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慈安之洞房花烛!南征湘军!

第274章慈安之洞房花烛!南征湘军!

(被审核了,我去修改)

这一场激烈的水战,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

因为受到伏击,美利坚和俄国的联合海军失去了指挥体系,失去了战斗阵型,加上受到了地面炮兵和苏曳海军主力的围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

最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脱离了战场,朝着上海长江口飞快撤退。

这个时候,杀得兴起的海军兄弟们想要继续追杀,但是海军中将尤根伯爵却下令暂停作战。

因为,马上就要天黑了。

而且,现在敌人联军已经再一次重新集结成为战斗阵型了。

接下来,苏曳的海军舰队开始大肆捞江面上的水雷。

布雷一时爽,排雷累半死。

另外这一战,许多美俄海军战舰沉没,不知道多少士兵落水。

需要把他们全部营救起来,当成人质。

徐有壬道:“尤根将军,为何不趁胜追击?”

尤根中将道:“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马上就要天黑了,对于我们这种全新的海军,夜战是非常危险的,反而敌人非常老练。即使我的海盗也经常在夜间作战,但是我们有一半的海军都是新加入的小伙子。”

“第二个原因,现在美、俄两国的海军还是非常团结的,但是经历这一场惨败之后,经过时间的发酵之后,他们就未必会继续团结了。”

“第三个原因,实战对于海军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而一支真正的海军,永远不可能只在长江上作战,而是需要在大洋上作战。现在敌人海军遭受了这一场惨败损失后,力量已经不如我们了,所以就算到了海洋上,我们也不会落于下风了。”

“这一场胜利是偶然的,很难复制的,大部分功劳都是水雷带来的。我们打得太顺利了,会让新兵兄弟们有一种错觉,海军作战就是这么简单,所以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需要给他们上一上强度,到海洋上作战。”

顿时,徐有壬心悦诚服。

觉得比起自己,尤根伯爵确实是专业的海军统帅。

…………

湘军的讨苏檄文,通过各种方式发酵,传遍了天下。

因为信鸽的缘故,使得很多地方信使都还没有到,但是他们已经收到了这份檄文。

几乎所有的督抚叹息一声。

差不多快一年时间了,这鼓声终于敲响了。

但是,各省督抚收到这份讨伐檄文之后,都下达了同一个命令。

不得讨论!

但是私底下,却又暗流涌动。

那么大部分督抚,是支持湘军,还是支持苏曳呢?

除了西北几省,还有苏曳的嫡系省份,剩下其他行省的督抚,从内心深处是站在湘军这边的。

因为苏曳太霸道,他上位之后,一直都在收紧地方上的权力。

之前的督抚,就是土皇帝,手中权力巨大。

因为大肆开办厘金局,因为办团练,所以他们手中有财权,有兵权。

苏曳上位之后,这些权力统统都会收回去。

所以某种程度上,湘军也是为这些督抚在前面抗雷。

但是,让这些督抚支持湘军,他们又是不敢的。

就只能从内心和精神上支持。

……

京城。

朝堂之上,也受到了这份讨伐檄文。

慈安太后的意思,是要彻底封杀这片檄文的。

因为她能不清楚嘛?这份檄文六分真,四分假。

先帝对苏曳的这些吐槽,她再是清楚不过了。

所以,她很担心在京的这些旗人大臣们会跟着这份讨伐檄文兴风作浪,所以想要直接彻底封杀。

不得不说,慈安就是典型的满族思维。

所以,当时苏曳取笑道:“你倒是和高宗皇帝的思维一样,直接封杀,不许谈,不许说,搞文字狱。”

慈安顿时撒娇:“讨厌人,人家明明是担心你,所以想要彻底封杀,你却这样编排我。”

接下来,苏曳非但不封杀这份檄文,反而让人在朝堂之上让人大声诵读。

读完之后,慈安太后看了苏曳一眼,然后怒斥道:“曾国藩这些人,真是狼子野心,先帝确实和苏曳有过矛盾,但那也是兄弟之争。”

“先帝临终之前,就亲自去了九江,参加了寿禧公主和苏曳的婚礼,代表着兄弟二人已经和解了。”

“我是皇后,先帝会有什么遗诏,我不知道?”

