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庭审

开庭的日子很快就来了,易柏元陪同着季临希一起来到了法院,他坐在旁听席,看着站在原告席位上的季临希,他露出了一个鼓励似的微笑。

季临希也回了个笑让易柏元安心,一旁站着的易修轻咳了一声,示意季临希不要做其他的小动作了。

站在被告席上的项文中看上去十分淡定,他瞥了一眼坐在旁听席上的易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笃定作为新任合作伙伴的易廷一定会帮助自己的,而且那幅画已经没了,就算是要查,也无从查起。

易柏元也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附近的易廷,他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的大哥也会来这次的庭审,总不能是学一些现在流行的约会方式,和恋人一起去法院旁听吧?

易柏元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比如就像他自己,不就是陪着季临希一起来庭审了吗?

坐在上面的审判长宣布开庭了,易修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开始阐述起来了,证人也一个一个地出庭指证项文中盗取学生的作品,威逼利诱学生放弃作品的行为。

项文中在面对那些指证的时候,他一直没有发话,全程都是由他的律师来发言,他看上去完全不担心这次庭审的结果会是不利于他的。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人并没有掌握到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真的盗取了学生的作品。

“我方申请对证人和原告所列出的有争议的作品进行检测,判断其具体创作年份及画作的真实作者。”

除了季临希的作品外,其他人的作品大多都在自己的手中,不过他们的情况并不如季临希严重,他们只是被传出了抄袭的名头,只要做个鉴定就可以洗清他们的污名了,只是项文中对他们在美术相关行业的封锁,需要彻底扳倒项文中才能解除。

“当然可以,我十分关注画界小辈的成长,我对他们被污蔑抄袭的事情也深表遗憾,我和季同学的关系一直很好,我想只是他一时误会了我,这件事后,他一定会正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潜心专研。”

项文中端出了一副通达的伪善模样,那幅样子可真就是称得上是演技一绝,如果他能进军娱乐圈,或许还会被夸一句老戏骨。

季临希告项文中的是他诽谤,侵害名誉以及侵犯著作权,这些并不是重罪,最多不过是让项文中就此被画界除名,然后再赔偿他一大笔钱和蹲个几年局子罢了。

不过昨天在开庭前,易修又给了他几个东西,这些东西以及季临希自己手上掌握的那些东西加起来足以让项文中被赔个倾家荡产和坐牢坐到天荒地老了。

易修让他在这次庭审上找个合适机会把这些证据拿出来。

季临希抬手朝审判长说道:“除此之外,我这还有一些证据,或许与本案无关,但是却和项文中先生有关。”

项文中听见季临希居然还有证据,他不由得看向季临希,不过眼神中依旧是带着几分轻蔑,他可不相信这没什么身份的季临希真能掌握什么有用的证据。

然而当那些东西被拿出来的时候,项文中不禁震惊地看向季临希。

那些东西是他仿冒的那些古画和文物的工作室的照片,以及他和一些富商前往餐厅商讨合作时监控照片。

易修交给季临希的只是餐厅的监控照片,并没有工作室的照片,所以当他看见季临希拿出工作室的照片的时候,他也感到十分震惊。

不过拿出那些照片的季临希此时却看上去十分的沉静,此时仿佛已经到了他的主场,他开始介绍那些照片。

“我举报项文中仿冒文玩字画并高价售卖,这个工作室就是他仿冒那些东西的地方。”

这个罪可就不一般了,搞不好可就是诈骗,而且项文中随便仿冒的一个字画文玩可就卖出了几千万,上亿的天价,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这是污蔑!”项文中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指着季临希就开始骂了起来,“你这是想不到可以污蔑我的,所以就用这种东西来污蔑我吗?那些照片怎么来的?我准许过你进我的工作室了吗?”

季临希平静地看着项文中此时怒目瞪视的样子,他逐渐露出了一个笑容。

“或许你可能忘了,有一次你大概是醉酒回来,看见我在画室画画,你得意洋洋地对我说:‘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前途的,还是我最近干的事情才是无本万利的,那些自诩聪明的富商,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然后你拿出了一个印章,还说让我以后跟你混,绝对比画画强。”

当时季临希在听见项文中的话后,他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担心项文中可能会因为自己听到的那些话而对自己下手,所以他就找了个机会,找到了项文中的那个工作室,并拍了照片,为的就是要是被项文中以此威胁的时候,他不会受制于人。

“你这是污蔑,你以为就凭这些照片就可以定我的罪吗?”项文中还在辩解着,他不相信自己会栽在这个他以往最瞧不起的人手上。

“当然不可以,但是我可以让法院开始对你的调查。证据什么的,当然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

季临希朝项文中露出了一个看上去甚至有些温柔的笑容,那幅样子是以往项文中最瞧不上的,他过去一直觉得季临希除了能力外,简直就是最好拿捏的对象。

“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原来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防着我了。”项文中记得当时好像是季临希刚开始跟在他的手下学习画画,他当时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对季临希说了点什么,但是想着依照季临希的性格,也不可能会往外乱说,所以他也就没有管了。

“肃静,现在是在法庭!”审判长朝项文中大声喊了一句。

项文中立刻噤了声,只是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季临希,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易修又让人送来两幅画,一副是季临希的那幅《囚鸟》,还有一副就是项文中当初送给易廷的声称是原作的画。

“我已经找美术协会和专门的机构认定过了,项文中声称被抄袭的这幅画的创作时间晚于季临希的画的创作时间。”

项文中看着这幅画,他像是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易廷,易廷直接迎上了他的视线,然后他像是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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