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 2

chapter2

夏枝觉得喝下去的酒像酒精一样挥发了,嗓子干干的,她想清一下嗓子,但因为身体在人怀里不受控,被卡的不上不下的口水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白叙脚下走的飞快,抱的不是很稳,三步并作两步般径直走进房间,将她扔在总统套房的床上。

不温柔不说,还带着点嫌弃。

是了,像白叙这样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是绝对不会允许身上会有沾上醉酒呕吐物的风险,将她送到这里,大概已经花费了他最大的耐心。

夏枝脑袋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本就晕晕的脑袋被这一摔,感觉天旋地转,翻个身仿佛化了毕生的力气。

顶灯的光晕层叠,男人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他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金属质地的logo一闪,视线像是在她身上停留一阵,拉开玻璃门走进阳台,摸了摸口袋,空空的。

受不住嗓子干的厉害,她强撑着起身在,在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了下去。

冰冷的水让她一瞬找回神思,看着阳台上背对着卧室内的男人,她清楚的知道她不应该在这里,他们不该有更多的纠缠了。

余光瞥见手包还放在床头柜上,里面的U盘可是她最重要的心血,咬了咬下唇,她只好折返。

刚拿起手包的一瞬,就听到白叙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酒醒了?”

夏枝浑身一抖,僵直的后背满满回转,晃晃悠悠的逞强道:“醒了。”

看着她拿包的动作,耳边传来她僵硬堆积的告别话,很明确的表达着——

她要离开。

白叙心头莫名的烦躁,忍了一晚上的的无名火燃了起来,“回家吗?”

“嗯。”她发出单音后垂眸,努力忽视对方发出声音的红唇,克制住因酒精引起的不该有的冲动。

“夏枝……”见她一副着急着急撇清关系的样子,他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

前任相见不是只管对面相逢不相识,难道说还要抱头痛哭互诉衷肠别离情吗?

长久的沉默让男人心越发沉了下去,问是问不出结果的。

他上前一步,长臂一揽将她稳稳抱进怀里,衣角交缠,四目相对,他的倒映在她惊慌的琥珀色眸子里,深邃清晰。

夏枝伸手推他的胸膛,但男女力量悬殊,没挣扎几下就被强势的按了下去。

男人一只手将她双手束在身后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拂过她的脸颊,温热的指腹沿着下颚线滑进发间,有预谋的稳稳托住她的后脑。

一低头,一抬手。

他们吻在了一起。

就像很久之前经常熟练做过的那样。

不好开口的话,还是行动实际些。

吻意渐浓,挣扎与束缚的力都渐渐减弱,直至完全散掉,没了施加压力的源头,夏枝惯性的就想抱住白叙,酒精下仅剩的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这样,要克制。

顶灯闪烁的灯光下,仿佛的声音都渐行渐远,唯有感官被无限放大,这让她深刻明白,酒精燃烧不仅有化学反应。

白叙主导了这个吻,见夏枝挣扎不成索性放弃后,眼尾微微上挑,步步紧逼。

他在感情中是强势的一方,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是理所当然的强势,拦住她向后所有的退路。

一进一退,就像是零和游戏般此消彼长,本就在卧室中的两人不知怎地就陷进那团雪白的蚕丝云被里。

指腹穿过发丝,刺激着最敏感的大脑皮层神经,微哑的嗓音贴合这她颈间柔嫩的肌肤,“真的酒醒了?”

夏枝下意识的回应一声,声音都是她意想不到的娇软,“嗯……”

白叙觉得她现在都状态就像是醉汉逞强,他剩的不多的理智让他不要趁人之危。

“我再最后跟你确定……”

“磨磨唧唧的。”

言过一半,身前之人倏地勾住他的脖颈,后半句就被温软的红唇吞下,颇像是急不可耐,厮/磨间挤出来——

“白叙。”这是今晚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酒意浸润的嗓音显得分甜软好听。

夏枝眼尾微扬,眼神含魅,将问题轻松的踢了过去,“你是希望我酒醒……还是没醒?”

“……呵。”

他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挑,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切尽在不言中。

乌黑的眸子雾蒙蒙的覆上一层水汽,软甜的就像是藏在枝叶下带霜葡萄。

衣架上裁剪考究的大衣就和她的外套应声跌落一团,紧接着床边又落下一团,像是昭示着这房间里浸润的暧昧。

虽然身下的人儿挣扎也是无力的,但他还是捏住她的手腕压在被子上,以一种强势姿态决定这情事的走向。

夏枝的感官像是通通被白叙占有,分不出心神,这束缚不过是将她灵魂框在这里的依靠。

白叙指尖带着温度顺着血液流向心脏,驻留在她第五根肋骨处,轻轻的点了点。

被调动充分敏感的夏枝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致命的刺激。

颈间因为动情血管都分外清晰,血脉偾张,夏枝觉得这场景看着委实不适合这过亮的光线,慌乱间摸到按下灯的开关。

黑暗落下的一瞬,她觉得除了视觉以外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数倍。

分了神没跟上进度的她耳畔响起“撕拉”一声,是小小包装袋拆破的声音。

她听的异常清晰。

他是一个非常认真的开拓者,就像是上学时参加辩论队时一般,守护住己方和攻略下来的论点后,并坚持攻略对方的论点。

他的论点并不激烈,细密的包围着她反抗的论据,如初秋入深雨水,循序渐进的让她顺应着他的思路,适应他的思维方式。

“夏枝……”临近感情极致,白叙感受到他论证的胜利,唤她名字的声音哑透了。

完全被他的论点牵引着思维的夏枝只回应了浅浅的呜咽,就像奶猫的软爪垫,碰的人心痒痒的。

没得到明确回应的男人想要她完全信服己方论点,乘胜追击的施加论据,思维严密咬合不给她半分喘息的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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