“载垣,伱也是顾命大臣,先帝可有这些遗诏?”

军机领班,怡亲王载垣道:“回禀太后,曾国藩这问檄文,所谓的先帝遗诏,完全是子虚乌有,可笑之至。”

“这里面提到的前面几条,裁撤八旗军,旗务改革等等,其实先帝仙去之前,也有类似想法,只不过身体和精力不济,无法履行而已。”

“先帝也多次与我说过,说英法联军攻打京城的时候,八里桥之战时候,八旗京营有十来万人,结果呢?能够派上战场的才几个人人?不得不从蒙古调派马队前来参战,而僧王的蒙古马队那是什么成份?其他人不清楚,在场诸位还不清楚吗?在开战之前他们甚至都是牧民而已,根本没有受过像样的训练。但哪怕这样,也比八旗京营管用,至少他们敢直接冲杀英法联军的阵列。”

“所以,先帝也不止一次说过,八旗军已经腐烂不堪之极,不改不行,不裁不行。”

“还有旗务改革,先帝也不止一次向我们抱怨,说这些旗人天天在接上遛鸟玩蛐蛐,几百万人趴在大清的身上吸血,已经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

“旗务不改革,就不仅仅是造成朝廷财政困难,更重要的是几百万旗人都要废了。”

“尤其关于内务府,先帝多次向我询问,为何鸡蛋要好几两银子一个?难道民间鸡蛋也这么贵吗?”

“以上种种言行,都代表了先帝也一心想要改革军务,改革旗务,只不过实在是有心无力而已。”

“所以,曾国藩的所谓先帝遗诏,完全和先帝的意志背道而驰。”

载垣慷慨陈词,说得越来越激动。

在场官员听完之后,内心只有一句话:你牛逼。

人竟然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先帝是保守派,什么改革军务,改革旗务,他是半个字都不可能提的。

你载垣为了讨好苏曳,竟然这样硬编。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慈安小太后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听到这些话也稍稍脸红。

但她还是感激载垣的,有些谎话他说不出口,但从载垣嘴里说出来就很好。

反正几个顾命大臣,已经死了一半。

剩下僧格林沁,荣禄,奕等人,你难道还敢出面否定不成?

慈安太后道:“不管是在京,还是地方,七品以上官员,都要上奏折,驳斥曾国藩等人的讨伐檄文。”

“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看清楚,曾国藩等人,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这等大是大非面前,谁敢不上奏折,驳斥这篇伪檄文,那也没有资格成为我大清的官员了。”

“谁都要写,一份都不能少。”

“通政司的惠征大人。”

通政使惠征出列,道:“奴才在。”

慈安太后道:“你给本宫盯着,谁没有写奏章,要把名单给我。”

惠征道:“奴才遵旨。”

接着,慈安太后又道:“载垣,文祥,瑞麟。”

三个人出列:“奴才在。”

慈安太后道:“你们军机处,要仔细阅读这些奏章,立场不鲜明不行,含沙射影不行,含糊其辞不行。”

“有批判得不彻底的奏章,你们要专门挑出来,政事堂,军机处,吏部都要专门下公文斥责之。”

“斥责之后,还不悔改者,立刻严惩。”

三人齐声道:“奴才遵旨。”

朝堂上文武百官心中觉得怪异。

太后娘娘,您……您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啊。

曾国藩的讨伐檄文里面,可是坚定拥护两宫太后,尤其是您这个母后皇太后的,他们的唯一诉求,只是赶苏曳下台而已。

您反应这般激烈,是唯恐别人不传您和苏曳的奸情吗?

“拟旨,免去湖北巡抚彭玉麟之职。”

“免去湖南巡抚李瀚章之职。”

“免去四川总督骆秉章之职。”

“下旨,让安徽、湖北、湖南、四川四省的所有军队,讨伐曾国藩等乱党。”

……

钟粹宫内。

“京城里的这些人,会趁机作乱吗?”慈安问道。

苏曳道:“现在不会。”

慈安道:“那是因为被你杀过三回了,被杀怕了,否则这个时候,早就起乱子了。说不定又聚集起来,包围皇宫,对我进行逼宫了。”

屠杀了三次,也应该有记忆了。

而且,盛京,京城这边的两万名旗人,都被流放到前线,修建防线呢。

“她该不会被吓得回来吧?”慈安忽然道。

苏曳道:“不会的。”

慈安道:“如果,湘军真的率领大军杀向九江的话,她一定会回京的,我最了解她了。”

苏曳道:“之前也没见你对她这么大酸意啊?”

