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
是他做得不好，不够，还是——他的命运本该如此？
是命运吧……
席遇白扯着嘴角，牵强地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而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已是一片让人心悸的冰天雪地！
……
铺满了白雪的大街上，韩夏至走在前面，浑身散发着冷气。
千夏把双手塞在口袋里，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才好。
如果她跟他说，她没想到席遇白会来酒吧，他会相信吗？
不会吧……
千夏懊恼着，韩夏至突然停下，她猛地撞上他的后背，鼻子一疼。
韩夏至转过身，看到千夏捂着鼻子低哼了一声，他漆黑的眼底似乎闪过一抹异样，好像想伸手替她摸摸的，但又立即收了回去。
脸上，仍旧是冰冷和怒意。
“好痛啊。”千夏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
“会不会流鼻血了？”
“……”
“啊……真的流鼻血了！”千夏捂着鼻子，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韩夏至抿了一下唇，终于是担心，拿开了她的手想要看看她的鼻子。
当发现她的鼻子压根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脸色铁青地甩开了她的手。
千夏却抓住他的手，笑着说：“韩夏至，你是理科生，关于受力和力的相互作用你不会不知道，你肯定也知道不会那么严重，但是因为担心我……”
她还没说完，韩夏至就冷硬地打断了她，“苏千夏！”
“在！”她连忙立正，向他敬了个礼。
“走开。”
“……”千夏顿时一阵挫败。
韩夏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单手插兜继续往前走，好像更生气了。
千夏跟上他，看着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忍不住笑了：“韩夏至，你又吃醋了？”
韩夏至的脚步一顿，“……没有！”
“好吧，没有。”千夏跑到他身前，一把抱住了他，任他怎么想把她推开也死抱着不放手，眼巴巴地对他说：“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韩夏至别扭地撇过脸去，侧脸轮廓冷硬，“不可以。”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本来是在酒吧等你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去那儿。他不停地喝酒，所以我才……”
千夏越说越小声，韩夏至回过头看她，冷声说：“他喝酒，与你有关？”
“……”
她突然答不上来了。那个……毕竟是朋友一场，她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也怕他会出事。
但是在韩夏至面前，如果她这样说的话，他肯定会更不爽，还是沉默比较好。
韩夏至冷哼了声，突然眼尖地发现了她大衣外套鼓鼓囊囊的口袋，他伸手过来一掏。千夏想要阻止的，可是已经晚了。
韩夏至把那个礼物盒拿了出来，脸色更加难看，“这是他送你的？”
“……”
千夏心虚了，听他的语气，应该早就肯定了是席遇白送的。就算她反驳说不是，他也不会相信。
“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