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借口

第八十七章 借口 [ 返回 ] 手机

姜冬竹打个哈哈道:“就是百里敬亲自动手给我撸了去,我的武功比他逊了一畴,只好任他抢去。”

闻人澈忽然咬牙道:“冬竹,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瞧瞧,你有没有心?你心里倒底有我几分?”

姜冬竹不解,这又是为哪般?就因为那个镯子吗?于是正色道:“少主若是为那个镯子大可不必动怒,那镯子虽是你送的,但却是我做的,对我来说,那镯子远比不上这珍珠耳环重要,只要能保住耳环,一副镯子而已。”

闻人澈眸色暖了下来,伸指拂过她的珍珠耳环,轻叹一声道:“冬竹,你总是不明白我的心,我在乎的只是你对我的心。”

姜冬竹茫然,她对他的心?她今日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吻他了,很快就会传遍京城,这还不够真心么?

“冬竹,你心里若是满满都是我,岂会将我想得那般不堪,竟然怀疑我与文塘皇帝断袖!”

姜冬竹噗哧笑出声来,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少主,我可没说你与文塘皇帝断袖。”

“你是没说出来,但你却是这般想的!”闻人澈冷冷地道。

“嘿嘿,既然是我想的,少主又怎么知道?”姜冬竹虽然理亏,却理直气壮。

闻人澈清冷的眸子凝视她片刻,突然袍袖一挥,房门迎风关上。他缓缓向她走近,将她一步步逼至桌边,无路可走。

冬竹被他那眸瞳里灼热的火焰给吞噬,双手反按在桌上,颤道:“少、少主,你你要做什么?”

闻人澈伸臂将她扣进怀里,低头深深吻去,将在皇宫宫门处未尽兴的吻不断加深。他们两个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节节败退,吻到最后,一个为情所迷,一个意识散乱,迷醉在他怀里。

他的一只修长的大手顺着她的珍珠耳环轻轻滑至她的颈项,轻柔火热,引得她不由得一颤。修长大手滑过她蜜色滑腻的颈子,停在她温暖的胸口,犹豫了一下,探进她胸口的衣襟。大手一碰触到那那柔软且坚实的诱惑,立时像着了魔似的停不住手……

吻得越来越深,身体却越来越热,越来越空虚,仿佛是道永远填不满的沟壑,逼得他不得不吻得更深,身体贴得更紧,直至将她压倒在桌案上,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永不分开!

他的大手已不能满足,右手从她腰后抽出,嘴唇微微离开她的唇,星目凝着她那半眯的迷离水眸,右手也钻进她胸衣里,双手外分,露出那对光滑的肩头,他伏头吻上她细腻的颈子,顺着颈项一路吻着,来到胸口,气息渐粗,欲罢不能……

蓦地一双小手挡在了那对坚实前,不让他继续下去。

闻人澈瞪视着那双小手好一会儿,忽然失笑,拿开她的小手,轻轻为她拉上衣衫,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石磨砺过一样,道:“原来冬竹牺牲色相让我安心也是有限度的……今日我失控了……”伸手将她扶起坐好,仔细为她整理好衣衫,瞧着那张通红的俏脸发笑。她愿意牺牲色相来让他安心,不正说明她心里有他么,若是没有他,她又怎么允许他的手探进衣衫,抚上她胸前的诱惑?

冬竹低着头,摸摸烧红的脸,也低低笑着,原来她任他这般为所欲为,是牺牲色相么?可是她有色么,貌似所有人都说她没有色的,只配做小妾的……让他安心?哼哼,她才没那么好的心呢,她只是……她只是被他那上乘的男色迷惑了……是这样吧?

“冬竹,你心里若对我没有几分情,岂会任我这般为所欲为?”闻人澈笑着道。

冬竹痴痴看着他的笑容,轻叹一声:“若是少主去剑宗前,肯每日对我这般笑上一笑,我早已被少主迷得七荤八素,也不用被四皇子杀了。”

闻人澈眼里闪过懊悔,他这一生,只有这件事最令他后悔。他将她从桌上抱到椅上坐好,笑了笑,也否认自己的懊悔:“当初非是我不想对你笑,冬竹,你刚来闻人山庄时对我那般热络,仿佛是多年的好友,谁知不过数日后便对我冷淡如霜,你对着旁人却都是笑意晏晏,你让我怎么敢对你笑?那只镯子……我本来以为你定会就明白我的心意,哪知,你竟真当我是随随便便得来的,然后随随便便送你的……竟就辜负了我的心意!”

