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预习入学考试

“系统。”我抓紧片刻时间悄然启动了颅内对话,“你能将我前世的记忆封锁得更加严密一些吗?确保它们不会无意识地影响我现在的生活。”

“您所提及的功能,在下目前暂未完全理解其需求。”系统回应道。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只在我提出的必要时提取前世的技能或知识时,而那些无关的我这一世的性格特质、情感记忆、以及后期衍射的伪记忆等部分能被有效隔离。我不想让前世的经历过多地干预到这一世的自我。”

“原来如此,您的要求涉及到对记忆内容进行精细筛选与管控。”系统似乎明白了过来,“那么,对于那些无法直接融入当前身份,却又具有潜在价值的推演记忆,您希望如何处理?”

“对于这部分溢出的伪记忆,个人认为你可以尝试用一种间接的方式来存储——比如,你可以使用我前世的容貌作为视觉象征性的载体,将它们加密并暂时寄存于其中。这样一来,这些记忆既不会直接影响我当下的认知,又能在需要时解锁调用。”

从我口中对阿尔萨雷格利亚夫人冠以“夫人”之称,无疑已对的她的情感造成了微妙而深刻的伤害。然而,我却在内心深处无法真诚地将她称作“母亲”,这一矛盾迟早会被她察觉,从而可能引发更深层次的心理隔阂。要彻底克服这种情感上的犹豫与纠结,一个必要条件便是对我的过去记忆进行完全有效的隔离与管控,确保其不会影响到当下的情感表达及关系定位。

“您的要求涉及对记忆模块进行深度筛选和加密,这将需要大约一天的时间来完成。可别指望我现在就能实现您的目标,您老请就再忍耐一天嘞。”

什么玩意啊……

“对了,塞里何马上就要迎来五岁生日了。”见我木讷地坐在床上,母亲轻轻放下茶杯,微笑着说,“到了五岁,就应该去预备学校接受教育了。”

正值阳光明媚的下午茶时光,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水。前世那些还没完全加密的记忆让我瞬间回到了噩梦的开端:“又要上学?”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让我有些惊讶。

“嗯?又?难道塞里何之前偷偷去过学校?”母亲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不解。不过看上去她大概是把我的反应理解为我对学习的热爱,笑着说:“塞里何真是的,那么喜欢学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我心里大呼不妙,在看到她的笑容后呼出一口气,不过表面上却始终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是的。我确实是曾有偷偷去过学校……观摩过。虽然我并不太能理解他们在讲什么。”

“这样啊,塞里何现在不理解也挺正常的啦。但是,学校毕竟离这里有点远……以后塞里何还会回家吧?如果不回家的话……”母亲的话题转到了我的归宿问题上,声音也越来越小。

“当然会当然会回!这点大可不必担心!家是不可能不回的!”

“那我就更加放心了。”她看了看身边熠熠生辉的格劳秀弥,“她还会陪你去上学呢。”

格劳秀弥察觉到我们的目光,开心地朝我小小地摇了摇手。然后她一脸认真:“不过,在上学之前,还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吧。”

母亲点点头:“是啊,比如说……”

我摇手拒绝:“啊,我觉得就没必要准备太多了。笔纸书本行李还有我这个人这些东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对,塞里何。”母亲认真地说,“还有入学测试呢!”

“入学测试?”我心里暗想,这里难道也要进行什么理论测试吗?虽然前世我可以过目不忘,但现在我可不敢保证能记住所有的理论和知识。于是我问:“像是,什么……有例子吗?”

“比如说,计算?”格劳秀弥放下红茶,托着下巴思考,“还有……魔法语言默写,这是笔试的部分。”

“笔试而已?那实战部分呢?实战部分有什么?”

“唔,魔法对抗、剑术对抗、马术等等。”格劳秀弥回答。

“感觉还好啊?”

“但是听说,每次都会闹人命……所以必须要好好准备!”

“这么凶残的吗!”

我可不想再死一回口牙!话说正常人在真正考虑死亡的时候都会拒绝的吧!□□都会非条件反射地想自救吧!

母亲看着我,有些愧疚地说:“塞里何,这方面妈妈确实有些失职,以后会加强你在这方面的训练的。不过现在……”

“阿尔萨雷格利亚夫人,您完全可以放心。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会尽力帮助他。”格劳秀弥说道。

天使降临到我的身边!!!我感觉身边的金色光环越来越耀眼了。

“那就拜托你了,以后我家塞里何的所有东西也都拜托你了哦。”

“嗯!我会尽我所能的,阿尔萨雷格利亚夫人!”格劳秀弥用力点了点头,好像接下了一个重任。“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现在立刻从最基本的开始吧!”

