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办杂志的第一步

“虽然我知道,那是女人奇怪的直觉在作祟。”

读至此处,聂子航有种啼笑皆非的错觉,一时不知该笑该叹。

“言归正传,《潜伏》近来的剧情愈发引人入胜了,从余则成的老师忽然暴毙,到他被引入地下工作,成为双面间谍,情节愈发紧张起来。

连我这个坐在书页面前的读者,都不禁为他捏一把汗了。

还有,我很喜欢翠屏这个角色,这是我之前说过的。

不过,起初我认为这会是比左蓝更加拥有智谋的搭档,但她的形象略有出乎我的意料。

翠屏是热情的,识大体的,但也有些小骄傲,和队伍里的接地气在。不得不说,这样的人物才更真实。

翠屏与余则成会发展成真夫妻么——啊,这是我的自问自答,顾秋先生请千万不要在信里告诉我。

另外,佛龛李涯与余则成同是余乐醒的学生么?如果是的话,互为同窗之间的余、李二人,是否有些太生疏了?

最末,我很好奇,顾秋先生的‘顾秋’两字,应当不是真名罢?顾秋,是有什么含义呢?

以及,顾秋先生的人生理想,是进军文坛吗?

雾月”

果然,这位雾月女士行事相当率性,第一封来信之后,此时索性连落款与日期也不写了。

聂子航思索了一回,当算先把王濛先生的回信放一放,毕竟关于《青春岁月》的事他了解甚少。

他拿起笔,铺开纸,在宿舍的小台灯下写起了给雾月的回信。

“雾月:”

聂子航索性也省去了称谓。

“顾秋这个名字,源自于老舍先生的《北平的秋》,盖因燕京于我而言,既是梦想之地,亦是阔别久归的故乡。

我确实在上元当日去了王府井庙会,可惜的是,我没有足够的幸运与雾月女士谋面。

说回《潜伏》吧,李涯和余则成是昔日的同窗,但两人的处事风格是完全不一致的,佛龛李涯受军统熏陶多年,而余则成则见到了蒋系政府的腐朽与黑暗。

利益场上,同窗无外乎是见面时分可有可无的寒暄之词而已。

不过,我能透露的是,李涯心中也有梦想,只是他的做法更偏向极端、狠辣,只相信自己的方式能够实现目的。

契机很重要,而他的遗憾在于,没有在早年受到组织的引导。

余则成与李涯,就像一面镜子映出的影子。”

写到这里,聂子航礼尚往来地添了一句:

“那么,雾月女士又为何要取雾月做笔名呢?

此致

顾秋”

放下笔,把信纸折好,叠放入准备好的信封中。

他没有在信里回答雾月的问题,从最开始写《潜伏》起,想的只是补贴家用,用稿费挣钱,那么现在呢?

有了《潜伏》,未来或许还要合著《青春万岁》,聂子航似乎已经解决了生活上的难题。

至少不像最开始在苏钢厂职工大院那样捉襟见肘。

对此,聂子航心里早有主意。

他重新拾起笔,在一张废弃的稿纸上写下一行字:

办杂志!

当然,他的办杂志并不是急头白脸地立刻开办一个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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