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三章 君心一直似她心

《他最爱的大小姐留洋归来了》全本免费阅读

学生被捕,商人被打压。

牢狱之中,学生依旧齐声响亮地诵着爱国之诗词。

——

谢允纱赶忙赶回了尚北,欲让她父亲通知各方,扩大尚北新生力量在全国的势力。

她与葛扬帆又分隔两地,盼着下一次见面的日子。

和宗煜早料到了会是这般景象,懔城的商会力量影响有限,已不够撼动,“阿辰,明日起,你同我一起去各省与商会代表见面。”

点了点头,姜胤辰说:“好,待我安排好商会其他事宜,明日就和爹动身出发。”

姜胤辰与和羽舒成婚不过三日,郑梦丽说:“什么事这么急,非得明日就动身?”

递给郑梦丽几张纸,郑梦丽看那是和宗煜亲笔写了一封《联合请求书》,希望全国的商会都能投入参与到自建铁路的热潮之中……

和宗煜:“今晚我就会发到报社,然后和阿辰亲自去与各代表说这件事,以表诚意。”

姜胤辰不放心尹文槿,毕竟之前得罪了莱恩和冯义明,不怕灾祸沦落在他头上,就怕有人动了邪念去扰了尹文槿的生活。

郑梦丽说:“放心,我一个人也闷得慌,会立即派人把你娘接到和家别墅住些日子。”

和宗煜也劝慰说:“洋人还不敢动和家分毫,近日,会够他们忙的了。不过……”

转头看向郑梦丽,和宗煜叮嘱道:“尽量少出门,待过些日子懔城太平些。”

郑梦丽点点头。

姜胤辰油然而生的心中温暖,婚后,和宗煜和郑梦丽,也是将他当作了儿子,并非女婿,万事皆是倾心相待,没有半分虚假。

姜胤辰转头看向窗外,和羽舒自方才他们三人坐下,就穿着旗袍,让几个下人与她去了自家果园。

半个时辰过去,她都未回。

起身去寻,和羽舒置身果园之中,让姜胤辰一时难分辨哪个是她。

身穿旗袍的和羽舒宛若消失了一般。

各个头上戴着草编帽子,身上是与普通农妇无异的衣裳。

可有一佳人,倾身闻着果香,细窄的腰身与常年务农的下人有着巨大的差别,她侧颜露出淡淡的笑容。

在脑后束起的长长麻花辫,发丝微微卷翘,姜胤辰知道,是和羽舒。

地上放置着背篓,还有几个提篮。

姜胤辰从石榴树下穿过,石榴喜暖和干燥,但在懔城这般雨水多的地方,能长出近八米的石榴树,他觉得实属难得,想来是和家的排水做得甚好。

和家下人们各个也有着自己的看家本领,一花一木,都被照料得精细。

迫不及待地切开了石榴,汁水丰沛,从表皮滴落。

和羽舒瞧着那红宝石般的石榴晶莹剔透,红白相间的,又像是玛瑙和水晶的结合……

一口咬下,忘却了端庄和优雅,她挑眉咀嚼,这味道却是甜到心坎里。

姜胤辰走近,和羽舒正是张大嘴之时,瞧着有人靠近,和羽舒转头变成浅浅地咬下一口,温婉可人笑了起来:“阿辰,你吃吗?你给阿力他们一家,还有娘,也带些去。”

夺去了她手中的刀,姜胤辰低声问道:“就不怕误伤了自己?”

她笑:“我自是小心翼翼的,但自己采摘,别样乐趣,你不懂……”

姜胤辰无奈笑道:“我娘这些天会过来住,你若是闷了,也在家住几天。我明日要与爹出门见几个他省的商会代表,怕是有些时日不能与你相见了……”

平日里优雅高贵的和大小姐,此时弯腰装着石榴至背篓和提篮,十指纤长,姜胤辰瞧着她拿下了成婚时他给她戴上的戒指。

轻握她洁白如玉的手腕,姜胤辰眉头一皱:“成婚戒指,你怎能随意摘下呢……”

和羽舒莞尔一笑:“怕弄脏了,回去我就戴上,你放心。”

姜胤辰冷哼:“你得时时刻刻告知那些个觊觎你的臭男人,你是有夫之妇。”

停下了手中放置的动作,她巧笑起身,他这般醋劲可从何而来啊……

凑过身子搂着姜胤辰的腰身,下颌抵在他的胸膛,仰头看他,还有些费劲,“和羽舒是姜胤辰的妻子,懔城人尽皆知呀……”

姜胤辰低头见和羽舒撒娇,嘴角慢慢上扬,和羽舒脸颊晒得红扑扑。

双眸忽闪忽闪,姜胤辰捏了一把她的右侧粉颊,忍不住弯下身咬了一口她的鼻尖。

她松开了搂着他腰侧的双手,吃痛呜咽着捂鼻,他这是什么癖好。

将她的手攥在自己手里,他侧头弓腰去吻她的鼻尖,“我亲几下,你便不疼了。”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鼻尖,她的嘴角。

低眸看她,刚说他不懂自己采摘的乐趣?