冬竹拢拢有些散乱的秀发,又吃吃低笑了:“少主不说出来,我是不会自作多情的,要怪只能怪那晚……谁知偏巧就让我看到了的。”

闻人澈似乎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冬竹,三皇子其人适合当皇帝,却绝不是一个好夫君,虽生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绝无真心。”

冬竹一怔,继而低笑:“少主提他作什么,他有没有真心关我何事。”

闻人澈略略放心,从前他从未想到尊贵的三皇子竟会瞧上冬竹,那只孔雀对女子是极有手段的,他到现在仍未对冬竹下手,只不过是碍于他而已,毕竟对三皇子而言,一个女子岂能跟江山相提并论。

“少主究竟跟皇上说了什么?”

闻人澈淡淡一笑,命人送上一壶茶来,冬竹的狗腿奴性发作,立即执壶为他和自己倒了一杯茶,笑容可掬地再问一遍:“少主跟他说了什么?”

闻人澈轻笑:“早年皇上要将馨阳指给我时,我便开始着手。位极至尊者,都是有诸多忌讳的,尤其相信命理吉凶之说,所以我在去御书房的路上,便请皇上派人去将钦天监传唤至书房,然后拿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先让钦天监批一下。”

“少主,你给钦天监的生辰八字是真的么?”既然他是别有目的的,恐怕那生辰八字是有问题的吧?

闻人澈笑着点头:“生辰八字是真的,只不过我出生那时,只要早上一刻钟,便属大凶,这是请姜伯亲自我为掐算的,就是早了的这一刻钟的时间便是克母克妻之命。而平常的算命师是算不出来的,唯有钦天监跟姜伯这种高深之人才算得出。”

“皇上虽然奸滑,也绝想不到这世上会有人敢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改成大凶命格!但我偏偏就敢!他尽可以去查去,府里的人不必嘱咐,也说得出我的生辰八字,只是具体的时刻谁也说不准,只要时辰八字对了,任谁也想不到,具体时刻会被改。再说,当年接生的媪婆是皇宫里有名的接生嬷嬷,她有个好习惯就是每接生一个婴孩,便会用一块红布记下此婴的生辰八字和父母姓命算作接生笔记。”

姜冬竹一脸的错愕和不知所措,世上怎么会有人竟生辰八字改成大凶命格呢?就算真有偷改八字的,也是为了各种私欲,将命格往大吉之处改的,大凶?克妻克母?

“少主说那个接生的嬷嬷会记下生辰八字……那么,少主也是……”

“我曾潜进那嬷嬷的房音找到我的那块生辰八字红布,也问过那嬷嬷,经她手接生过的孩子不计其数,她根本记不清具体时刻,我便误导她,并给她银子保密,叮咛她绝不可说出那个大凶时刻。冬竹你说,若被皇帝那个奸诈之人使计一诈,又事关公主性命,那嬷嬷还敢不敢隐瞒自己被买通瞒着我是在大凶时刻出生这件事呢?”

冬竹眨着眼,暗道,其实他才是最奸诈的那人,若只是买通嬷嬷让她作伪证他出生在大凶时刻,在皇上那奸诈之人面前必会露馅。他却故意误导那嬷嬷,然后用银两买通她不说出他生于大凶时刻,那么皇上必以为他是怕世人和皇室知道他八字中克妻克母这一命格,故意封口,不由得不信!

