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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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恐惧,颜若彤的心中有一股血直冲头上,脑袋嗡嗡作响。

这时,别墅门口闪过一个人,踏着方步而来,高大颀长,“姐姐,你又喝酒了?”颜若晟斜了她身后一眼,“是魏少吗?”

颜若彤先是怔了片刻,随后挤出难看的笑容,“若晟,你在哪里站了多久?”

“我刚出来,就看到你们。”他懵懂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魏爵生日,我喝多了,是他亲自送我回来的。”女人怀里揣的小兔子,稍微安分一些,“若晟,快来扶我一把,头晕得厉害。”

颜若晟朝对面的男人礼貌性地点头,挽着姐姐进入颜家大宅,魏爵也在示意性的寒暄之后走人。

午夜的月华,犹如一块透明的面纱,轻轻地铺上大地上。

夜静得骇人,路旁的灌木丛中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他一身幽怨之气,瞪着忿恨的眼睛,两个瞳仁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将出来。原来,这就是那个孩子所谓的真相,倘若他今天不来,自己还要被骗到什么时候?颜若彤,你果然好样的,一个孩子能许这么多爸爸。想到这儿,他嘲讽一笑,忿恨跺脚,上车一脚踩上油门,银色的兰博基尼扬长而去。

另一边,安安坐在布加迪威航中,脑子乱糟糟一团,无意识地偷望开车还敛眉沉思的男子,立体的轮廓透着素寒,他似乎一路心情不佳。

透过刀削的侧颜,她看到一个俊美的少年,他外冷内热,虽然嘴巴恶毒但心里十分柔软,宁可独来独往也不愿与人相处,就算被世人误会也懒得替自己辩解,他就他,主宰她少女岁月的男子,她青春期所有梦想和幻想的化身。

现在,她实现了少时的美梦——终于嫁给他了,她可以骄傲地对任何人说谢嘉篪是我的男人。但是,他们再一次见面,却是几乎残忍的开场,又以一种即亲密又疏远的微妙关系相处。www.youxs.org,伤害她,侮辱她的男人就是她十几年的暗恋,她应该埋怨命运的捉弄,还是感激上苍的垂怜。以后她又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他呢?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矛盾的心情宛如一条毒蛇,咬啮着她的五脏。

安安全神贯注地看着身边的男子,根本没有注意前面的道路,待到车子停下之后,才傻了眼。

“这是哪里?”天好黑,风好大,路好生,“我要回家!”

“不记得了?这里就是家,真是个路痴!”谢嘉篪潇洒地拔下车钥匙,见她依然一动不动,“你不下车就只管在里面呆着好了,不过,别怪我没告诉你,这里是海边,经常有溺水的冤魂游荡……”

“啊!别说了!”安安脸色陡然变成蜡黄,死灰似的,急忙打开车门小跑着追上他的脚步。昂首阔步的男人故意加快速度,唇瓣泛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开门,换鞋,打开壁灯,整幢别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当安安置身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坏境中,就像掉进冰窟窿里,从头冷到脚。看来,他已经搬到海滨别墅独自居住。

眼前还是那架昂贵的钢琴,擦得闪闪发光,一尘不染,就是在这排黑白相间的琴键上,他压在她,将她的身体彻底摧毁。

“想什么呢?”他明知故问,在她颈间暖昧地吹着热气,“好像很回味的样子,要不要再来一次?”

红着脸颊,望了对方一眼,安安透彻的水眸含情脉脉,“我没你那么无聊。”

“那好,咱们今晚做些有趣的事。”

安安无语,破天荒没反驳。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谢嘉篪困惑的撅起薄唇,孩童一般可爱,抬手摸着女人的额头,“没发烧啊?不可能吃错药啊?”平常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竖起尖利的小爪,斗志昂扬,针锋相对吗?

安安气得挥掉男人的狼爪,“你才吃错药了,我哪里怪了?”

“说不上来,就是……各种奇怪!”谢嘉篪心思缜密,今晚一见面他就发现不对劲,回程的路上她一直偷瞄自己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不否认,这种感觉挺好的,点亮那片由于见到某女后而变得幽暗的心空。

谢嘉篪居高临下,抬起她的下颌,上手揉了揉她左耳刚刚愈合的淡粉色针孔,“还疼吗?”

