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密事

骆秋想躲奈何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极度不安地缩紧了自己的身体,尽量避免触碰到他。

虽说他的提议的确很让她心动,但一想到他这时而癫狂的状态,她决意还是离他远一些,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没立即拒绝,而是假意答应了下来:“徐公子好意,我就不推辞了,只不过我现在统共也没做出多少,烦请公子多等我些时日。”

徐怀久听她答应了,心里畅快,扬鞭道:“好,本公子等着便是。”

骆秋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同徐怀久同骑一乘回了城,可为果然等的有些着急了。

一见她又和上次在城门口的男子一同回来,可为不由警惕地上前,低声问道:“公子,你怎么又和他搅合在一起了…”

骆秋瞟了眼还没走的男子,含笑捂住了可为的嘴巴,回过头冲徐怀久微微一笑,婉言送客:“徐公子,慢走啊。”

徐怀久不但没走,反而跟着她,大步朝那破旧的草屋走去。

骆秋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他,“徐公子,寒舍简陋,改日我请公子到茶楼喝茶。”

徐怀久见她神色似有窘迫之意,还以为她是害羞了,转念一想也对,她毕竟是女子,就算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可这也毕竟是她的闺房,他立刻就停住了脚步,风流地勾了下嘴角,“好,今日便不进去了,我等你消息。”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可为见这人看向自家公子的眼神缱绻,似是带着意味不明的情意。

而再转头看骆秋,只见她面带微笑,却是笑在表面,而且还十分敷衍,明显两人不在同一频。

骆秋点头哈腰,也不知他平白无故地乐个什么劲儿。

“好嘞,徐公子,您等着吧。”

终于送走了徐怀久这半癫的疯子,骆秋才松了口气。

先徐怀久一步离开田庄的陆绍鹰,心事重重地回了陆府。

他心里藏不住事,几乎一回府就去了陆知厦常在的书房,奈何扑了个空。

还是书房仆从告诉他,这几日陆知厦去巡视江夔下辖的几个郡县了,尤其是临水的县里又遭了鲸洲帮的劫掠,恐怕没个三五天不会回来。

陆绍鹰站在书房外透过窗缝看向堆砌成山的案头,心里一阵迷茫。

自幼时起,他对父亲的印象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且为了百姓始终夜以继日地劳碌,前两年其实父亲有望到京中去做个京官,可他却放心不下江夔水患,还有鲸洲帮那群海盗作乱,迟迟没有去京中述职,也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是他那日曾无意间见过父亲在深夜召了心腹刘长隆,此人平时总是一副判官面孔,瞧着就严苛端正地离开,可那一晚却…着实有些鬼鬼祟祟的。

他一想到骆秋说的闻居远的毒出自母亲送她的手脂,便不可控制地联想到母亲几乎从未主动逛过胭脂铺子,平时那些胭脂水粉都是差家中的仆妇去采购,而一般采购是前院和后院一起,因这几年母亲常爱礼佛,对家中庶务不大管理,便将前院和后院的事情一同交给了府中管家。

府中管家,只听父亲一个人的。

他目光微沉,大步朝西厢房走去。

府中的大管家正在西厢房理账,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陆绍鹰,忙起身迎接,“大公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卢富,我问你,前些日子我母亲可曾让你去采买过手脂之类女子用物?”陆绍鹰不大会绕弯子,上来便直接问了。

大管家卢富愣了下,心道大约十来日前的确府中采买了一大批东西,其中便有手脂唇脂之类的东西,莫不是此次采买的不合夫人心意,让大公子兴师问罪来了?

可他转念一想,平素夫人最是和善,就算他们有个办事不妥贴的,也不会责骂,最多就是提点一声,让他们以后尽心。

他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小心谨慎回答道:“的确是买了一些手脂和唇脂,还有头油,胭脂。”

陆绍鹰点了点头,“可是母亲贴身婢女递过来的采买单子?”

这问的就更让卢富摸不着头脑了,他疑惑地点了下头,“正是夫人的贴身婢女绿萼姑娘递过来的单子,我也是按照单子上所列出的条目,吩咐人去买的。大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陆绍鹰见他虽回答得谨慎小心,却不像有所隐瞒,便摆摆手道:“无事,我不过是闲来一问。”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从前院去了后院。

留下大管家一人在原地凌乱了半晌,心里纳闷大公子真是闲的发慌不成?

陆绍鹰一路从雕花游廊穿过一个小花园,到了冯楚橙在的院子。

绿萼见是他来了,忙要去掀了帘子,将他迎进去。

陆绍鹰先她一步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跟我来。”

绿萼又惊又喜地看了眼他往旁边耳房走去的背影,将一丝不苟的盘发弄下来两缕,自觉还算是风情万种,忙不跌地跟了上去。

陆知厦家教甚严,加上府中主母不管庶务,因此府中一应规矩都是陆知厦一人定的。

像陆绍鹰他们兄弟三人,自幼时起除了每日请安会来后院,其余时间不是去学堂,就是去演武场,因此她们这些小丫头想见上公子们一面都很难,更别说私下说话。

因此这还是头一次有机会和大公子单独相处,绿萼心道机会千载难逢,日后能不能争个脸面,就看今日了。

陆绍鹰自是不知府中这些快到年纪的婢女,都一门心思想留在府中,而他又是年龄最长,自然都将目光盯在他身上。

他从抱厦穿过,停在耳房门口,刚要转身,绿萼差点儿撞进他怀里。

他本就心情不畅,见府中婢女也一个个的欠缺规矩,不由地怒火中烧,但碍着母亲脸面,心道毕竟是母亲贴身婢女,不好直接责问,便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前些时候母亲可吩咐你去给府中管家,采买胭脂之类的东西?”

绿萼原本以为今日大公子叫她单独说话,是有别的心思,可刚刚陆绍鹰那一撇,不仅冷冷淡淡的,还有种居高临下的睥睨,让她生出的那一点儿旖旎顿时烟消云散,她无地自容地将刚刚弄下来的两缕碎发向耳后掖了掖,才道:“回大公子的话,夫人前些日子说是要送人礼物,所以吩咐奴婢拟了单子,交给卢管家去买。”

陆绍鹰略沉吟了片刻,又道:“母亲平日里不是最烦交际,这次是送谁礼物?”

绿萼不知大公子怎么突然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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