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第9卷 第二五五章 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场景切换到一个雅致的咖啡厅的包厢里,马培和汪洋相对落坐,两人的中间,只隔了一张大约六十公分宽的茶几。

马培定定地锁住汪洋的眼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芊芊,我想,我比你更明白订婚这两个字对我们的重要性,特别是对我以及我的家庭的重要性。所以,我没有儿戏!

“我也没有代你做出什么决定来。相反的,我是在拜托你,请求你赐予我这个荣幸。

“芊芊,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对你说过,除家人以外,你是第一个让我毫无理由地认定是可以相信的人。

“我一直对一见钟情嗤之以鼻,我一直相信只有在时间的考验下积累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

“对于你,我也不能称得上是一见钟情,但是,自第二次见到你,我就认定了你是值得我信赖的人,信赖就是信赖,没有任何理由。

“虽然说,直到现在,我也从来没有对你说出过一个‘爱’字!

“但是呵,芊芊啊,你不是我,你不明白这个字对我的意义。你相信吗?除了我母亲以外,我没有对任何一个女性说出过那个字,包括梅雨,我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我比梅雨大四岁,我是看着她出生,带着她长大的。离开我的那一年,她十九岁。而直到她离开我,我也没有来得及对她说出那个字!”

说到这里,马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薄雾,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苦笑:“她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告诉她这个问题。因为我们都明白,即使是问出来了,答案也永远只有一种,没有第二种可能存在!

“我一直认为,除了亲情之外,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感情之一,是不可以轻易用语言来表达的。那样的爱情,会让我觉得苍白和浮浅。

“而到了今天,我想对她说出这个字,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深深地看向汪洋已经开始变得柔和的双眼,马培无助地一笑:“而你,芊芊,你的出现,打破了我一向的观点。

“可以说,自相识,到相知,到相伴,再到相依,对这几种不同程度的感情的渴求,在我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步完成,安安稳稳地占据了我的心!

“你和梅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甚至于可以说,是非常极端的两个女人。我在想,如果把你们俩综合成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会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趋之若鹜。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会不想说话,我喜欢静静地看着你。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斥着满足感。

“我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在一天的疲惫之后,坐在温馨的家里,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而忙碌吧?”

深深地叹了口气,马培眼神游离:“对于女人而言,我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也从来就不是个耐心的男人。

“然而在你这里,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小心翼翼,什么叫做委曲求全。别说!我知道你从没有刻意地要求过我什么,这只是我自己的感受罢了!

“所以我做着我连我自己都目瞪口呆的事,只为博你一笑。

“从小到大,我都是那么坚强,即使是在梅雨面前,我也没有软弱的权利,因为她是那么娇柔,如果我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脆弱的话,她的天就会塌的。

“所以,在她的心目中,我是无所不能的,她的口头禅就是‘阿培说’。在她的心中,阿培是永远也不会示弱的英雄一样的存在。

“可是,有谁能明白,我也有脆弱的时候,在这种时候,也想有个人可以依赖,可以倾诉,可以在TA面前肆无忌惮地流泪!

苦笑一声,马培摇了摇头:“相信吗芊芊,那天在你面前流泪,自我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包括我的家人,我都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流过泪。

“因为,自打三岁起,我就失去了流泪的资格与权利!

“芊芊啊,其实,男人脆弱起来,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我的身份,决定了我没有脆弱的权利。

“软弱与流泪,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求。而自打我十岁开始在董事会上旁听的那时候起,我就被告诫失去了依赖的权利!

“在我为公司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在我费尽了心力却达不到自己要求的时候,芊芊,我多想有个怀抱可以依赖,多想有个人能够让我尽情地倾诉,然而在以前,那是奢求!”