毕竟谁都不愿自己被说成克母克妻!何况少主母年英年早逝,也只能让人深信不已!她鄙视地看他一眼道:“你为了达到目的,竟连早逝的义母都连累。”

闻人澈坐在桌旁,以手支颐,丝毫未觉得自己不孝:“母亲若是泉下有知,必会大赞我做得好。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给她挑个好儿媳妇。”说着眸瞳凝视她,毫不掩饰眼里的渴望,瞧着她那娇羞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当真是心痒难耐啊,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将她抓到眼前慢慢地吃进肚腹。

“义父就由着你乱来?!”姜冬竹实在不明白,为何他就那般坚决地不娶馨阳和婉阳公主,公主呢,是天下出身最富贵的女子,又是那么美貌的女子,为何不娶?对男人来说,这是天上掉大馅饼的好事吧?

闻人澈还沉浸在他的情绪中,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呃,我爹么……我爹他素来谨慎,自然看得出皇上嫁公主进闻人山庄的目的,对我所做的一切,他都是默认了的,作为门主和家主,谁都希望保住自己这一脉不没落。”

闻人澈继续道:“钦天监批完八字后,我又跟皇上言道,因为命里克母,父亲便将我送到剑宗习武,母亲才得以多活了十几年,哪知学成回来,母亲便死于非命,再用义妹早亡力证,剩下的就是皇上去确认了。”

姜冬竹顿觉一头冷汗,义父曾说,少主去剑宗习武,是因为剑宗宗主看上了少主的习武天赋,强向义父讨去做了徒弟。怎地这也成了他克母克妻的证据?不过也对,若只说是克妻,皇上定会以为他买通了钦天监胡说八道,但是克妻克母嘛……她就是觉得义母可怜,死后还要被这个不孝子连累!还有她……“义妹早亡?少主,我姜冬竹英年早逝跟你克母克妻有什么关系?”

闻人澈斯条慢理地喝了口茶水,然后瞥了她一眼道:“我跟皇上坦诚早年喜欢了你,此事,现在好多人可以证明,尤其是婉阳公主的证明更是有力。”

说到此处,他看了她一眼,神情有异,道:“我跟皇上说,早与姜冬竹有了肌肤之亲,只因燕好时你差点死在我手里,才转而投奔到四皇子怀里,却最终没逃过噩运……”

姜冬竹觉得自己可以疯了,忍不住跳将起来,叫道:“闻人澈,你还可以再无耻些!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人都死了,还要被你败坏名声!”

闻人澈也不否认自己的无耻:“我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可是冬竹,我是必须要娶你的,而你又是善妒不容她人的,为达到目的,名声清白算什么?我也真的可以再无耻些。难不成你真想让我娶了那两位公主?其实娶了也没什么,只要不碰她们,将她们放在山庄里供着,也没什么……然而,冬竹,你愿意么?”

姜冬竹脱口道:“当然不愿意!”语毕愣住,俏脸通红。她如是说,那不就是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了么?

闻人澈吃吃低笑起来,笑得很是妖孽,眉啊眼啊也生动起来,那只浅浅的梨窝更是诱惑着她。

姜冬竹看得双目发直,紧紧咬着嘴唇,坚决不再去咬手指了!她其实又中了他的圈套是不是?

“冬竹不要觉得害羞,被自家夫君诱惑算不得丢人的事,若是冬竹愿意,尽可以私下里来诱惑本少主啊,你放心,本少主是极好诱惑的,你要不要试一试?”闻人澈在她面前真是越发无耻起来。

姜冬竹默默坐下,目光移开,不再去看他那诱人的笑容,这笑容每每令她垂涎三尺啊。名声败坏了就败坏了,反正她是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好在不是败坏在别人手里。

“少主为何说我差点死在你手里?”她继续先前的话题。

“……”闻人澈又笑了,眸瞳里闪过暧昧:“这是男人间的话题,你或许还不太懂……我只不过告诉皇上,剑尊内功霸道,一旦男女燕好,易索求无度,原本女子身体就很难吃得消,而我兴奋激动之下,容易失手扼住女子颈项……那一夜的姜冬竹就是险些因此丢了性命。”

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刚刚消了热气的脸再次热了起来,原来少主真不是瞧起来那般道貌岸然!这种话竟也能跟皇上说得出来!