“我还是伤残病人——”格劳秀弥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象征性地咳了咳,像一个小老师一样,“从计算开始教起吧!”

“计算是最难的吧……”我假装面露苦色。

阿尔萨雷格利亚夫人见状偷偷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拿来了一支笔和一叠纸:“来,格劳秀弥。”

“啊!还是阿尔萨雷格利亚夫人想的周全!谢谢阿尔萨雷格利亚夫人!”

“不客气,我先走了。”她关上了房门。

不带这样玩的吧!母亲!我看着格劳秀弥背着我刷刷刷地一顿写题。她先递给我了一张文字稀疏的纸。由于前世学习相关的记忆我都选择了保留,所以当我看到那“1+1=?”之类的问题时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这是计算?计算就考这种?”

“这可是很难的!你不许小瞧!”格劳秀弥一脸认真,“先从这里开始!第一次就不用沙漏了,只要正确率达到60%……”

“你看这对不对?”我没等格劳秀弥话说完,就把写满答案的纸张交给了她。

“你居然看得懂?”

“不就是,十以内的加减法嘛。这种简单的东西就连维纳和岚式部都应该会做的吧!”

“那是谁?……算了这个我就不管了。我!不!信!你肯定是画完的,你画画那么好。给我看看。”

格劳秀弥一把抢走我手上的纸:“3+5=……8,9-3=…6。”

她的眼睛逐渐睁大:“难以置信,你明明没有学过计算,怎么可能……”

“哎呀,这种东西,日常生活中看看就知道了。”

“啊?不对不对不对,入学考试没那么简单。”格劳秀弥叉腰说道,“虽然,我承认塞里何你天赋很强,但是这套应该就很难了!”

她拍出第二张试卷。这次题目密集程度比刚刚密了一点,但难度……只是两位数加减法的难度,甚至没有三位数。这大概或许可能确实是难了一点,但大概或许可能确实是又小瞧我了。

“哼哼,你刚刚可能还有掰手指的嫌疑,但这次可不可能让你掰手指了!这次不花你……”

“我做完了。”我把试卷递到她手上,“格劳秀弥老师,请帮我指正。”

格劳秀弥又迟疑了一下,然后立刻仔细地进行演算:“嗯……90-13……90-10再减3……77……正确……”她费了好大一会功夫才算完她随手出的题目,我乘机好好地又看了这小家伙好几眼。蓝蓝控大满足,但我不能直说,所以用挑逗的语气逗了逗她:“怎么样?”

“完全……正确。”她一脸震惊,“你是怎么……”

“哎呀,其实也不正确啦。”我摆摆手,“你看第四列从上往下数第五个46-24,我写的可是12哦。正确答案是22。”

“你!”格劳秀弥跺了跺脚,“你耍我!”

“哎呀呀,因为格劳秀弥很可爱嘛,一个忍不住就想逗逗啦……”

“塞里何是天底下最坏的坏蛋!”她气鼓鼓地准备跑路。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格劳秀弥大人请你原谅在下……”

“哼!”她叉腰扭头,然后放下手,看向我:“但是你怎么做到算那么快……”

“啊,可能是一种……本能?一看到就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着,但内心深处却无比清楚——我可是曾经参加过数学奥赛的人啊!这种基础题目,在我两岁时就已经驾轻就熟了。还没封锁的记忆中,过去的父亲拿着树枝站在一旁,每当我没能一秒内回答出问题,他就会用树枝狠狠抽我;答错抽两遍。那段时间,皮肤上的乌青以及满地断裂的树枝都成为了我成长的见证。在如此严格的训练下,我怎么可能无法应对这种程度的考试呢?简直是开玩笑!

“说到这里,亲爱的格劳秀弥,我倒想给你出一道题……”

“嗯?你说。”

“计算1-2+3-4+5-6+7-8……一直到n。”

依旧是一道秒杀题,不过格劳秀弥的波斯猫眼逐渐绕成了一个以白色四芒星瞳孔中心为圆心的蚊香圈。她摇摇头缓过神来,脸上微微泛红,清了清嗓子:“好吧!这我就不管了!总而言之除了这个,魔法语言的默写我也很为你捏把汗呢!”

“哦?这是为何?”我挑眉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人从来没动过笔写魔法语言!”格劳秀弥嗔怪着说,“就拿咱俩同属花系来说吧,得用魔法语写出那些跟‘花’有关、韵味十足的句子。嘿,你可别告诉我你没积累过这类句子哦?”

