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夜,深沉,清凉的风吹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注定了今晚不是一个平安夜。

冰焰那诡异的身形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人就到了陆婉容的房间门口,她玉足一抬,一脚狠狠地踹开了陆婉容的房门,只见房中床榻上未着寸缕的二人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白慕云厚实的大掌正好握住陆婉容胸前的丰盈,身下那雪白的玉体上稀稀落落地落下几朵红梅,妖艳夺目,地上,两人的衣物凌乱地散落着。那刺眼的一幕落入了眼眸中,看得她的心一阵阵地揪痛,好像千万根银针刺过,就好像冰寒锋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地凌迟过一般,痛处难以呼吸。那双本来就怒火涛天的眼眸瞬间染上的丝丝血红,她整个人就好像入了魔的魔女一般,浑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浓烈杀气,一道深的灵力直击白慕云。

床榻上,白慕云此时的身体在酒精与药丸的双重作用之下,身体滚烫滚烫的,他仅凭着那一丝熟悉的感觉,觉得身下的人儿反应生涩,并不是自己所深爱的人,在刚开始的火热之后,他就凭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和清明,强压下体内的欲火,逼着自己不要继续下去,只是这令人误会重重的一幕刚好在冰焰踢开门的落在了眼中,他的手都还没有从陆婉容的丰盈上撤下来,就被怒火中烧的冰焰一道至尊极的灵力击倒,直接晕倒在陆婉容的身侧。

陆婉容在房门被踢开的那刻,一双水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步一步走来,浑身散着地狱一般阴寒气息的冰焰,她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一阵阵胆寒涌上心底,看了一眼晕倒在自己身侧的白慕云,心中不断的在猜想,她会怎么对付自己?再转尔一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当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活着。如此,陆婉容反而不在害怕了,带着一丝洋洋得意,扬起灿如夏花的笑容,视死如归地看着冰焰,厚颜无耻地挑畔道:“冷冰焰,你抢走了表哥的心,让我白白的空等那么多年最后却一无所得,今晚,我就要讨回我失去的东西,看来表哥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竟然连我和你都分不清。

冰焰此刻就好像入魔一般,听不到陆婉容的任何挑畔,她双目冰寒如千年寒潭一般,散发着森冷的气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寒冷彻骨,拖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看着那未着寸缕的陆婉容,身上那几朵红梅突然一下子刺激了她,手一伸,动作迅速快如闪电,一把掐住陆婉容那纤细的脖颈,手越收越紧,力道越来越大。被冰焰掐住脖子的陆婉容脸上渐渐呈现出死灰之色,呼唤也越来越微弱,此时,陆婉容才真正地体会到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冰焰姐姐,你再不放手她就快要死了。”拓跋飞雪赶到门口的时候,看着那浑身杀气四溢的冰焰正掐住陆婉容的脖子,赶紧出制止。拓跋飞雪必竟还是单纯了些,认为陆婉容就是和白慕云发生一点什么,也罪不至死,何况这一个巴掌拍不想,要是白慕云不想,陆婉容强迫他也没有用,单纯的少女怎么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回事呢?那可是能让男人变禽兽的极品良药。

一声惊呼让冰焰顿时清醒了过来,嫌恶地看了一眼陆婉容,好像扔一块破布一样将她丢到了地上。那双冰冷如寒潭的眸子陡然间看到那洁白的床单上并没有少女特有的处子血,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她的云并没有做出无法挽留的事情。她深信以陆婉容对白慕云的痴情定然不会将第一次献给别人。看着未着寸缕被自己击晕过去的白慕云,想到自己的男人被别人看了去,刚刚熄灭掉的怒火又窜了上来,拉起**的锦被罩在白慕云的身上,免得春光处外泄。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都会陆婉容走去。

陆婉容蜷缩在那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望着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冰焰,好像死神临近一样,她的杏眸中出现了绝望的神情,知道这次必死无疑。

“冰焰姐姐,你能不能留下她的命?”拓跋飞雪偏着头,如林中夜莺啼唱的嗓音在屋中响起。

“雪儿希望留下她的性命就留下吧。冰焰姐姐听你的。”冰焰散去了周身骇人的杀气,态度温和地同拓跋飞雪道。她现在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折磨陆婉容,自然顺水推舟答应了拓跋飞雪的要求。接着,冰焰凌寒如霜的眸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陆婉容,连着锦被抱起昏睡过去的白慕云朝着自己房中走去。敢动我的男人,就要承受得了我接下来的报复。

天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霞光万丈,染红了整个天空。

街道旁的眼泪树上缀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颗颗闪闪发亮的钻石,摇摇欲坠。

一大早,城主府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甘甜的睡梦中,只有一二个早起的下人在清扫着院子,冰焰再一次驾临了陆婉容的房间,如同拎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鸡一般离开了城主府,朝着达昆城最偏僻的西北角一个最肮脏最下等的圆顶大帐走去,这里是一个专门供男人玩乐的地方,只要能取悦大家,什么样变态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

此时,圆顶大账中空气污浊,臭气熏天,里面不断地传出男人的干嚎声和**笑声,伴随着女子那恐惧而痛苦的尖叫声,在这宁静的清晨显得更加的嘈杂不堪,刺人耳膜。

帐外,听着里面传出的女子尖叫声和男子的**笑声,陆婉容脸色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那双水盈盈的杏眸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只见她双脚跪在地上,眸中泪水盈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断地磕着头乞求着冰焰,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昨夜的视死如归,洋洋得意,剩下的只有心底一阵一阵涌上来极度的恐慌和刺骨的寒意,她不想成为帐中那些下流男人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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