马培自嘲地笑了:“可以让我毫无理由的信赖的人,有!比如说我的家人,还有冷云澈和梅雨;而可以让我毫无理由的依赖的人,米忆芊,在你出现之前,从来没有!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依赖别人,因为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奢侈!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依赖你,就是觉得你可以让我依赖。

“心情好的时候,我想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想你;忙的时候顾不上想你,一闲下来你的影子立刻就会自动浮上来。

“我常常觉得,和你在一起,语言显得那么的贫乏,那么的空洞,那么的苍白而又那么的无力。

“喜欢和你在一起的那种默契,那是一种眼神的交流,是一种心的交融,是必须面对面才能够表现出来的一种心灵的交汇。

“嗯,我明白前人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是什么意思了。”

伸出双手,紧紧地缠绕住汪洋放置于茶几上的纤长的十指,马培看向汪洋的眼中充满了深情:“想和你在一起,芊芊!每一次,只要想到你,我就会觉得安心,觉得宁静。只要一想到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快乐和感动。

“想和你在一起,从相容,到包容;从相识相伴,到相依相扶;从感动到谴绪,从温情到怜爱;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你侬我侬,忒煞情浓’;从友情深似海,到亲情深似海,再到爱情深似海。

“芊芊,我真的不想错过你!因为我认定了你就是我眼前,也是我此生中最亮的那根蜡烛。

“所以,我不想再吝于对已经打动我心的女人言‘爱’。

“所以,芊芊,我想郑重地告诉你,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笔名叫做汪洋,真名叫做米忆芊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你!

“芊芊,我爱你!

“所以,米忆芊女士,我再一次郑重地拜托你,请求你赐予我这个荣幸,做我29岁生日Party的女主人,好吗?”

看着马培真挚的目光,听着马培发自内心的倾诉,汪洋的双眼早就已经模糊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努力地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她含泪开了口:“培少,我从来就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口才,也从来不知道,你能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

“我承认,我被你打动了!我也承认,我喜欢你。

“但是,请原谅,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马培沙哑着声音开口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汪洋摇了摇头,看向马培的眼中充满了感情:“没有理由!或者说,面对你的真情告白,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但是,我不能答应你,即使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我也必须得拒绝你。”

马培定定地看着汪洋,从她的眼中,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她对他那浓浓的爱意,然而包含在其中的,还有着深深的无奈与痛楚,以及,不可动摇的坚定!

马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沙哑着声音再一次开了口:“法官要判一个人死刑,也得说出这个人的罪名。而你,连一个拒绝的理由都不给我。”

汪洋流泪:“我很抱歉,阿培!”

长长地叹了口气,马培睁开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汪洋:“芊芊,这对我不公平。”

汪洋含泪微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那么公平的话,就不会存在那么不合理了。”

马培痛苦地紧紧握着汪洋的手:“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直接被判死刑,并且没有上诉的机会吗?”

汪洋的手被他抓攥得生疼,但是她不忍心挣脱:“阿培,我愿意做你永远的红颜。无论何时,我家的门都永远为你打开,我的怀抱也永远为你留着,直到你不再需要为止。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永远不与其他人交往,并且终生不嫁。”

马培惨笑:“我马培何德何能,敢当得起你如此的牺牲!你宁愿为我心灯一盏,心香一束,孤老此生,却就是不愿意与我携手同行,相伴到老?”

汪洋已是泪流满面,然而她还是坚定地说:“是!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就是不能与你相伴到老。”

马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这是什么逻辑?和我相濡以沫,就那么难以忍受吗?”

汪洋也报之以一个惨笑:“张爱玲曾经说过,诗经里最悲哀的一首诗便是‘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深以为然。

“不求你原谅,不求你理解,但求你能够体谅,能够尊重。”

说着,拿出一把钥匙放到他手中:“这是我家的钥匙,从此以后,我会随时在家等你。非常荣幸你能够在心里认为我是‘你的女人’。

“阿培,你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言毕,汪洋轻轻地抽出自己被马培攥着的手,站起身来,在他额头印上深深的一吻,飘然而去。

马培没有拦她,只紧紧地握着那把钥匙,像是握着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怆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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