“只要默写句子就行了吗?”我饶有兴致地追问。

“对头!五言或者七言最佳,当然,要是其他字数读起来朗朗上口也行。”她解释道。

我心里暗喜:那我之前和同学玩飞花令时积累的诗句岂不是派上大用场了?但我脸上保持着惊讶的神色:“那么困难?要不,你就给我示范一下呗?”

格劳秀弥略加思索,随即点头:“比如说这个!‘春来花自开’!但是可不能光说就完了,必须要写下来!”

她很认真地把那五个字写了下来。我看着纸上那些熟悉的方块字,差点没绷住。这魔法语言不就是原世界的通用语嘛,我还以为多难呢,原来是老熟人啊!

所谓魔法语言,即原世界的“通用语”,是原世界使用时间最长、从未断层、最大规模使用的语言。通用语对应的文字方块字,是一种表意文字,每个字都代表一个词或概念,其构造主要包括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和假借六书。这些构造方法使得方块字具有丰富的形态和多样的结构,也从而发展出了以笔画和笔顺为基础的优美的书法艺术。

“可是这些东西,跟正常的魔法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术语。”

“这可是对记忆力的考验!而记忆力训练可是魔法师的必修课!虽然它们并没有用,但是背诵这些东西能锻炼我们精准的记忆力和口头表达能力,从而能够推成出新,记住复杂的魔法术语!而且,据说这里面藏有很多的‘象征’!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它们可以激发我们的灵感与创造力,从而方便我们在魔法实践中灵活运用,更好地掌握和运用魔法技巧。”

哇,好高级的粉饰!

“好吧!听你这么说,我承认它们确实有助于提升我们的记忆和创造力,不过这默写魔法语言……是不是有点过于装腔作势了?还不如直接背魔法术语。”

她听后愣了一下:“什么?你是指直接背魔法术语吗!简单点的还好,遇到难的,如果施法失败,是会受到反噬的!不要!忘了!对魔法的敬畏之心!”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但仍旧不忘调侃一番:“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暂且忍受一下这种金玉其外的训练吧!”

“那你倒是!快!写!呀!”格劳秀弥催促道,“不会真不会吧!”

“哼,看好了啊!”

我拿起笔纸,手像装了马达一样飞速运转:“今朝歧路逢花落……花开花落少相知……折柳飞花风满楼……乱花渐欲迷人眼……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我感觉格劳秀弥看我的眼神都直了。

“也就,暂且先默这点吧。哎呀,书荒时期被迫啃书真是帮大忙了。”我继续挠头自嘲,“这种东西正常情况下还真写不出呢……”

“你……!”格劳秀弥的异色瞳里写满了崇拜二字,“我倒真没想过塞里何你居然能写出这种!塞里何,特别的伟大!”

不得不说,被喜欢的人称赞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或许在入学考试的时候,我可以稍微展示一下我过去的实力,争取考个第一,让她对我刮目相看一番。虽然这样可能有些违背我原本低调的作风,但如果考题都是这种超低难度的话,我可不能掉价。唉,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算了,等到时候再做打算吧,事到临头自然会有策略。我心中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对她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写一些,你可以考试时直接默写出来。”

“总觉得……像是我在汲取你的智慧结晶呢。”

“无妨,这种东西,我信手拈来!比如,这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如何?”

“这仿佛是一个故事!”

其实就是一个故事啦。我心说。

“话说,实战课的话,马术是必学的吗?”

“当然不是。”格劳秀弥说。

听到这个答案,我松了一口气。毕竟,我出身于一个鸡娃普通家庭,家里条件其实非常有限,使得马术这种高端运动与我无缘——否则我为什么过去学的是刀。而且,只要我不断磨砺御风魔法的技巧,我的赶路速度实测将会远超马匹一大截——这就使得马术对我而言更无用了。

然而,格劳秀弥接着说:“虽然马术不是必学,但体育课还有其他项目。你可以选择用箭术替代马术考核。”

一听这话,我立刻想到了森林深处的箭:“为什么要学箭术?”

“有一种观点认为,弓箭手的瞄准技巧可以运用到魔法的施法上。倘若你能精准地操控魔法进行瞄准连射,那么箭术的训练就显得并非必要。然而,箭术的精髓却能帮助你进一步提升瞄准的准确性……”

“那格劳秀弥能否向我传授一下这方面的技巧?我指,理论方面的。实际操作时我怕会误伤他人。”

“你怎可能有如此强大的魔法力量。”她轻轻戳了戳我。“好吧!首先需要学会如何站立。”

“你是说站姿吗?”