安安后知后觉地明白他的意思,“你说呢?”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说完这句,好像有后悔了,“算了,和你说这些干嘛?”他在心底狠狠地鄙视自己,贪恋美色,忘记母亲所受的苦痛。

转身上楼,留下孤傲的背影,“卧室在二楼,洗漱完毕上来!”

“哦,啊?”他转得也太快了,这是滚床单的节奏……

犹豫良久,安安下定决心,要把有些话说明白。

楼上,主卧。推门进去的时候,男人不在,浴室一片水声。

鼓足勇气,打开沐浴的木门,里面很大,雾气昭昭,她小心地探步,生怕摔倒,“谢嘉篪,你在吗?我有话和你说。”

漫水的地砖很湿滑,忽然脚下一歪,立刻就要跌倒,这时浴帘被人拉开,男人横空出世,打横抱起软绵绵的身子,有水滴落在她的衣服上,心跳飞快。

www.youxs.org,他的语气有些温怒,“脑子秀逗吗?脚伤还没痊愈,不能沾水。”他将她抱出浴室,放在巨大的真丝绒大床上。

这时,www.youxs.org,尖叫着用有捂住眼睛。

谢嘉篪嗤笑一声,转过身躯,套上一条黑色的子弹裤。

睁开眼,视线中是男人强壮的脊背,后肩正中那道长长的疤痕触目惊心,惹人眼球。

安安不由自主地站起,走到他身后,怔怔地抬起手轻轻抚摸。

男人的身形稍一僵硬,别过头,疑惑,“怎么了?”

“当时一定很疼吧!”话语轻柔,无限心疼。

“还好,”谢嘉篪料想李开放他们说过此事,也没深究,“身体上的痛感远比不上人心的寒冷。”

右手一滞,安安用探寻的眸光端详他,“你恨她吗?那个你救过的小女孩?”

“恨……恨不得亲手宰了她。”就是她害得自己蒙羞,被媒体口诛笔伐,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安安僵直地杵在那里,寒气罩顶。

“对了,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他旋身疑问。

“没,没什么……”她沉默无声。

谢嘉篪横了女人一眼,吐出两个字,“睡觉!”

“怎么睡?”

“躺着睡!”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规矩,我床上,你沙发。或者,外面也有卧房。”这是他们在皇朝别墅养成的不成文习惯,从激情摩擦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同床共枕。

“又是我睡沙发,你是男人就不能大度点?”

“好,我大度,咱们一起睡床。”

“不了,不了!”和色狼同塌而眠,嘿咻指数直线飙升。

深夜,房间里的两个人都翻来覆去,没有入睡。她在憧憬他和她的未来,而他在回忆他和初恋情人的过去。

早晨太阳饱满的光辉,透过窗棂射在白色的被褥上。安安瞠目,男人已经不知去向,而自己则睡在那张她一直觊觎的大床之上。

下楼走进厨房,双门冰箱里除了矿泉水外一无所有,偌大的别墅竟然没有一丝住人的气息。其实,这处住所自从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后,基本被弃用,佣人每隔一段时间来打扫,没人在这里留宿。

安安想,反正以后也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日子,那就拿出女主人的心态,尽量把“家”装扮得温馨舒适。

海滨别墅傍海而建,与市区距离较远,只能坐公车和打的。

安安虽是富家千金,却没有娇气的性子,她在德国六年学会了独立和自强,上学都是单车或公交,几乎没人知道她富二代的身份。

348路公交车上,她刚给老人让了一个座位,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意想不到的是,谢文晖邀请她吃午饭。对于谢父,安安有感激也有厌恶,感谢他在谢家的力挺和照顾,憎恶他与母亲不清不楚的关系。正好她有很多疑问没有答案,借此机会也许能了解一些事情。

到达名都酒店的时候,已经正午十二点,安安拎着五六个塑料袋,里面全是今天超市采购的丰硕成果。

谢文晖望着面前的女孩,剑眉敛起,心绪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爸爸,您等了很久吧!”她唤回他的心神。

“我也刚来,”谢文晖已过不惑之年,富足的生活让他看起来很年轻,总是给人一种儒雅斯文,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形象,“等你的时候我按照你妈妈的口味点了一些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提到母亲,安安僵硬地笑笑,“我和妈妈有些习惯很相似的,倒是性格不太一样,外公说的,妈妈太善良,我更腹黑。”

想起余博然,谢文晖清俊的眉目沾染一丝戾气,但转瞬便被隐藏在笑容里,“安安,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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