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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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2、1……”

“呼——”

秋庭跃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入秋后气温骤降,尤其是傍晚时分寒气袭人,就连呼出的气中都带有白雾水汽。

秋庭跃胸口起伏,摸了摸鼻尖上湿漉漉的汗。

秋庭末鸣把地上的球捡起来:“今天就到这里,我记得你跟我说,你有个家庭手工作业要和同学合作完成。”

秋庭跃点点头。

“快去吧。”

秋庭跃去屋子里取出书包,准备往外头走去,却被秋庭末鸣叫住:“等等,给我看一下包里的东西。”

拉链拉开,秋庭末鸣扫视一圈,确实是一些剪刀白纸胶水这样普通不过的东西。

“口袋里也没东西吧?”

秋庭跃无语地把自己裤子和衣服的口袋都翻了过来,展示给秋庭末鸣看:“真的只是手工作业,你别怀疑了。”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防范了,他尴尬地帮秋庭跃把书包拉链拉好,然后拍了拍他的头:“去吧。”

————

孤爪研磨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和黑尾一起写着作业。

“你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孤爪研磨想了想:“应该快了吧。”

他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传来了提示音。

秋庭跃:【我到楼下了!】

与此同时,研磨妈妈的声音也从房门外传出来:“研磨,你朋友来找你了。”

研磨打开房门走出去,就见一个橘色卷毛的小少年已经站在走廊里,露出一张长辈看了都觉得讨喜的笑容,和研磨妈妈交谈着。

“打扰阿姨了,这是我买的水果,研磨和我说过阿姨爱吃,希望您喜欢。”

研磨妈妈笑呵呵地:“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她看到研磨从房间出来,“快去吧,正好黑尾也在,你们三个小孩子一起好好交流交流。”

等研磨妈妈离开后,秋庭跃进了研磨房间,反手关上门,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怎么了?”研磨把写好的作业收起来,清理出桌子。

“刚才出门的时候我爸不仅检查了我的书包,还看了我的口袋。”

研磨闻言也紧张了起来:“情况怎么样?”

秋庭跃狡黠一笑,伸手戴上了卫衣的帽子,然后反手往背后一掏,从外套帽子里掏出两张游戏卡递给了研磨:“铛铛!还好我聪明,放在帽子里了。”

由于身高问题,他放在帽子里的游戏卡绝对会被爸爸一眼看到,所以他今天特意穿了有帽子的卫衣,两个帽子叠在一起,游戏卡放在夹层中,除非秋庭爸爸拎着他的腿倒过来抖两抖,否则是绝不可能看到的。

万无一失!

研磨:“……”

第一次见到秋庭的黑尾则是发出一声爆笑,笑得弯下了腰:“你哈哈哈哈,真是个天才。”

秋庭跃则是伸出手:“你就是黑尾铁朗?很高兴认识你。”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我也是。”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黑尾和秋庭跃却莫名有些臭味相投,两个人同样对排球有独到见解,一个二传一个副攻,细聊了两句当即勾肩搭背约好了下次一起出来打球,并且默契决定,一定要拉上孤爪研磨。

研磨:“不,我也不是很必要。”

黑尾:“不,这是必要的。”

秋庭点点头:“没错,之前听你的介绍,我就很想学习一下黑尾的拦网了,所以到时候二传就交给你了。”

研磨:“我怎么感觉你有些迫不及待。”

“一直打二传也很无聊的,我偶尔也想换换口味。”秋庭跃摆摆手,“说到迫不及待……我真正迫不及待的是游戏!”

孤爪研磨把秋庭跃带来的游戏卡插进了游戏机,伴随一阵强劲的音乐,游戏启动!

“这个是我精心挑选的三人游戏。”秋庭跃摸了摸下巴,“快打旋风。”

这是一款格斗游戏,三个人选定角色后就要合作打倒各种小怪和BOSS,一关关往下闯。

研磨选择的白人可以释放光波,黑尾选择的市长擅长抱摔,而秋庭跃选择的小红人在游戏机里一跳一跳,所过之处敌人噗噗起飞。伴随着打击音效和活泼的BGM,三个小孩在研磨的房间里玩得不亦乐乎,手柄都搓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不过这个游戏有些难度,三人往往打到第三第四关就集体扑街。

但即使是这样,游戏进度也在稳步推进。

“这里,换一个打法会好一点,拿到的经验值会更高。”游戏的中途,孤爪研磨看着秋庭跃的操作,小声提醒了。

秋庭跃一开始的技术算不上高明,但是孤爪研磨发现,随着时间推移,秋庭跃的技术在以一种缓慢但稳定的速度提高。秋庭跃在游戏中能很快地纠正上一次的错误,并且每打倒一个小怪就能拿到几乎全部的经验值。

“你的学习能力很强。”孤爪研磨说。

“多谢夸奖。”秋庭跃拨动游戏手柄,一心二用地得瑟了一下。“这句话我从小到大经常听。”

爸爸就经常这么夸他,说他学排球技巧学得又快又精准。

妈妈在学生时代是剑道部部长,他从小也跟着练习过一段时间的剑道,去剑道馆也经常能赢过比自己大几岁的孩子,后来不学了,剑道馆的馆长还遗憾过好长一段时间。

在学校里就更不必说了,他一直是老师褒奖的好学生。

前两天他还在公园里偶遇过一个看上去在读国中的酷哥,那个酷哥心血来潮教了他一下午网球,也夸他学得又快又好,还问他是哪个学校的。不过当得知他今年还在读国小时,那个酷哥就背过身去,低声说了一句“马达马达达涅”。

不过话虽如此,秋庭跃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全能型天才,他知道自己只是善于观察善于模仿,所以对陌生事物总是上手快,和那些专注在同一领域的人比还有有所欠缺的,很多事情他做不到精通,比如每次和研磨1vs1多半是以败收尾,现在再去剑道馆估计也会遗憾退场。

……

仅仅是一个晚上,三个人还来不及将这个游戏打通关,再又一次团灭后,秋庭跃看了看时间,表示自己得回去了。

孤爪研磨看了看秋庭跃的书包:“可是你的手工作业还没有做。”

秋庭跃摆摆手:“放心,我了解我爸,他不会检查作业的。”

孤爪研磨:“……”该怎么说呢,真是胆大心细。

“游戏卡就放在你这里吧,我下次再来玩。”秋庭跃遗憾地看着游戏机上的进度,“绝对要玩通关。”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大大的flag,入冬过后时间过得飞快,期间秋庭跃又来过孤爪家几次,但是很不凑巧都没有和黑尾碰上,三人存档就一直放着。

而一学期结束,秋庭末鸣就和秋庭跃宣布了一个大事。

“等下学期一开学,我们就要回宫城县了。”秋庭末鸣问,“高不高兴?又可以看到你的阿走哥了。”

“高兴。”

不过也有些遗憾。

来东京前,他大部分课后时间都待在俱乐部里。

俱乐部的运动员们总是很忙,竞争压力也很大,无暇顾及还是个小豆丁的秋庭跃,哪怕偶尔搭话,也是问问秋庭跃“训练累不累”“成绩怎么样”“喜不喜欢排球”这样的话,因为他们的年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在他们眼里,秋庭跃甚至算不上后辈。

而在东京交的新朋友,会和他一起讨论战术,一起完成训练,还会用开玩笑的语气叫他“小教练”。这段日子,对于“队友”的冰冷定义好像在淡去,另一种更温暖的说法在秋庭的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有同样热爱,相互扶持的朋友。

不过,转瞬即逝。

现在他要转学离开,这种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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