“嗯。”她摆出一个姿势作示范,“这是平行站姿。因为是考试前的临时抱佛脚,所以你就先练这最简单的吧。然后切预备姿势……练习握弓和拉弦……错误的握持方式会导致射出的箭头偏离目标。所以你在场上需要把弓放置在大致的位置上,然后握起的时候手不要扭……”

“这样啊,那我等下让夫人弄点模具练练!”

在未来的数日里,我深入探索了箭术瞄准与射击的精髓。通过持续的磨砺,我逐步找到了契合自身特点的瞄准方法以及新近掌握的射箭技巧。

“又中了。”

“你学得好快,好厉害。”格劳秀弥在一边翻看我给她熬夜默出来的小学二年级我在外面上奥数用的数学卷子合订书。

“每个人的学习速度都不一样。我只是单纯有时间就喜欢看书,多翻翻就记下来了而已。”

她皱起了眉头:“但是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学习。你看,马上就考了。”

“其实,只要从现在开始合理利用好时间,你就能够学到很多东西。你可以制定一个学习计划,把时间分配得更加合理……而且,格劳秀弥你本身能力确实很强,能够自告奋勇当我的临时老师就能看出来格劳秀弥的优秀了。”

“哎,没想到啊……感觉鸭梨山大。”

她玩了个谐音。

“错误的。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可以先从我给你写的上面的一些简单的知识点开始,逐步提高难度,慢慢地积累知识和经验。”

“嗯。”她点点头,“谢谢塞里何!”

“没关系没关系,应该的啦。”

“话说塞里何到现在为止,好像都没学过必修课程剑术吧。”格劳秀弥点了点她的下巴思考道。

“啊?箭术?”我故意玩谐音。

“不是不是不是,是剑!”格劳秀弥在我给她的纸上重重写下“剑”这个字,“这可是必修实战课呢!必考的!”

“啊啊,确实。”

毕竟我前世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天天被一姐当莫辞遐代餐——这位更是我的蓝蓝控启蒙人,还被她勒令过要戴美瞳扎双马尾——虽然被我拒绝了,不过现在的我倒是会答应。

“那塞里何应该去买把剑随身带在身边。”格劳秀弥说。

“居然没有明确要教我剑术的想法?”我心里想的话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

“啊啊,只是因为这个必修课……只要能够击倒对方就可以了。可以用魔法加强身体,但不能明确使用魔法攻击他人。”

“原来如此。”我说。

“所以我觉得,塞里何应该去铸一把能够承受强大魔法的剑。因为塞里何应该是那种智力和魔法都特强的人,完全可以用这两方面碾压其他的人!”格劳秀弥做出了一个打气的姿势。好可爱。

“铸剑还是过于麻烦了吧……还要等。现成的可以用吗?”

武器只是单纯的工具。通过磨合与魔法的加持,以及最关键的使用者本身炉火纯青的技艺,就算是纸张都能成为使用者得心应手的存在。因此,打造一把专属武器就显得过于多余了。

“这个嘛,只要趁手就是最佳选择。但是就是很难遇到啦。”

“那要不现在就出发去寻找?车上又不是做不了题!”

在繁华的王城里,尽管此刻的人流无法与夏日祭典那般熙熙攘攘相比,却也依旧络绎不绝。经过曲折蜿蜒的小巷,我们终于抵达了一条专门售卖各式武器的长街。然而,当我审视这些店铺中陈列的兵器时,我略感失望,它们似乎都只是华而不实的摆设,虽能满足普通人的需求,但对于我来说,却显得颇为低劣。

怪不得说最好直接铸剑。双方的时间成本都挺高……咦?

“稍等一下。”我突然察觉到一个极其低调、隐蔽的角落。直觉告诉我那里可能隐藏着宝藏。果不其然,在那个不起眼的一角,我发现了一家古旧而冷清的冷兵器店。店面虽显破旧,但门口悬挂的一把剑却瞬间抓住了我的眼球——经过初步鉴定,这把剑硬度适中,性能达标,显然是一家实实在在的店铺。

“这家?”格劳秀弥探头。

“感觉可能会有收获!”我点点头。

步入这个店铺,我仿佛瞬间穿越到了一个凝固的时光胶囊之中。店内的装饰风格独特而引人入胜,古朴庄重的气息扑面而来,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历史与艺术交织的气息。墙壁上挂着锈迹斑驳的铁甲和陈旧的地图,似乎在低语着千百年间各国战争的故事;陈列架上摆放的各种兵器,每一件都饱含岁月沧桑,却又透露出原世界西元时期古希腊和古罗马雕塑般的优雅线条与力量美学。石板地面光滑如镜,映照出屋顶悬挂的油灯摇曳的光影,更添几分神秘深邃。

“哇……简直……美学大赏……”

正当我沉浸在这浓厚的历史氛围中,想要开口询问店主关于兵器的事宜时,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那是一把正在精心打磨的剑。他从容不迫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微微点头示意,用一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邀请我走近一些:“年轻人,你是来购买武器的吗?”