慈安道:“之前,不是不在乎么。”

接着,她柔声问道:“你,你是不是快要南下了?”

苏曳道:“嗯。”

慈安又道:“南下之后,是不是要北上去黑龙江战场了?”

苏曳道:“嗯。”

慈安道:“那……那,你之前说的,给我办一个小典礼,布置一个洞房花烛,要抓紧了。”

苏曳之前哄着她说,两个月神经痛就会痊愈的。

实际上,两个月后依旧没有痊愈,但频率确实越来越低了,而且疼痛级别也越来越轻了。

“好。”苏曳柔声道。

然后,慈安微微抬起头,撅起嘴唇。

苏曳上前亲吻。

越来越深入。

足足好一会儿,她气喘吁吁道:“你看,也不疼了。”

接着,她躺在苏曳的腿上,问道:“你为何一定要让她怀孩子啊?”

苏曳道:“因为我想要淡化她的权欲之心,想要和她有一个好的结果。”

她抬头望向苏曳道:“那,那你想要我有孩子吗?”

苏曳道:“想啊。”

慈安道:“为什么啊?”

苏曳道:“我想要你幸福。”

慈安泣声道:“我……我只怕是不能有孩子了。”

苏曳道:“未必,先帝孱弱,我强。”

慈安道:“真的吗?我觉得有些道理的,而且因为我不耐烦那事,所以很少的。还有我之前念头也不是很强烈来着,但是现在可想了。”

接着,她又道:“万一我以后真的怀孕了,我正好就在宫内礼佛,也不去上朝了。但我也不去九江,就在京里找一个地方藏起来,把孩子生下来。”

“但是,孩子生下来,没名没分的也好可怜。”

“要不然,生下来之后,就挂在真真的名下。”

“唉,这样也不好呀。”

小太后,你离题了。

你想得好远了,思维这么发散的吗?

……

一直到晚上,陪着小太后吃完晚饭之后,他才离宫回家。

她和叶赫那拉氏之间,还是非常隐秘的,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大部分人都不知情。

但是,他和钮祜禄氏之间,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倒不是说有证据之类的,单纯就是流言,因为他每天都很晚离开皇宫。

回家之后。

真真依旧等着他吃饭。

苏赫夫妻参加完婚礼后,就离开京城,返回九江了。

此时家中,也就苏曳和真真。

真真很享受这样的时光,饭桌上唧唧咋咋说个没完,就仿佛和七八年前一样的性格。

“我额涅说,我阿玛真是虚伪,之前称病在家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清心寡欲,闭门读书好得很,快活得很。结果呢,这些年拢共也没有读几本书,一本书翻了几个月都没有读完。如今回到中枢后,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苏曳道:“几个弟弟去了九江,夫人可有舍不得吗?”

真真道:“舍不得肯定是舍不得,但他们在家的时候,额涅也烦得很,一天天不着调,也不好好读书,跟我阿玛一个样。”

苏曳拧了一下她鼻子道:“可不许你这样编排瑞麟大人。”

吃完饭后,苏曳和真真并排在水池面前刷牙。

然后,进入书房之内。

“这是今天的汇总。”真真道:“第一个消息,是九江传来的,叶赫那拉氏表示决心,要和九江共存亡。”

念完之后,她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她不喜欢叶赫那拉氏这种口气,动不动就喜欢说大话。

“第二个消息,暴雨项目,再一次失败,故障率非常高,大概很难赶上这次的黑龙江战场。”

所谓的暴雨项目,就是马克沁机枪了。

关于这个项目失败的消息,苏曳都听麻了。

“第三个消息,黑龙江前线,俄国人最近调动频繁,大概率会提前动手。”

“第四个消息,永不消失项目受阻。”

所谓永不消失项目,就是无线电项目。

进行得非常艰难,虽然有完整的图纸,但很多元器件都是这个世界没有的,而且懂得相关知识的人太少了。

这个项目组里面,有一半都是洋人,签订了保密协议,签订了十年内不得离开中国的协议。

“第五个项目,只狼计划,顺利推进。”

