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不会影响到以后我们的生活

郁乾眉头一皱,把便签揉的皱巴巴的,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他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把领带抽了下来,又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

昨晚上……

呵,他是喝了酒,正因为喝了酒,所以才会给陈曼打那通电话。

她来了,满头是汗的站在他的套房门口,还拼命地扯出一个笑容,“郁总,我来了。”

郁乾冷冷地看着她,目光渗人,“为了一个合作案,许总跑得可真快。”

“对您来说是一个小小的合作案,但是对于冬荣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听到冬荣两个字,郁乾的目光暗了几分。

那年,院子里面的桂花树到了花期的时候,开得特别的旺盛,香气馥郁,一簇一簇的金黄色在树枝上挂着,特别的显眼。

郁乾从外面回家,看到的就是陈曼站在桂树下,伸手,身高的缘故,她够不到桂花。

郁乾走过去,抬手,把树枝拉了下来。

她嘴角漾着一个好看的弧度,摘了好几簇桂花下来。

回头,才发现刚才帮忙的人是郁乾,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郁乾松开树枝,小小的金色的桂花从枝头掉下,落在陈曼的发丝上。

郁乾伸手把陈曼头上的桂花给拂掉,“郁欢那丫头让你一个人来摘桂花?”

每年桂花开的时候,林清欢都藕,桂花酒酿圆子……郁乾一想,就知道是郁欢把这个任务丢给了陈曼。

“她在打电话。”

郁乾哼了一声,“给楚非池?”

陈曼不答,那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

郁乾也没继续那个话题,只道:“我来摘,你提着篮子。”

陈曼点头,看郁乾压着那根树枝,她就站在哪儿。

隔了会儿,郁乾忽然间开口,道:“你知道有些草木在冬天也长得很旺盛吗?”

陈曼一怔,她不知道郁乾为什么忽然间开口跟她说这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像桂树。”郁乾压下一枝,用手拍了一下,小朵的桂花便纷纷落下,像下雪一样,纷纷落在陈曼的身上,香气馥郁,萦绕在她周身。

陈曼又是一怔,郁乾刚才那么幼稚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他看着她头上星星点点的桂花,又道:“像你。”

说完,他也没多看陈曼一眼,拿过她手中的篮子,“这么多应该够了,进去吧。”

后来,陈曼在书上看到一句话——丽桂树之冬荣。

大意是草木冬季旺盛或开花,郁乾是在暗喻她,就算生活在这样糟糕的状况下,也要坚强成长吗?

再后来,她用“冬荣”做了公司的名字。

“那许总为了冬荣,能低三下气到什么地步?”他喝了酒,没醉,但做了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就看郁总没底线到什么程度……”尾音还未落下,郁乾就一把拽过陈曼的手臂,把她拉近了套房里面,关上门,将她抵在玄关的鞋柜上。

后腰抵在柜子上,疼。

晚上吃了超辣的火锅,胃里火烧火燎的,疼。

郁乾重重落下的吻,啃咬着她的唇,疼。

他撕掉她的衣服,粗粝的手掌重重地落下,疼。

她没有反抗,任凭他粗鲁的动作在她身上肆虐。

正因为她没有反抗,所以郁乾的动作缓了下来,他扣着陈曼的下巴,问道:“为了一个冬荣,你还舍得赔上你这个身子。今天要不是我,你是不是还会和别的男人睡,嗯?”

一想到这个可能,郁乾就觉得心中十分的燥怒。

“用我的身子换冬荣长盛不衰,我觉得很划算。”

郁乾扬起手,恨不得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哦,如果你有什么特殊癖好,我也接受。”陈曼看着他高高扬起的手掌,“只是我就靠我这张脸吃饭了,还请郁总不要在我脸上留下什么伤。”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郁乾松开陈曼。

她狠狠地撞在了鞋柜上,后腰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却捂着胃部,比起后腰的痛,胃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陈曼蹲在了地上,使劲的摁在胃部,以此缓解疼痛。

郁乾皱眉,“你怎么了?”

“用点苦肉计,不知道郁总会不会心疼我……”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额头的汗大颗大颗地落下,“郁乾,我胃很痛。”

后来怎么样了?

郁乾把陈曼抱到床上,去客房部要了胃药,回来烧水让她吃下药,看她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

再后来,他困意来袭,也躺在床上。

她转身,钻入他的怀中。

郁乾心头涌上一阵怒意,她这样随便什么怀抱都往里面钻,是习惯?她这几年里面到底有过多少逢场作戏的男人,才能把动容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郁乾低头,看到的就是陈曼苍白的脸,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刚刚放在她肩头准备推开她的手,停了下来。

……

郁乾看着已经整理干净的套房,里面丝毫没有陈曼来过的痕迹。

他整个人陷入沙发当中,单手撑着额头,很烦躁。

自认为很会隐藏情绪的郁乾,此刻陷入一种无法排解的烦躁当中。

不管是陈曼也还,还是沈山南也罢。

……

沈山南的事情弄到很晚才结束,楚非池开车带郁欢回蓝湾。

车子开得很慢,楚非池伸出手,拉过郁欢的手,放在他的腿上。

因为这样的动作,郁欢不得不往左边靠一些,才不至于坐得那么难受。

“郁欢,因为舅舅的事情,我现在没办法分出心思来举办婚礼,对不起。”四年前,因为楚洪山的事情他没办法领着郁欢去办结婚证,四年后因为沈山南的事情他没办法抽身去办婚礼,总觉得亏欠了郁欢很多。

郁欢感觉到的,是楚非池覆在自己手背上粗粝的手掌,他的手中又老茧,一下一下地滑过她的手背,却更像是滑过她的心口。

“没关系。你也别听我哥的非要办一个全城皆知的婚礼,结婚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情。婚礼办得很盛大,又或者不办,都不会影响到以后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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