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被发现了

“一两家面馆的生意,能忙成这样?”赵韶云不信道,“招几个人管管不就得了。”

“一两家?”陈侧妃冷笑道:“足足有两百多家,再加上又新做的酒楼,少说三百家铺子是有的。”

得知温婉手里有三百多家铺子,赵韶云和容宁哑口无言。

车津看温婉的眼神更黏糊了。谁不喜欢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呢?哪怕那不是自家的老婆。

接下来,再没有一个妯娌敢开温婉的笑话,以前看不上她,就是觉得一个农家女,出身贫贱,但现在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哪里还敢调侃呢?

温婉也获得了好一阵的清闲,能够舒舒服服的包粽子。

一个下午,包了一大锅,舒王妃让人去煮了。

粽子有塞蜜枣是甜口的,也有塞咸鸭蛋咸口的,还有爱吃肉的,放了照烧猪肉和牛肉,煮出来香喷喷的一大盘,温婉不常吃粽子的人,都忍不住吃了两个。

聚会快结束时,驻守汉城的守卫军传回一个消息,齐王回来了,正在兵营收整队伍,快的话,明日上午就能回来。

算算日子,这比去年巡防回来的时间要早。

重生不久后,温婉就发现了,大节点发生的大事件还是会发生,如果经过她的干预,未来这件事大概率会发生变化。

例如她主动做鱼讨好容珩,这辈子就变成了容珩主动陪她回门。www.zbcxw.cn 星星小说网

巡防这件事她没有干预,因此还是照常发生。

温婉想了想,上辈子巡防回来后,印象里也记不太清,唯有一件事算大,那就是她怀容瑜了。

至于容珩应该还是那样,出去一个月,也就叫边关的太阳晒黑了点。

次日一早,一大屋子人,乌泱泱的去王府门口恭迎齐王归家。

妯娌们不见丈夫一个月,都努力的打扮,各个花枝招展,竟一个个都挑的红色穿,一排看过去,大红的,桃红的,艳红的,梅红的……简直是红花的海洋。

跟在齐王后头的容珩,一眼就看到了妻子,低眉敛眼,安顺的站在孔夫人旁边,穿一身素素的浅碧色褙子,站在一堆穿红的女人海里,像一叶轻舟。

先行祭祖,一直到中午,简单布饭。

男人们围聚在一桌,女人们在另外一桌。

“听说你们大哥带回个庄稼女?”平王叔没去巡防,一上桌,就开始打趣容礼。

容礼的视线正往女人那桌看,落在那一抹碧色上,心底又郁闷起来,握紧手里的酒杯,顿时觉得嘴里没滋没味的。

听见王叔这话,他兴致阑珊道:“想着姑娘没嫁人,无名无分的不好,得负责吧,所以就带回了府。”

其实他是那晚酒喝多了,那姑娘声音柔柔软软的,听着像温婉,一下看走眼给宠幸了。

“男人嘛,”平王叔自己就是个花花公子,一向不太在意这些,对齐王笑道,“我看老大有点像年轻的我,上头了就忍不住。”

齐王点头:“还是老七像我,对这事不怎么上心。”

“哪有男人不好色的,”平王叔长长诶了一声,“老七是小,也是刚碰女人,等大点就觉得这事有意思了。”

没吭声的容昱默默吃饭,心想不能吧,这事儿还是得跟喜欢的女人来,不然跟讨厌的女生来有什么意思?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七嫂的脸。

“咳咳咳……”容昱呛到了自己,旁边七哥给他倒了碗茶。

喝着那碗茶,容昱心里更对不起七哥了。

午饭结束后,齐王带三个儿子们去了议事厅,处理这个月汉城积压的政事。

温婉回到静思居。

端午节后开始热了,一回来,她就换上了轻便的裙子,瞧了瞧娇杏道:“去备避子汤。”

深知容珩一个月没开荤,今晚总会发生点什么,她得提前做好预备。

娇杏和春桃面面相觑。

她们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夫人不想怀孕,明明这齐王府的女眷,各个都想着有子,可偏偏夫人不要。

“夫人为何不要孩子?”到底是春桃没忍住,率先开口问了。

温婉瞧着她发笑:“你真当容珩愿意娶我?我不过一介农女出身,齐王要我做儿媳,只是为了稳定军粮供应,等仗打完了,一个翻脸无情,不得把我休出去?”

娇杏瞪大眼睛:“可夫人有了孩子,七爷定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好好待夫人的。”

“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苦苦耗尽我所有年华?”温婉扯了下唇角,“大可不必,没有孩子做牵挂,我离开齐王府更容易,到时候天高海阔任鸟飞,再择一个爱我懂我的人,不好吗?”

两个小丫头听的一愣一愣的,只好默然的出去,偷偷备避子汤。

温婉多了一辈子,是活明白了,不愿委屈在齐王府,回想起上辈子那些卑微的日子,这一世,她是一刻也不想再有了。

她坐在梳妆镜前,摘了头饰,由着长发慢慢散开,拿着梳子,一下又一下的通发。

宴席上她因为顾忌旁人在,也就没吃多少,不知不觉,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近日来,她愈发容易饿了,还总是想吃辛辣的东西。

温婉再次挽了发,余下的披肩而下,然后慢慢的走去了小厨房。

忙活的厨娘知道她爱做饭,便退出去了。

温婉喜欢一个人呆在厨房里,坐在灶前,看着火苗一点点从干柴里窜起来。

安静,自在。

昨日下了雨,柴房里的柴有些发潮,点了火候,不断的往外冒白烟,一缕一缕的。

温婉托着腮,望着灶火发呆。

她忽然觉得,容珩就像是眼前这根发潮的榆木,再大再热的火,也点不着他。

怎么又开始想他了?

也是正常,上辈子,容珩这根榆木,盘根错节的长在她的心上,现在要抽丝剥茧的将他从心里剔除出去,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容珩回来的时候,葛公公走了上来,轻声道:“七爷,奴才有事禀报。”

一看葛公公的表情,容珩便知道是重要的事,抬腿就往书房里走。

葛公公进了书房后,转身关上了门,然后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奴才该死。”

容珩挑了下眉:“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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