姜胤辰低哄道:“张嘴。”

和羽舒见他咬下一口刚被切开的石榴,贴合她的唇,用他的舌尖顶入,尽数喂给她吃。

既是吻,又是咀嚼,和羽舒嘴唇忙得开合又紧闭,不知如何是好,仰着脖子任由姜胤辰主动吻她。

石榴汁从嘴角滑落,姜胤辰适时替她舔去,又恶趣味地问道:“夫人,对这出乐趣,可满意?”

果园里,传来和羽舒欢乐的笑声,她被姜胤辰一直挠痒欺负,他想逼她说出一句“满意”。

——

阿力亲自到了姜胤辰的新家,和羽舒小跑着递给阿力两提篮的石榴,说道:“阿力,这软籽石榴,你带给阿琴和孩子们吃。”

阿力本来还以为姜胤辰一通电话打到商会,叫他立即赶到新家是何事,看着满满两大篮子,心下感激:“大小姐,费心了,还惦记着阿琴和孩子们。”

姜胤辰走至和羽舒的身后,借机夸赞:“羽舒亲自摘的,我都还未吃过一个完整的。”

阿力道谢走后,和羽舒羞红了脸:“等会儿我就亲自剥了喂你。”

姜胤辰与她指尖缠绕,轻吻她嘴角:“剥了什么喂我?”

——

和羽舒前几日帮着姜胤辰去了解工人的家庭情况,今晚睡前,她都还在计算着数字,明日也准备再到商会和账房的人核对。

“别看了,快睡吧。”姜胤辰将她手中的纸笔夺去,放在了一边床头柜。

将她身子搂过,和羽舒叹息:“阿辰,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二包的包工头直接撤了的事吗?”

姜胤辰轻拍她的肩背,打算将她哄睡,他闭目接话:“嗯,怎么了?”

和羽舒紧抱着他更甚:“一个普通工人靠搬货的收入,实际得到的,极其微薄。”

“我没想过,有的工人就连窝棚都住不起,只要稍有遮盖的一处,那便算‘家’,马路边沿也能睡……若遭大雨,能找到一个躺着的地方都是奢侈……”

和羽舒越说越不解:“我和家商会产业甚多,却解决不了一个普通工人的基本生活,岂不让人耻笑……而他们,竟然能忍受这样的日子多年。”

缓缓睁开眼,姜胤辰说道:“不是没有反抗,这就是我为何拆了地牢的原因。货主支付高额运费,但工人受着几重剥削,到了包工头手中,大抵不过百分之十,他自然是不会将他手中全额所得,老老实实分给工人们……”

和羽舒讶然,从他怀里抬头:“做了近百户工人的家庭调查,我近日才知晓,你怎就能脱口而出……”

姜胤辰揉了揉她的脸颊,思索如何回答。

断然不能告知她,因为那几年,他看多了,听多了,经历多了,便心中有个大概了。

信中的推心置腹,也有姜胤辰粉饰现实的成分,挨过多少鞭打,吃过多少苦,哪能让一个千金大小姐皆了解透彻。

指尖挑着她下颌,“因为……我偷看了你写的。”

和羽舒嘟着嘴:“我不信,你快说……”

光滑的腰侧被布满粗茧的掌心附上,姜胤辰将她坐在自己身上,推高了睡裙。

和羽舒趴在姜胤辰肩头,他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说:“明日我就走了,夫人确定要与我费口舌谈公事?”

红着脸的和羽舒,庆幸此时灯光昏暗,“我只是……”

姜胤辰摁着她的后脑,拨开她碍事的发丝,姣好的容颜在灯光下面露微醺之态。

他与她对视,使坏舔吻勾出她口中银丝,姜胤辰轻喃道:“你多喊几句‘夫君’……再说。”

墙上的影子重叠交错,她的发丝舞动媚态只有他瞧见。

姜胤辰不知疲倦地在和羽舒身上索取温暖与畅意。

翌日,和羽舒因太过困倦,睡到日上三竿。

姜胤辰早早起身离开,和羽舒猛然忆起昨夜。

他逼得她喊了千百句“夫君”一整晚……她愣是未得到想要的回答。

——

接连半月,姜胤辰与和宗煜在不同的城市四处奔波,试图说服更多的商会。

和宗煜原以为符城是姜胤辰的伤心之地,未料,他根本没有放在心里。

本想让他休息一会儿,和宗煜和其他三分会会长一同前去,姜胤辰却同和宗煜说:“我有了羽舒,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我才有了对过去翻篇的能力……”

和宗煜倍感欣慰。

宛如亲生父子一般,二人同进退。

碰过壁,也有十分顺利,三言两语便被支持自建铁路想法的。

每至一处,和宗煜皆会和当地商会的代表一同再联名写公开信,并拍照登载于报纸上,让大众响应此事。

今日,懔城商会的人聚集在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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