所谓只狼计划,就是对日本的潜伏工作。

情报处让苏曳为这个计划命名,苏曳想起了后世那个鼎鼎有名的游戏,就命名为只狼计划,这个世界人是听不懂这计划和日本有什么关系的。

……

黑龙江前线。

此时,尽管已经是三月份了。

但依旧算是天寒地冻,但已经比两三个月前好得多了。

此时,几千人正在阵地前沿布防。

这一次是真正的铁丝网了,而且是不计其数的铁丝网,延绵整个前线。

天可怜见,也就是钢铁厂正式大量投产之后,才能铺上铁丝网防御。

此时,整个黑龙江前线,已经整整五万大军了。

“僧王,接下来大概再也没有军队来了吧?”

僧格林沁摇头道:“没有了,能调的军队,都调来了。”

林启荣,兆布两人也进入了北伐军。

兆布来的时候,僧格林沁顿时一愕道:“你怎么也来了,你离京后,京城的防务谁来管啊?”

兆布道:“张国梁,王天豹。”

王天豹,第二师第三旅长,出自于王天扬的镖局。

但是整个镖局投靠苏曳,成为他最早的嫡系之一,王天豹这个人并不突出。

武艺不高,而且为人不活络,甚至显得很呆。

甚至进入新军之后,他也很长时间没有冒出来,因为不算聪明。

真正让他脱颖而出的是和英法联军的那一场圆明园保卫战,他率领的连队拼刺刀最狠,打仗最愣,最凶。

表现出来一种遇强则强的韧性,从那之后才快速提拔,如今新式陆军进行大量的扩编,他也升了旅长。

“短暂开个会!”僧格林沁道:“依旧是完善防御部署……”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僧王,僧王,俄国人动了。”

“他们可能要进攻。”

一个多时辰后。

“轰轰轰轰……”俄国人的火炮开火。

大规模的进攻开启。

在宣战了大半年之后,最最重要的黑龙江战场,大战正式爆发。

……

接下来,各方面的消息源源不断传来。

“八百里加急,我军和美利坚、沙俄两国海军在江阴长江段爆发大战,我军获得初战胜利,敌海军撤退,我部海军休整后,继续追击。”

“八百里加急,北方黑龙江战场,俄国人正式开始大规模攻击。”

“六百里加急,叛军正式封锁武昌至重庆的长江航道,甚至曾国藩叛军水师有威胁九江之意。”

“叛军水师,频繁往来于安庆府和武昌府之间,屡次和九江的商船相遇。”

此时,苏曳的王府内。

陈玉成、赖文光、陈得才等太平军出身将领,此时已经一身新军装出现在苏曳面前,显得英姿勃发。

之前,苏曳的军队都是训练半年多就出战,显得时间不足。而这一次,时间却反而充裕,整整训练了一年多。

“王爷,第九师,第十师,已经全部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南下作战。”

第九师,第十师,超过大半都是太平军出身。

十一,十二师,都是地方八旗出身,这些军队已经派遣到黑龙江战场去了。

此时就算苏曳,也不敢想象,新式帝国陆军竟然有十二个师了。

这一次,南下剿灭湘军主要就是王天扬的第一师,陈玉成的第九师,赖文光的第十师。

关于赖文光,苏曳一开始真不看好他的,觉得他最多就是副师长。

因为,他能力不如李世贤,而李世贤才是副师长而已。

结果,因为李世贤跟着左宗棠西征太早了,使得后面的高级军官竞争中,赖文光失去了最强力的竞争者。

最终,他终究还是成为了师长。

不过,下面的旅长,团长,大部分都是苏曳新军的骨干。

西征军六万,北伐军五万。

留给苏曳去攻打湘军的,只有三个师,四万多兵力。

苏曳道:“三日后,南下作战。”

“是。”

接着,陈玉成欲言又止。

苏曳道:“怎么了?”

陈玉成道:“王爷,留守京城的军队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把荣禄打发去黑龙江战场啊?”