“是的,老板。”我回应道,“我对贵店中陈列的每一件兵器都怀有深深的敬意与好奇,它们形制独特、工艺精湛,拥有着独特的魅力。我希望能够在这其中遴选一把能够与我心意相通、共同承载使命的武器。”

“先让我瞧瞧你。”

我依言迈步向前,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店主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片刻,随后从身后不远处抽出一把华美至极的剑。这把剑不仅剑身宽厚坚实,其上镶嵌的宝石更是璀璨夺目,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旁的格劳秀弥紧盯着这一把剑,显然是被这把剑所散发的独特气质所吸引。

店主开始讲述这把剑背后蕴藏的传奇故事,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敬畏与自豪:“这不仅仅是一把剑,它承载着一段久远的传说。据说,这是一柄古老的神兵利器,曾属于一位英勇无畏、战无不胜的战士。其刀锋锐利无比,能够轻易切断任何金属,甚至可以抵御一切强敌的攻击。”他将剑递到我手中。

然而,当我挥舞起来时,我却感觉它的手感并未达到预期。我思考片刻,最终决定试探性地抛出疑问:“请问,您这里还有别的选择吗?比如唐刀或环首刀之类的……”

格劳秀弥对这两种武器闻所未闻,流露出困惑之色。而店主听到这两个名字,眼睛陡然一亮,仿佛遇见了知音:“没想到,还真有识货之人。我这里无法完全复制出唐刀的原貌。不过我这里有一系列仿制品,你可以试试。”他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大把仿照唐刀做出的工艺品——类唐刀。

“啊,这样……谢谢老板。”

我面对眼前这一把把静静放在桌面的类唐刀,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伸出手,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开始了挑选。一把接一把,我细致入微地品味每一处细节,试图通过手中的触感与心中的直觉去感知它们各自独特的灵魂。时间在专注中悄无声息地流逝,直到我的指尖触及到其中一把与众不同的类唐刀。

“嗯?这把?”

在一众刀中,只有这把刀,在我握住它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一种冥冥注定的默契感。就像是历经五百年的寻找终于在此刻交汇,那种得心应手、浑然天成的感觉告诉我:这就是我要找的刀。

我把它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挑出。这把类唐刀,全长约三尺二寸,尺寸恰到好处,拿在手中既能体会到力量的延伸,又不失灵活之感。刀身通体银白如练,仿佛月华倾泻于霜雪之上,纯净而冷冽,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刀背与刀刃过渡自然流畅,犹如山川起伏、江河蜿蜒,展现出了极高的工艺水平与美学造诣。握柄部分采用上乘木材精心打造,纹理细腻,手感温润,与刀身浑然一体,更彰显了此刀的整体和谐之美。这把刀,无论是刀柄上精雕细琢的花纹,还是刀身上流转的线条,都仿佛在低语古老的故事。

“这把!这把好!”我不禁赞叹,并借助系统进行了详细鉴定,发现其锋利度和耐用性超群,重量与平衡感完美契合。

格劳秀弥见状也惊叹不已:“如此完美的刀……老板,这把刀是如何铸造出来的?我也十分心动!”

店主淡然回应:“遗憾的是,这把刀只是本店机缘巧合之下铸就的孤品。当然,你也可以挑选其他兵器。”

在格劳秀弥精心挑选剑的同时,我反复试握并挥舞那把类唐刀。寒光闪烁之间,刀身划破空气,发出轻微却又震撼人心的嘶鸣,尽显其凌厉无比的锋芒。

天哪,这把!实在是太心动了!必须拿下!

“老板,请问这把刀的价格是多少?”我询问道。

老板沉吟片刻,宽厚地说:“看来它与你有缘,就免费赠予你吧。”

格劳秀弥也找到了心仪的剑:“那这一把呢?”

老板慢悠悠地回答:“你们都是有缘人,刀剑与你们相得益彰,这两把武器就都送给你们吧。”

“这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没什么过意不去的。它能找到合适的主人正是最大的荣幸。”

“啊……好!谢谢老板!”不断地感谢声中,我们跳上了马车,通往了返程的道路。

送完客,老板看向刚刚被搁置的活,缓缓地坐了下来。

“五百年。整整五百年……口耳相传的家族传闻。就由我,替你们见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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