“这种私密之事,我都向他坦白了,皇上自然是信的,何况我有洁癖一事天下皆知,再多一种难言的癖好,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而且当年我在剑宗时,左护法女儿深夜到我房间投怀送抱,被我失手拧断喉咙,这也是剑宗不少人知道的所谓隐秘之事,若是皇上肯派人去剑宗挖一挖,也是能挖出来的。”闻人澈轻描淡写地道:“最重要的是,皇上知道,我绝不会听他摆布娶那两位公主的。他不一定会派人去剑宗,但至少会悄悄派人潜进闻人山庄证实。那也无妨,闻人山庄的人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临去剑宗那夜强要了你……”

姜冬竹再一次霍地跳起:“少主!你太无耻了!做这种假竟然还搞得闻人山庄上下皆知!我爹知道吗?”

闻人澈对她的跳脚不以为意,反而像是极为欣赏的样子,长臂一勾,将她搂进怀里,微微仰头凝向她秀眸:“姜伯自然知道,他默认下此事,现下只要能让你重回闻人山庄,便是此刻就要了你,他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事关他爱女的终身!”

姜冬竹微微往外挣着,轻叫:“我反对!”

闻人澈凝视她半晌,冷嗤一声,松开大手,将她放开,“冬竹,只有我想不想做的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你反对于我而言,没半点用处。”

姜冬竹叹口气,他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将每个人的死都牵扯到他自己身上,不光败坏了她的名声,连对他自己一点毫不留情,丝丝相扣地按排好了所有证据。“少主,那个什么左护法的女儿……你真拧断了她的喉咙了么?”

闻人澈清冷眸里没有一丝波动,反而多了分不屑:“三更半夜往本少主床上跳,本就是找死。她扑上床时,我不过下意识扼住她的喉咙一拧,然后扔出窗外去了,只是未想到竟是左护法的女儿。”言语间竟无半分歉意,仿佛他并未杀他手下的女儿似的。

那夜后的清晨,左护法的女儿被发现衣衫不整的死在他的房间外。他只向左护法说明了一下,再未向任何人解释过此事。任他们胡乱猜测,最后剑宗内竟传出了左护法女儿深夜献身,宗主索求无度,兴奋之下掐死了左护法女儿的说法。

他初始还想追查传此谣言之人,后来想到皇上将赐公主给他一事,于是索性装作未听到此谣言,任他们在剑宗私下相传。

所以此事在剑宗,因涉及宗主极为隐秘,但暗里早传得没了正形。左护法后来倒是找过他,为他女儿给宗主惹来的麻烦道谦。

姜冬竹咽了咽口水,问道:“少主……左护法的女儿是不是很美?”

闻人澈俊面微沉,冷声道:“不知道!”人都死了,她还要吃干醋!念及此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冬竹是在吃醋么?”

姜冬竹坚决否认:“什么吃醋?!我才不会吃醋!”

闻人澈也懒得跟她争辩,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子,明明心里已经在意他了,就是不肯正视心底的想法。睨她一眼,继续道:“皇上自认是离天庭最近的人,他的子女也是天下最尊贵的子女,若明知送女儿进闻人山庄是送死,就绝不会送进来,便算是他将信将疑,他也不会送公主来冒险的。”

姜冬竹瞪着他问道:“可是……那我呢?”他口口声声要娶她,又和她穿得这般暧昧,皇上岂能不起疑。

“你么……”闻人澈满眼笑意地看她:“皇上也是这般问的。”

姜冬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少主是怎么答的?”

“当年姜冬竹未死在我手里,是因为她武功够强……而现在的百里霜嘛被我逼着练了姜冬竹的武功剑法,想来是没事的,就算不小心死了,也不过是百里家的庶女,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

姜冬竹:“……”不是金枝玉叶……对皇上来说,死谁都不要紧,只要不是金枝玉叶就没什么吧?

“皇上听了直骂我卑鄙狠毒呢,所以皇上极体恤百里霜一人难以吃消,要送上我四位美女,为你分担一下,他说若我经常享受敦伦之乐,或许就不会那般索求无度,也不会那般兴奋杀人了。”闻人澈似笑非笑着,眼里闪过蔑视,道:“那四位美女,明日便会送到闻人山庄。”

姜冬竹轻咬嘴唇,轻轻抹汗,“皇上这是用四位美女试探你呢,真是的,别人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闻人澈忍笑道:“我自然知道,但是……冬竹说该如何处置那四位美女呢?”