在他看来,苏曳把十几万主力大军都派了出去。

留守京城的嫡系部队就很少了,只有张国梁守备师的一个旅加一个团,加上第二师的一个旅。

而景寿那边足足两个旅,荣禄这边也有两个旅。

陈玉成算了好几遍,此时京城苏曳的军队,也就是一万五千人左右。

而景寿和荣禄加起来,差不多三万人左右。

关于要不要把荣禄派去黑龙江战场,崇绮和林绍章,也多次建议。

甚至慈安那边,也问了好几次。

苏曳摇头道:“如今天下大战,京城至少留一个陆军大臣吧。”

陈玉成道:“可是这个荣禄,当时就不顾王爷的战略,率军离开四川了。”

苏曳道:“放心。”

此时,李岐走了进来道:“王爷,差不多时候了。”

陈玉成躬身道:“末将告退。”

……

接下来,苏曳前往了一个秘密的宅邸。

这里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喜字。

苏曳进入之后,就被换上了衣衫。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参加这个小小婚礼的人很少,只有李岐,桂儿、广科、还有一个两个嬷嬷,三个特务处派去的宫女。

以及,两个女军医。

广科是太后的兄长,心中觉得怪异极了。

这一次,他会以团长的身份,跟着苏曳南下作战。

拜堂完毕后,女子就被送去洞房了。

而苏曳,则是留下来吃酒席。

大部分聊的,都是即将南下作战的事情。

大约吃了半个时辰后,苏曳去了洞房。

此时,女子穿着吉服,静静地坐在那里。

苏曳上前端了一杯交杯酒,和女子一饮而尽。

掀开盖头,女子娇艳欲滴,脸色通红。

“怎么这个表情?”苏曳问道。

慈安道:“感觉很幸福,很刺激,又很羞愧。”

接着,她道:“我刚才一直想要回忆,当时成婚的画面,但是却记不起来了,当时年龄太小了,心中只有惶恐。”

其实,没有必要太愧疚。

因为先帝之私生活,实在是混乱,后面几年他宠幸过的民间女子,何止上百。

“苏曳,你给我办这个婚礼,是因为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对我好的对吗?”慈安又问道。

苏曳道:“对。”

慈安道:“你这个色鬼,你第一次见到我,眼睛就很不老实,我知道。”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苏曳还没有参加科举考试之前,进宫见太后的时候,看到慈安,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皇后。

苏曳道:“可不止,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苏曳道:“芒果过敏,可痒得很?”

慈安娇嗔道:“要死了,要死了,我什么狼狈不堪的景儿,都被你看完了。”

“当时你扯掉我衣衫,看我胸,也是故意的。”

“你早就对我有狼子野心了。”

苏曳道:“婉儿比起那时候,好像大了不少。”

“我不信,你量量看。”慈安颤抖道。

苏曳轻轻褪去她的吉服,剩下兜儿。

又扯掉兜儿,微微一颤。

一团雪脂白如雪,一点嫣红红如梅。

苏曳用手比划道:“之前是这么大,现在是这么大……”

慈安道:“那什么时候美?”

苏曳道:“都一样美。”

这倒不是虚话,小的时候也很美。

因为她那种上翘的弧度,实在是非常诱人。

片刻之后,完全展露在苏曳的面前。

“真是不公平,我却还没有看过你呢?”慈安道:“反而我多丑的样子,你都看过。”

苏曳一愕,你不应该是很羞涩,很保守的吗?

接着,她看到了,也看完了。

“怎么样?可好看吗?”苏曳问道。

慈安娇声道:“说真话吗?”

苏曳道:“嗯。”

慈安道:“好看,非常好看,没有想到男人的身子也这么好看,就只有一处很不好看,太不雅了,要是没有了,就好了。”

苏曳低头一看,单纯从美学观点来看,这样横着旗杆,确实破坏美感。

难怪西方那些雕塑,都是疲态之下。

接着,慈安道:“我呢?我那儿是美,还是丑?”

苏曳道:“美,美得惊心动魄。”

“骗人,我觉怪得很。”慈安道:“也没有什么美不美的。”

苏曳道:“婉儿,你天天研究这些吗?”

