳咳,少爷,您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少爷是想跟谁结婚?

一道寒冷目光直射过来,焦齐赶紧正襟危坐,“少爷,这些我也不知道呀,没有相关经验,要不我去帮您问问?”

“不必。”

贺准脸色恢复冷漠,平静看着窗外。

焦齐不敢多问,一路跟着到达公司。

作为贺嘉总裁,贺准每天的工作量极大,从早到晚,穿插无数会议。

今天却一反常态,不到傍晚就提前下班,跟贺嘉最近的合作伙伴一起离开。

仇统站在贺嘉楼下,擦火点燃一支烟,又将烟盒往贺准面前递了递。

“不抽,我只抽雪茄。”

贺准拒绝,率先上车。

“臭讲究。”仇统坐上副驾驶,深吸了口烟。

“别告诉我,你特意抽时间出来陪我喝酒,就是为了跟我谈影视城那块地的事。”

仇统弹弹烟灰,一甩头上飘逸烫发,露出混血五官,挑挑眉毛。

“以你我交情,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一句话就解决了。”

将车拐了个弯,贺准停在一处其貌不扬酒吧门前。

开包,落座。

仇统端着两杯威士忌,将其中一杯放到贺准面前。

“说吧,最好是用钱能摆平的事儿。”

能让贺准主动邀请自己来这喝酒,肯定是出了什么要命的大事。

仇统斜着眼笑笑。

他跟贺准认识十几年,从来都是他再三邀请,贺准才肯出来。

还不允许带女人。

外界要是知道,堂堂帝都会所之王,来这么个破酒吧喝酒,还没女人陪,指不定笑成什么样。

“我最近心神不宁。”

贺准端起酒杯,啜饮一口杯里的尊尼获加。

“关于什么?”

“感情。”

“哦?”

仇统歪嘴笑了,“仇某人活了快三十年,还是第一次从贺少嘴里听见感情两字。”

“怎么,你决定娶那个乔绯了?”

对贺准的青梅竹马,他多少还知道一点。

当初就读国际高中,贺准放了学总要走很远,等隔壁初中的乔绯一起回家。

后来贺家突遭变故,他跟贺准失联过一段时间,再之后,就不知道了。

“不是。”

“那是,乔蔚?”

说起这个女人,仇统很是陌生,连见都没见过。

“她一离开我身边,我就心神不宁。”

黑沉沉视线落在酒杯,“想把她带回家。”

“那就带呗。”仇统无所谓笑笑,“又不是大事。”

“她现在就在家。”

“那你还担心什么?”

“担心她随时离开,所以心神不宁。”

仇统终于放下酒杯,摩挲两手,“你是想,问我,怎么解决?”

“你不是情场圣手么?”贺准凉笑。

“这。”仇统突然像多动症一样,坐立都不对劲,踌躇半天。

“一个谈过两任女友的人,来问我这个一宿换一个女友的人感情问题。”

仇统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那我告诉你,你是爱上她了。”

“爱情,是男人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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