姜冬竹没好气地道:“你愿意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就算你夜夜当新郎又关我何事?!”

闻人澈笑着露出那只浅浅的梨窝,都气成这样了,还敢说自己未吃醋?“冬竹放心,我只是你一人的夫君,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有资格当我是她们的夫君的。这四名美女我会处理掉,了不起最后全都失手杀了!”

姜冬竹倒吸一口冷气,“全部杀了?那你我的罪孽就大了。”

闻人澈不屑地道:“既然她们在这种情况下被送进闻人山庄,那就注定是没有活路的。”

姜冬竹撇一下嘴,她可没那么好心让少主就收了她们,但是……“少主至少要给她们留条活路。”

闻人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冬竹绝算不上是个贴心的,相处这三年来,她会很有眼力劲的为他倒第一杯茶,但绝不会在给她自己倒茶时顺便为他续一杯茶水。“冬竹,我虽非善人也绝非恶人,若不到迫不得已,我会给她们留一条活路。”

姜冬竹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跟少主一样,杀人如麻,也算不是善人,但也绝非恶人,能保住那几位美女的命最好。

忽然抬头,不放心地问道,“若是皇上硬要将两位公主强嫁于你呢?闻人山庄虽然权势惊人,又怎比得皇上的权势?整个铁盟都是他的!”

闻人澈冷嗤一声,道:“我给他搭了台阶下来,他不肯接下,那么他若敢嫁,我就敢杀!铁盟又如何?!铁盟的江山不是他龙家一家打下的,他既然要撕碎这关系,我奉陪便是,我闻人山庄岂是任人宰割的?”

姜冬竹骇住,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眼里的腾腾杀气,颤道:“少、少主……难道闻人家……”

闻人澈冷笑了一声,点头。

“少主的意思,可是你们闻人一族,原本是不姓闻人的?”冬竹震惊了,当年那两姓不是被龙氏祖先赐了毒酒死了吗?

闻人澈扬起唇角,睨着她:“冬竹,你很聪明……”

“哈哈,冬竹回来了啊。”话刚说了一半,便被他那位一心想他赶紧成亲好摞挑子的父亲给打断,父亲推门进来。

“爹,山庄今年的帐目你看完了吗?”闻人澈眼角一抽,咬牙问,当父亲的怎地这般没眼力劲,瞧见儿子带着未来儿媳妇关着门在房间,竟不知躲远一点,反而跳出来捣乱!

闻人煊冷冷朝儿子道:“你若年前办了婚事,我还瞧什么帐目,留着你自己瞧就行了!”

闻人澈眼角再抽一次,“父亲!我不只是闻人山庄的少庄主,还是剑宗的宗主,哪有时间管你那些陈年烂帐,你若留一个烂摊子给我,我直接带冬竹去剑宗住了!”

姜冬竹弱弱地小声抗议,“少主,我还不是你娘子来着……”

闻人澈冷凝的眸子扫向她,她立时住口,其实她说的真的是实话,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道:“除非为大哥找来炽玉,不然我是不会成亲的。”

闻人澈倒是没意见,她成亲,合该有她大哥送嫁。

闻人煊却不愿意了,叫道:“冬竹,你也得考虑一下我这老人家,我答应过你义母,卸下庄主之任后,就带她去游遍铁盟和文塘的江山河川的!”

姜冬竹闻言惊讶瞧向义父,原来义父竟是个痴情种子呢,义母过世了五六年,竟还惦记着带义母去游铁盟跟文塘的江山河川。她忽然一愣,文塘?义母为何要游文塘?难道是义母跟文塘皇帝有渊源?

正欲说话,却听外面传来无尘的声音:“少主,百里敬的随从赵志在庄外求见,说是奉门主之命,来接四小姐回府。”

姜冬竹瞧向闻人澈,只见他冷笑道:“百里敬还是赖定百里冰出丑一事与你有关。”

她嘿嘿一笑道:“本来就是我干的,也不算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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