慈安羞涩道:“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丑。”

苏曳轻轻分开她道:“你看看,哪里丑了?分明艳得很,美得很。”

然后,他轻轻衔之,真是谁家春燕衔春泥。

这不是狂风卷落叶,而是润物细无声,要温柔得多。

不必那么猛烈,春风才醉人。

人闭上眼睛,神经就仿佛敏感了十几倍。

仅仅是一阵风吹过,就已经让人抖了。

当一阵云卷过的时候,那就真的让人不堪之极了。

所以,几乎还没有开始,慈安就已经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因为,她已然化境。

幸好,她没有贤者时光。

因为,她们是可以叠加的,甚至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叠加好几次。

所以等到真正入侵之后。

慈安就真的是哭了。

似哭非哭,似泣非泣,那声音无法形容。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的双眸,波光流离。

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

“我,我真的以为自己对那方面完全不敢兴趣的。”

“真的,不骗你,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还有些烦。”

“哪怕今天晚上,我也做好了一些准备。”

苏曳道:“什么准备?”

慈安道:“就是作作假。”

苏曳惊讶道:“你,你还知道作假?”

慈安道:“听你话说得,好像我们女人什么都不懂似的。”

苏曳道:“寿安究竟和你聊些什么啊?”

“不许说她。”慈安道:“我们现在就两个人,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没有想到,这事真就那么美,为什么呢?”

苏曳道:“因为酝酿得足够久,因为情绪足够到位,因为足够羞涩,很复杂。”

慈安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这才是最亲近的状态了。那种感觉,真的就很奇怪,就仿佛你整个人都钻进来了一般。”

苏曳道:“你不累吗?”

“不累。”慈安兴致勃勃道。

苏曳道:“还要再来吗?”

“不要了。”慈安道:“现在就想要贴着,亲着,抱着,不想那事了。”

接下来,她就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忽然,她说道:“我感觉,载淳发现我们两人的事情了。”

这是难免的,小皇帝和慈安太亲近了,当然能发现。

“我有点慌。”慈安太后忽然道。

苏曳道:“怎么了?”

慈安道:“我之前很疼很疼他的……”

她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

接着,她又问道:“你说孝庄文太后喜欢多尔衮的吗?”

你还真是不忌讳啊,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苏曳道:“大概是喜欢的吧,但是又没有那么喜欢。”

慈安道:“她应该更喜欢太宗哦。”

苏曳道:“大概吧,因为皇太极比多尔衮,还是要强许多的,而且为人也有魄力,还有一定的胸怀。”

慈安道:“我肯定不会是孝庄文太后,不过我也不是萧太后。”

苏曳道:“那你是谁啊?”

慈安想了好一会儿道:“要不然,我就像李太后吧。”

苏曳道:“万历皇帝的那个李太后吗?”

慈安道:“对啊,她不是很喜欢张居正的吗?很仰慕他的吗?”

苏曳笑道:“你就不学无术吧,首先李太后和张居正有没有一腿还不好说,大概率是没有的。而且李太后很贪权,她对张居正也不是真的支持,内心深处也是反感张居正改革的。”

慈安太后扭动了一下身躯,娇声道:“我们旗人女子,看书就是不太多的,就喜欢听野史瞎说。那我就不做李太后,我……我就是我,我就是独一无二的婉贞。”

“我阿玛和额涅给我娶的名字真不好听,婉贞,婉贞。婉这个字还可以,但贞这个字一点都不好听,也不好看。”

苏曳道:“是不是因为她名字里面也有一个贞。”

“才不是,反正这个字不美。”慈安太后道:“晴晴,真真,她们名字都更美。”

接着,她又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这种不学无术的女子呀,你喜欢晴晴那种学识渊博的女子?”

苏曳道:“婉儿渊博的话,我就喜欢渊博的。婉儿不学无术的话,我也就喜欢不学无术的。”

“那我以后也要多看书,才不要不学无术,被你笑话。”慈安娇声道。

苏曳道:“小祖宗,大半夜了,还不睡吗?”

慈安道:“人家不舍得睡。”

苏曳道:“那还要再来吗?”

