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夫妻同心

额头轻抵在地上,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甚至没什么美好的回忆。

陈宛七至今回想上次拜堂磕头仍是毛骨悚然,两颗脑袋稍稍碰在一起,彻底消除了她的恐惧。

骄阳洒在红衣的金丝线上,金光灿灿,风光旖旎。

他们沐浴在艳阳之下,双双抬起头来,眼里含着彼此,还有一抹暖阳。

“送入,洞房。”

“啪!”

纸窗拍合,视野一时不适,瞬间陷入昏暗。

一片阴影欺身而下,在声声闷喘与细细呜咽中,完成这场荒唐的婚礼,直到雷公作响,外头下起了太阳雨,屋里划起了水声。

宽大的掌心撩拨着水花,时不时的掐着腰肢。

“朱、继、尧!你再弄我,就死给你看……”

两人泡在浴桶里,陈宛七累趴在他身上,浑身汗淋淋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统共才弄了一回,说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才?你那叫才?你自己去青楼逛逛,哪个正常人一回弄那么久?”

“逛青楼作甚?我可是有娘子的人。”继尧咬了咬她的耳骨,“这还不好吗?一回就抵人家十回。”

“滚!”

陈宛七强撑着起身,身子一软,人还没跨出去又滑溜的坐回他腿上,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继尧微微蹙眉,“阿七,你弄疼我了。”

……

“你快给我揉揉。”

“你有毛病啊!”

他不满道:“陈宛七,你没良心啊,自己舒服完就不管我了?”

“舒服个屁!”

“不舒服吗?”

陈宛七气得面红耳赤,“你自己干的坏事心里没数吗?分明是你弄疼我了!”

“我都没用力。”他竟委屈的嘀咕着:“我也疼啊,疼得真是要了我的命。阿七,你给我揉揉吧,我疼啊……”

某人得了便宜还卖惨,非要抓着她的手给自己揉伤。

这会儿又是揉伤又是卖惨,大老爷们没脸没皮的在那喊疼。

陈宛七又让他面对面的磨得要命也没他喊成这样,气得往他胸口“邦邦”直锤,疗个屁伤,吐血得了。

折腾了两回,陈宛七饿得实在是没力气,继尧反倒是精神抖擞,又端了一大桌饭菜进来,口味虽是清淡了些,看着还挺有食欲。

陈宛七已经饿疯了,猛灌一碗骨头汤,抓起大骨狂啃,狼吞虎咽的吃完倒头就睡。

继尧抓着掌心给她擦手,受伤的手腕上纱布还缠得好好的,狠狠折腾两回也没散下。

他顾着她的伤,尽量让她舒服,自然也没用着手。

“有那么累吗?”

陈宛七困得睁不开眼,迷糊道:“换作你在下面试试?”

“好啊,试试。”

她胡乱踹了下脚,“你别试了!试试就逝世!”

继尧也没想真再折腾她,他这宝贝可娇贵得很,但也不忘提了一嘴,“那下回换你在上面?”

她发昏的“嗯”了一声,浑浑噩噩的睡去,一觉睡到夜里,期间让人抱来抱去都不晓得。

继尧忙里忙外,将这土屋子里里外外整理一番,忙活完天都黑了,一回眸床上的人仍睡得死沉,生怕她真睡死过去,强行把人叫起来。

“阿七,你醒醒吧,吃点东西,别睡了。”

继尧轻晃着她,见她纹丝不动,抬手将她揽到身上,不停的把她摇醒。

陈宛七根本没睡够,哼哼唧唧的不愿睁眼,耳垂让人咬了一口,气鼓鼓的猛吭一声,张嘴就咬人,咬得自个下巴都酸了才清醒过来。

她咬在他脖子上,一松口都紫了,陈宛七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眼中顿时闪过一阵诧异。

屋里头到处都红彤彤的,墙上还贴着“囍”字,地上平添一张小床,床上铺着一层红艳艳的被子,上面绣着又俗又土的大牡丹,晃得她眼睛疼。

陈宛七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猛晃了下脑袋,眼前的挂彩仍是挥之不去。

“这是哪呀?”

继尧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掂了两下,“怎么,睡傻了?”

她扭头一看,抬手拍了下桌子,实实在在的发出一声闷响。

“哪来的桌椅?”

“我搬来的。”

“那这……”

陈宛七突然觉得很是眼熟,想起她曾买过的挂彩好像也是这些图案。

继尧笑道:“你忘了?这些都是你置办的,我去府里拿来了。”

“你……唔。”

陈宛七一开口,嘴里就塞了个枣。

“甜吗?”

“唔,嗯。”

她刚嚼下红枣,他又塞了个花生。

“吃花生。”

果盘里盛满红枣花生,塞都塞不下,洒得桌上到处都是。

“你买这么多干嘛?吃不完多浪费。”

继尧认真道:“陈宛七,咱们成亲了,成亲了你晓不晓得?我同你拜过天地,入了洞房,还做了两回,一回你躺着,一回在……”

“你闭嘴吧!”

陈宛七也抓了颗枣堵住他的嘴,谁要听他说这些。

继尧叼着枣子,义正言辞的说道:“做都做了,还不让说?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得对我负责!”

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干了什么坏事,有没有搞错,干坏事的明明是他,老坏了!

陈宛七咦了他一眼,瞥见他手上红彤彤的,像是染了血。

“你手怎么了?”

她抓起他的手摸了摸,手上没有血,仍是红红的。

继尧轻轻抽手,翻开果盘上层,从底铺满红鸡蛋,随手抓了一颗出来。

“弄这个染的,你们南方人办喜事不得搞个喜蛋?”

“诶,你咋知道?”

小时候逢年过节都得吃个红鸡蛋,吃得都有些怕了,眼下看到这玩意还怪亲切的。

“你们北方人也这么吃吗?”

继尧剥开蛋壳递到她嘴边,“不晓得,我又不爱凑热闹。”

陈宛七张嘴咬了一口,“那你怎么知道这习俗?”

“我去月港那会碰上过娶亲的,成个亲搞得浩浩荡荡,逢人就塞个喜蛋,想不知道都难。”

“你还知道什么?”

“我想想……啊,我还知道啊,我家娘子可是月港最好的绣娘!”

继尧一脸坏笑,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切,你这心机鬼,当初是故意赖在我家门前不走的吧?你既然成心找死,为何还要让我给你缝伤口?”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说了也不许生气。”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我一眼便知你是个手笨的,就想试试你能不能扎死我。”

……

她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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