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个琴酒回个家

最终,在搜查了将近两个小时后,警方终于认可凶手确实已经彻底逃走,遂陆续撤离了现场,也解除了隔壁大楼的封锁。

就在警方眼前突发杀人案,还让凶手给跑了,这件事情想必会对警视厅的形象造成不小的打击。

但是,这和泽田和尘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脱开组织的这层身份,他本质上也是意大利黑手党。这次的行动既没给组织讨到好处,也没让警视厅占到便宜,他在乐在其中。

组织,是他目标路上必然的阻碍,警方自然也是。

一课和三课的团建完美被毁了,一课更惨,杀人案在他们管辖范围内,加班自然必不可少。三课还算好些,搜查结束后藤原警部就让大家各回各家,一切等到明天工作日再说。

抽空给琴酒发了个消息告知了他这边的情况。泽田和尘刚准备开车回家,就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咦,你们在等车吗?”泽田和尘向毛利一家搭话,并提出邀请,“不如先一起吃个饭?附近有家西餐厅很不错哦,吃完我还可以顺路送下你们。”

一听有免费顺风车,毛利小五郎立刻应了下来。

四人来到了一家餐厅内落座,期间,柯南一直偷偷打量着泽田和尘。

他总觉得这位警官有点眼熟……

身材、体型,还有那头金发,似乎和名为卡普利斯的组织成员均有些类似,就是声音稍有区别,不排除是戴着面具的原因。

“呐,宫泽警官,你是日本人嘛?”小孩开始套话了。

“当然,我父母都是日本人,但是我的祖母是移民日本的美国人,我的外表很可能是隔代遗传自她的。”

这不是他瞎扯,组织为他伪造的档案上确实是这么写的,可以说很尊重人设了。

隔代遗传,柯南也清楚确实有这样的情况在。

“欸,原来如此,”他转移话题,“能当警察,是不是需要超级好的身体素质呀?”

——比如,一跳三四十米的那种。

“你难道想问的是那个逃走的凶手吗?”泽田和尘直接戳穿了他,“一般人肯定是做不到的哦。”

——谁让自己不是一般人呢?

彭格列的火焰可是个秘密武器。泽田和尘虽然重点从不在这上面,远比不上自家爹的强悍,但是基础运用还是烂熟于心的。

云属性的死气之炎,当作区区推动力是大材小用。

“真是的,你们在聊什么,快吃饭吧,饿死了。”

毛利小五郎在一旁打断了二人,开始对着餐桌上的披萨和意面大快朵颐。

柯南有些失望地闭了嘴。

泽田和尘则是取了块披萨。他看着薄薄的饼身上撒着的罗勒叶,有些走神。

十几年前……和他经常一起玩的黑发日本少年,黑泽,二人一起吃的第一顿饭正是意大利最知名的美食之一,披萨。当热气腾腾的饼入口的时候,黑泽眼睛都亮了,一直在和泽田和尘吐槽日本的披萨很厚、很腻,根本不像意大利这样薄且简单。

不知道他现在,还爱吃披萨吗?

“宫泽警官?”

对面的毛利兰见泽田和尘盯着个披萨出神,不由有些担心道。

泽田和尘回过神来,笑道:“不好意思……让女士担心还真是失礼。”

第一次被人叫做“女士”,毛利兰的脸顿时有些发红。

柯南无语地看了眼泽田和尘,盯着他拿刀叉的动作半天,很快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人,好像每一个习惯都完美符合他对意大利人的刻板印象?

……

饭后。

天早已经黑了。

泽田和尘将三人送到毛利侦探事务所。这里的一楼正在装修,看招牌,大概是准备新开一家咖啡馆。

告别三人,他刚准备回家,还没发动车子,一道充斥着杀气的气息凭空出现在车后座,并迅速锁定了他。

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早有预料般笑了笑,“琴酒。”

“龙舌兰死了,你在现场。”琴酒开门见山。

“是啊,他拦截了我的任务,这你也是知道的,”泽田和尘没事人一样启动车子,载着琴酒向某个方向开去,“至于他的死,纯属是个意外,警方已经破案了。”

“如果你想问那份名单,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或许被卷入爆炸了吧。”

琴酒沉默了片刻。

“中岛秀明的死你干得不错,这一点,我会如实向Bss报告情况。”

泽田和尘对着后视镜里的琴酒给了一个Wink,“那就多谢你帮我美言了哦。”

车里的杀气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琴酒却没有急着下车。他双手抱胸低头斟酌了一下,方有些不情不愿地提醒泽田和尘道:“组织会不会相信你我不确定,但是,朗姆一定不会。”

朗姆。

他是组织的二把手,主要负责管理组织的技术部门,龙舌兰最近和他走的比较近。很难保证截胡卡普利斯的任务这件事上,朗姆没有掺上一脚,毕竟交易的内容就是“世界电脑技术人才名单”。

和技术部的调性很契合呀。

泽田和尘收起笑容,在驾驶室中转身,面对面看着琴酒:“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你是组织打入警方内部的唯一一颗钉子,”琴酒双手抱胸,“Bss很看重你——不能因为朗姆的怀疑而使你处于不利的位置。”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对你很重要?”

“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你确实对我很重要。”琴酒嗤笑。

有一个理由,琴酒的确没说——他莫名觉得泽田和尘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

这种浅淡的熟悉感,从第一次见面起便萦绕在他的身周,一条无形的线仿佛在那时逐渐浮现,引导着他去探索深层的、古旧的回忆。

琴酒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

况且,每当他想要顺着这条线去摸到点什么时,脑袋里总有一扇被自己关死的门,叫嚣着告诉他不要打开。

他倒也没有那么叛逆,遂停止了回忆。

毕竟,这混蛋的秘密还没重要到让他非探究到底不可。

琴酒打开车门下了车。

“……”

望着面前的建筑物,他脸色有点阴沉,扭头看向也刚从驾驶室下来的泽田和尘,咬牙道:“这是哪里?”

“什么哪里?”泽田和尘装傻,“我家呀。我大晚上不回家上哪去?你又不下车,我可不就把你拉来了吗?——不上去坐会儿?我家很大哦。”

下一秒,一记来自琴酒的鞭腿便飞了过来。

……

冲野洋子今天拍完戏回来,刚好遇到了自己隔壁住着的那位曾帮过她的警察,本笑着想要冲他打个招呼,突然发现人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左半边脸似乎还有点淤青。

这是……被谁给打了?

现在的犯罪分子袭警都这么猖獗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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