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色衰爱弛了吗

《狗男主贤惠杀我!》全本免费阅读

原本负责民兵训练事宜的韩副营长,妻子难产住院,留下三个孩子无人照顾,不得不请假照看病人,料理家事。

也是巧了,韩副营长的妻子,就是火车上那个难产的孕妇。

晓夏也没想到,她还能在这里听到后续。这后续还能一个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来。

在男人一去不回,仿佛人间蒸发后,晓夏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之前一声不吭,那么任劳任怨,合着就等在这儿呢。

呵呵,男人。

烈日炀炀,鸣虫竞起,盛夏就这么锣鼓喧天的来了。

一个月,树上的枣花都谢了,青杏子都熟透了,家属区的顽童们惋惜着他们失去的假日乐园之时,叶盛钧归来了。

他拎着灰扑扑的行李袋,揣着一颗“媳妇儿说不定跑路了”的惴惴不安的心回来,看到了一个奇迹——一所焕然一新的房子!

破烂的大门换成新的了,坍塌的院墙修复得齐齐整整,上层还做了漂亮的镂空。

院子里干净又整洁,红的碎砖,灰的碎瓦,排列着拼接出一条奇趣小路。

房子外墙重新糊了新泥,质朴的土黄色与粗糙的颗粒感,有种返璞归真的美感。

窗户都安上了新玻璃,用细木条做了图案,外框镶木边,另造了个三角架置物台,好看又实用。

叶盛钧眼睛都看直了。

他在大西北有新家了!新家里还有稀罕的媳妇儿等他归来!

叶盛钧迷瞪着眼进门时,他稀罕的媳妇儿,正打量着自己的战果,牛哄哄的叉腰骄傲,“真棒,娶媳妇儿都没问题!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孤独终老了。”

叶盛钧:“?!!”啊这,媳妇儿可以娶媳妇儿了,那他是什么?他是谁?他在那里?

叶盛钧忍不住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走错门,或是打开家门的方式不对。

什么孤独终老?他不是还在吗?他这不是回来了吗?训练一结束他就回来了呀,半刻也不敢耽搁。

晓夏一扭头,看到归来的男人,眼睛就是一亮,蹬蹬蹬跑过来,锵锵锵撩手划道儿,“小叶连长,瞅瞅,瞅瞅,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叶盛钧:“???”

就这话头,他以为媳妇儿下句,又要说什么“娶你,我真是下血本了”,这种乱七八槽的胡话呢。

但也差不了多少,“我要是男人,该有多少妹子做梦都想嫁我啊!”

晓夏真心觉得,她真的是太棒了!她都好想嫁给她自己!

叶盛钧:“!!!”

什么意思?!媳妇儿呀,你还知道你是女人,喜欢的是男人呀!

......等等,等等,媳妇儿喜欢的,是男人吧?叶盛钧忽然想起,媳妇儿曾多次说过,那什么来着,对,“你妈真好,想嫁”,说了好几次,每次都说得特别情真意切。

可就是从来没捧着心,眼睛亮晶晶的,对他说,“你真好,想嫁!”

叶盛钧心头一梗,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他媳妇儿的性向爱好了。

再一想想自己对媳妇儿最大的吸引力——

啊,不好,不好,媳妇儿最近好像都对他没什么“性”趣了呢。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夫妻生活。

从上火车那天开始,那是旅途不便,情有可原。回到他的宿舍,也没有。理由是隔音不好,隔壁人打呼噜都能听见。

啊,该死的刘大眼,他应该暴打他一顿的,叶盛钧想起来都觉得好气。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茬,叶盛钧的心咯噔狂跳:那个,那个,他不会,他不会,是那什么,色衰爱弛了吧?

这么快,这么快,这么快他就色衰爱弛了吗?!

叶盛钧心里戏多得跟泉涌似的,面上却没表现出来,眼神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媳妇儿,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道,“媳妇儿,还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

趁着他还在家,趁着他还没真的色衰爱弛。

晓夏松开,哦不,是挣脱出男人紧握的手,犹在兴奋中,“好多事,我要在这边搭一个凉亭,再种一颗葡萄树,房子里面要改装,还有厨房和卫生间,我想在外面单独盖。”

她禁不住仰天长叹,“好多好多事啊,感觉忙到明年都忙不完。”

“忙到明年?你是不是没把我算进去?”叶盛钧这下是真无奈了,媳妇儿到底有没有用心听他说话呀。

晓夏嗯哼一声,手一挥,爽快道,“你忙你的去,我一个人也可以。”

这一个月,都是她一个人忙活过来的。认识的嫂子们有空时也会过来帮忙,但主要劳动力还是晓夏。

开头不习惯,有些累人,但她又不赶时间,就每天能做多少做多少,慢悠悠来。

是真的很慢,王慧芳她们这些外人看着都忍不住着急上火的那种慢。

早上来看,木料砖石堆了一地;中午过来,啊,没变化,太阳晒,人家午休呢;晚上来看,还是老样子;第二天再来看,仍是老样子,看着就一点也没长进。

交好的军嫂们忍得挠心挠肺,忍不住要拉男人过来,一起加班加点来帮忙,晓夏还不让,坚决推辞。

在大家急得要死时,晓夏的改造工程,进行得不紧不慢,不温不火。

然后,忽然一天,王慧芳她们路过,发现不一样了,大不一样了。一个不注意,眼前一切就大变样啦!

坍塌的院墙刷刷刷砌起来了,院子拾掇得漂亮又养眼,破窗户变成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破旧的老房子穿上鲜亮的新外衣。

这一个月下来,所有人都对晓夏刮目相看,小叶连长特别会磨洋工的新媳妇,可真是个神人呀!

成功就在眼前,晓夏对小叶连长道:“你有空愿意帮手就帮,不帮也没什么,我还怕你给我帮倒忙。”

她不自觉带上了从前的工作心态,不希望有闲杂人等在旁边对她指指点点。

叶盛钧:“......”他这是被嫌弃了吧?

他有些心慌的去拉媳妇儿的手,“夏夏,你没有生我气吧?”

晓夏回头看男人,一脸莫名其妙,“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

无非是男人靠不住,不大好啃罢了,但她完全可以啃她自己。

这点失败没什么,她从前啃自己可成功了。

叶盛钧再次语塞,媳妇儿是真的一点也不生气,为什么呀?

他茫然地跟着晓夏进屋,抬眼一看,震惊不已,“你这个月都住在这里?!”

入目全是卷卷的刨花满地滚,斧头铁锯墨斗,刨子凿子,角尺曲尺随处放,靠墙堆着好多木料,这外间完全成了个木匠工坊。

里间就一张床,还是他们军营用的铁架子,上下铺,木板床。上铺堆着行李,下铺住人,蚊帐毛毯枕巾胡乱堆叠在一起,乱得像狗窝。

窗下一张桌子,上面是没收拾的碗筷,敞口的咸菜罐子,开封的只剩一小把的挂面。

桌下是开水瓶和脸盆子,隔壁是熟悉的小铁皮炉子,上面坐着一把铁皮水壶。

叶盛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这,这还是他爱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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