“不想来。”慈安道:“我现在就是满心满怀的欢喜,就想着说话,不想那事。”

苏曳道:“可是,我有点想了。”

“啊……”慈安道:“那,那你来吧,你对我忍不住,我也是喜欢的。”

而后,苏曳又徐徐而叩门。

然而,足足好一会儿,慈安道:“我,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我又很想了。”

……

接下来时光,苏曳在京城处理最后的政务。

因为两天之后,他就要率军南下去剿灭湘军了。

而这两天,慈安望向她的目光真的是要拉丝了。

甚至每天晚上,她都从宫里偷偷出来,来到和苏曳的这个秘宅里面。

真的是乐此不疲啊,泡在蜜罐里面一般。

而对于这一切,真真仿佛知道,却表现得完全不知道。

她大概是知道的吧,因为京城真是传得沸沸扬扬。

离京的前一晚,慈安道:“你明天离京之前,和皇上聊一聊,好吗?”

苏曳道:“好。”

接下来,她又道:“我现在很复杂,既想要孩子,又觉得那样的话,对载淳不公平。”

接下来,她明明还想要继续说话的,但想到明日苏曳要率军南下,便强行忍住了,闭上眼睛甜甜睡去。

……

次日,皇宫内。

苏曳和皇帝交谈。

“先生,你南下之后,就只有倭仁师傅教我了吗?”小皇帝问道。

苏曳道:“对,怎么了?”

小皇帝道:“能多给我一个师傅吗?”

这显然是不想完全接受倭仁的洗礼了。

这个理学大家的教学,大概是真的很无聊。

苏曳道:“你想要学什么?”

小皇帝道:“我不知道,但只要和现在不一样的东西都好。”

苏曳道:“那你愿意学习数学吗?”

小皇帝道:“什么是数学,就是算学吗?”

苏曳道:“差不多。”

小皇帝道:“朕也在学的啊。”

苏曳道:“皇上学的算学,太老了,太旧了。”

小皇帝道:“苏师傅,是算学重要,还是儒学重要?”

他只是很随意问出这个问题。

苏曳道:“皇上,您觉得是骨头重要,还是肉重要?”

小皇帝为难,因为他觉得都重要。

“朕不知道。”小皇帝道:“那数学和儒学,谁是骨头,谁是肉啊?”

苏曳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也不太知道。”

小皇帝疑惑道:“天下间,竟然还有苏师傅不知道的事情吗?”

“臣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苏曳道:“不过,如果现下这个国家,我觉得应该是数学为骨,儒学为肉。”

小皇帝道:“那什么时候,数学为肉,儒学为骨?”

他也只是随意问出来的,他也不懂得里面的意思。

因为,只有极度聪慧的人,才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显然不是。

但这个问题就更大了,以至于苏曳都回答不出来。

因为,没有被证明过的理论,是不成立了。

按照苏曳的答案,就是骨架强壮到了极致,坚硬到了极致后,或许可以转换过来了。

但哪怕后世之中国,也没有把骨架强壮到极致。

况且什么是儒学?这个问题,都无法得到清晰的答案。

很快,小皇帝就把这个问题抛在一边,问道:“苏师傅,您想要让谁来教我数学?”

苏曳想了一会儿道:“臣的福晋真真,如何?”

小皇帝道:“好呀,只要别是倭仁师傅那样的就好。”

接着,小皇帝忽然道:“苏师傅,翁师傅呢?您把他杀了吗?”

苏曳惊讶道:“当然没有,只是贬了。”

小皇帝道:“您别杀他,好不好?”

他口中的翁师傅,是翁同龢,而不是翁心存。

单从小皇帝这段话就知道,翁心存和倭仁不一样,他对皇帝的教育是带着攻心之术的。

“好。”苏曳道。

……

几个时辰后!

慈安太后牵着小皇帝,带着文武百官,亲自送苏曳出了德胜门。

太后原本不必来的,但是她能够和苏曳多相处一会儿,也是好的。

“去吧,送你苏师傅离京。”慈安太后朝着小皇帝柔声道。

九岁的小皇帝来到苏曳的面前,道:“苏师傅,祝你凯旋。”

苏曳道:“臣多谢皇上。”

接着,他直接翻身上马。

“出征!”

随着一声令下,王正谊率领着三千骑兵,护送着苏曳离京。

次日!

苏曳赶到了天津。

此时,陈玉成,赖文光,陈得才,广科等将领,已经等候多时。

两个师,三万军队,已经全部登船完毕。

“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征讨湘军。

……

注:虽然万字更新,但晚了半个小时,无颜求月票!(修改了十几分钟才放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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