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杜雨泽你不要不知好歹

“罗兰,你是不是耳朵不好?”

陈默压低身形,凑到罗兰耳边,“我说,不喝完,一个都别想走。”

突如其来的暴动,惊的女孩们抱成一团。

看陈默此时状若疯魔,洛依依也有些后怕。

那真的像是野兽挣脱枷锁,在丧失理性的边缘,宣泄着。

一边灌酒,陈默嘴上还挂着肆无忌惮的狞笑,他在以此为乐。

黄文远借着酒劲,艰难就要支撑站起,怒火直冲脑门“…你…他妈的……”

“你说谁他妈呢!你个狗东西!”余二超勇的,直接就扑上来!拳头不要命的朝黄文远脸上招呼,怒道

“就你他妈看不起我!就你把劳资放狗!”

见自己手足同胞被人骑在身上痛殴,黄文近也怒了,他抄起酒瓶子,直接垫在脖子下边。

晚安。

这怎么救?良言难劝该死鬼,从一开始就在暗示,这臭弟弟就是不听。

田不忘和豪远看呆了。

余二喝醉后这么生猛的吗?

难道是和老大走太近,觉醒了?

“…你刚刚…说说你头上的疤…咋来的?”余二抓着黄文远头发,随时都有暴扣的可能。

手中啤酒瓶子还不断晃啊晃。

黄文近见弟弟醉晕过去,抢过话道

“他这疤是小时候摔的!怕说出去丢人,就说成是砍人砍的。”

余二长哦一声,又看向吉尔布。

吉尔布依旧沉着脸,有点不服气又不敢动手的意思。

看他不爽,余二又摇摇晃晃朝他走来,骂骂咧咧

“你摆着个…司…司马脸,给谁看啊你……”

嘭——

酒瓶子底部撞在桌上被敲碎,尾端直指吉尔布。

黄文近大骇,忙解释

“他他面瘫,只适合助阵,没啥别用。”

罗兰被陈默按着,嘴里吐着啤酒沫子,他想说自己是同盟国某某爵爷之子,你不能酱紫对我。

可越反抗,陈默越兴奋。

被按着头猛撞玻璃桌几下后,整个人都老实了。

每撞一下,陈默都会想起当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同等经历。

等松开手时,罗兰已经歪七八扭晕厥过去,浑身湿透,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这时他才去看玩的正嗨的余二。

压抑多年的负面情绪,在酒水的催眠下,彻底爆发。

当老实人爆发,可能对方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黄文近。”陈默朝他招了招手。

黄文近听见陈默招呼自己,畏头畏尾跑了过去,“陈…陈默,我可啥也没做,我们几个都是迫不得已。”

陈默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你别怕,我又不动你。”

黄文近嘴硬,直起腰杆

“谁谁谁怕了?我只是有些冷。”

陈默贴心的为他披上外套。

给他递了根烟,还帮他点火。

黄文近拿烟的手都在抖。

不光是因为陈默,还有余二那随时都可能冲过来暴打自己的眼神。

那可是醉鬼,没有理智可言,下手真就是下死手。

“今天的事儿……哥们有说法吗?”

陈默对着场下躺着的抬抬下巴,问。

“什么说法?”黄文近继续硬气

“那是他们闯进来,打扰了你们联谊。”

“可他们都晕过去了。”

“是醉了,睡一觉就好。”黄文近强硬纠正陈默言语上的失误。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笑话。

陈默吸了口冷气,黄文近还挺丝滑,这么上道,待在三班有些屈才了。

“还有那个…什么什么联盟国……听起来很厉害啊。”

黄文近抽了口烟,壮壮胆子,“什么狗屁同盟国,好听点叫同盟国,不好听叫附属国。”

“嗯,不错。”

陈默拍拍他肩膀。

叮嘱打扫场地后,就转战去阳台换口气。

护着火,点燃一根。

余光中注意到旁边暗处坐着个人。

仔细一看,正是从头到尾都没遇上的杜雨泽。

他明显故意躲着,不见任何人,无意间看清他脖子后有鞭痕,心中明了。

“跑这儿来偷清净呢?”

听见声音。

杜雨泽从膝盖间抬起头,露出那张帅到没朋友的臭脸。

嘶,可惜了。

明明长的这么帅。

“…陈默?”

借着月光才看清。

陈默夹着烟,很难相信他会是这一届的新生代表。

陈默想起他是副会长,当着人家面抽烟,有点漠视校规的意思,“用掐吗?”

“不用…校园外不归我管。”他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陈默叼着烟,在想怎么问话,杜雨泽却先一步开口

“能也给我来一根吗?”

“一根啥?哦…烟啊?不行。”

杜雨泽苦笑一声,重新低下头。

陈默大大咧咧蹲在他面前。

“哥们抽烟是为了打起精神,不抽可就没机会了。当时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睡得正香,突然就被炮弹给炸死。”

“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的确有。”陈默说笑中又有些自嘲

“但你不同,杜雨泽。”

“你想抽烟不过是为了逃避现实中的压力,也可能愚蠢到为某个女人借烟消愁,将来某一天那个女人知道了或许会心疼,或许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杜雨泽冷冷道“你又知道我什么?”

陈默也不见外,干脆挨着他坐下,借着酒劲道

“之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你那天故意输掉比赛,然后回家被抽鞭子了对吧?”

“…你发现了?”

“刚刚看到的。”陈默没有要心疼杜雨泽的意思,就他这种做法,也活该被抽鞭子

“透过现象看本质,你是想搞臭自己,通过这种方式来抗议?”

杜雨泽瞳孔震颤。

微张开嘴,写满吃惊。

自己的想法已经幼稚到谁都能看穿了吗?

“…嗯,你猜对了,我就是在抗议……”

“不妨和我说说?”

杜雨泽没兴趣和他闲谈个人的私事,也觉得心累,“我不记得跟你要好到能说交心话。”

“可以啊,学高傲了,那你说说,整个学年除我以外,你还能和谁说?和鬼说去?”

“你不说算逑,我还不惜的听。”

又不是小媳妇儿,陈默才懒得去哄,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做势起身。

身下传来声音。

陈默微微一笑,这就对了嘛。

“是家族联姻。”

杜雨泽干脆了当的说了。

“和谁?”

“邻国的一位公主。”

陈默觉得他在凡尔赛,抬腿就是一jio!

“你别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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