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投资精武馆的人

王城皇宫,议政殿。

皇帝端坐高台,冷脸俯视群臣。

云寄山和宰相林仁浦站在最前,因外邦进城贸易是否应该减免口岸税的问题争执不下。

“减免关税,促进两国贸易,扩大商品种类,满足我国百姓的需求,同时,也可便于我国与英吉利两国文化互通,皇上您之前不是一直想学他们先进的工业技术吗?现如今,英吉利使臣来访,主动提及关税减免,我们完全可以以技术相商做到减免,不止减少,还可以全免。”林仁浦双手作揖,言辞切切,恨不得立马实施。

朝中众臣听到他关税全免的破格说法,一片哗然。纷纷咳嗽已掩吃惊,但却无一人反对。

云寄山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这些年他一直在外,父亲去世,朝内早无一人能与之抗衡,或者说无一人敢与之抗衡。

众臣忌讳林仁浦是皇帝的舅舅,是当今太后的弟弟,朝中外戚,势力极强,不敢与之意见相悖。

可他云寄山不管这些,他云家满门忠臣,在外行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更别提在朝内讲话,更是持正不阿。

于是他大力反驳道:“林相!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话,全免?!自先祖首开海运,准许外邦贸易往来,就没有关税全免的说法,你如今这是想坏老祖宗的规矩吗?”

林相瞥了眼云寄山,轻蔑一笑,朝着皇帝作了一揖,又说:“如今有陛下治国有方,即位数年,扩海运,收边疆,修路治水,功绩早就远超诸位先祖,百姓安居乐业,国库更是充盈,皇上恩泽,全免关税,赏给那些外邦白皮夷子又有何不可?”

“林相好大的口气!此事在北疆一役前,林相就主动提及,当时朝中众同僚商榷多次都并未得出结果,如今,战事已平,天下已定,关税减免,绝非小事,使臣来访,林相为何如此急切,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听到云寄山提到隐情二字,林仁浦一脸不屑,“哼!云将军在外行军打仗,什么时候有写话本的本事了?事事怀疑,事事猜测。怎的?云老将军的儿子如此谨小慎微?坊间传言,都说云将军跟老将军行事风格颇为不同,老将军宽厚为人,耿直做事,可云将军却如此妄言猜测,云将军年纪尚轻,对同僚信任不够也可以理解,可人总要识时务,如今放眼全朝,除了你还有谁反对?”

这么多年,这老东西还是只会年纪尚轻这招。

一件事若是能让他林仁浦言之其他,转移注意力,就说明这件事并不算好事。

“那林相又可知,我国一年关税,从先祖那会的五百万两白银增加到现在的四千万白银,一跃成为第一大财政来源,你如今却说要减免,几年未见,我看林相才当真老不晓事了!”云寄山也不顾撕不撕破脸了,直言不讳。

“你说什么!”

‘啪——’

朝里面两大主心骨意见左的厉害,皇帝看不下去,一拍案几。

“行了,林相和云将军两人各执一词,各有其理。再过些日子就是公主的寿辰,各国使臣都会来访献礼,届时诸国来访,诚如云将军所言,祖宗规矩不能坏,这减免关税并非小事,但林相说的好处也并无道理,这事到公主生日宴后再议也不迟,退朝!”

退朝,出宫门。

小五早就在王城皇宫正门口等候多时。

“将军,可算是等着您出来了,今日怎的这般迟?”小五一惊一乍,半是责怪半是担忧。

“今日退朝,皇上宣我去了御书房商讨要事,后面又去见了平阳公主,怎么了?我不是叫你不要来接我了吗,就在家里把帅云霓看好就行了。”云寄山见他这一幅反常的猴急样,一脸困惑。

“哎呀,您赶紧回府看看吧,府里来客人了!”小五见云寄山还气定神闲的模样,着急的跺脚。

“谁啊?帅云霓跟老夫人呢?”云寄山一脸困惑。

“哎呀,若是旁人我能这么急吗?还不是蔡家的新妇,林家二女儿,林语柔!”小五右脚疯狂跺地,这石砖地都快被他的脚底子给擦冒烟了。

“你说谁?”

“蔡青轩的新妇,林语柔!”小五高声重复,心里嘟囔着将军还不到而立,怎耳朵就这般背了。

可就在他抱怨的下一秒,云寄山一跃上马,扬尘而去,只留下小五跟马车车夫停留在地。

小五看着他毫不犹豫就冲出去的模样,恰如那离弦的箭,这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好似不存在,他双眼只盯着自己的目标靶向。

小五有点被吓着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呆呆的看了眼旁边的马车车夫,愣愣的说:“我这突如其来的心动是怎么回事?咱们将军什么时候变这么帅气了......”

云寄山飞奔而去,快马加鞭,电掣星驰。

街道上的百姓从没有见过这么着急的云将军,全都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到处都乱哄哄的闹市,全都人工手动为他开出一条路。

这一路上,他想过无数的景象:帅云霓为了泄私愤把林语柔给打了一顿;帅云霓因为嫉妒怒火中烧,胡搅蛮缠,冲着林语柔无理取闹;又或是帅云霓为了能重新跟蔡青轩在一起,而对林语柔起了黑心,下了黑手......

可幻想了无数场景,都没有想过无权无势,无父无母的帅云霓,会被林相的女儿因为嫉恨自己夫君的老相好而给收拾一顿。

他幻想的所有场景,都是帅云霓没有吃亏,没有被欺负的场景。

一想到林相的女儿要在他云府出事,他整颗心都揪紧了。

可等云寄山下马到府。

眼前的一切,全都在无形中,无情的打破了他那徒劳的妄想。

帅云霓不仅没有打林语柔,甚至以他从没有见过的优雅端坐,不,与其说是端坐,倒不如说是矜持不苟,正襟危坐更为恰当。

因为他自见到帅云霓以后,从没有在她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本来就白的脸现在更是毫无血色,一手还紧紧扶着座椅。

“不知林姑娘今日到府,有何指教?”云寄山还未进门,倒是先发了声。

帅云霓听到他声音,远远看见他举止自若,从容不迫的向她走来。

刚才还痛到难以呼吸的心才渐渐好了些。

在帅云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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