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狗尿苔

第二百五十三章 狗尿苔

?李开放还在美梦中怀抱温香暖玉,不想pp被人狠狠踢了一脚,他感觉脚绊了一下,瞬间惊醒,“宝贝,你别走。最快最風雨文学1234”猛地坐起。

“快点起来。”谢嘉篪浓眉一凛,瞧着老友不成器的模样,气得唇角哆嗦,“老大,你脑子里近屎了吗?怎么能办这么蠢的事!那个人究竟是谁?”“什么人不人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便是自己兄弟,李开放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

谢嘉篪用颤抖的手对着那些痕迹指指点点,“没有女人,你昨晚自己一个人吗?”李开放局促不安,讪讪道,“老三,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这事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不说也行,告诉我她是谁?”“老三,别问,求你。”李开放脸色极端难看,“一个女孩子,这样的事传出去,我怕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老大,你动真格了?”谢嘉篪忖着眉毛看他。“既然这样了,如果没什么意外,我打算毕业之后就结婚。”

谢嘉篪惊了一跳,随即锐眼在被褥、床垫上寻找什么,“她是初次吗?”好在没有红色,应该不是。李开放没吭声,不置可否。

“她才多大?就已经被别的男人染指过了,这样的女孩值得你真心对待吗?”“我不在乎那些,只要好上了,过去的那些事都可以忽略不计。”李开放初次享受极致的兴奋,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面。

“老大,你太实在了。”谢嘉篪扶着额角一阵头疼,“你知道外面那些女孩子为什么整天缠着我吗?你觉得她们都是喜欢我的帅气和我的臭脾气吗?不是,她们只是想攀上我,通过谢家获得更多机遇,找到更好的男人!你也一样!”李开放并不同意兄弟的看法,“老三,别把人想得都那么势利,她才十八岁,哪有那么多心思?”

“那是你不知道人心险恶。”谢嘉篪忽然抓住重点,“十八岁?昨晚的女孩莫非是陈晓莲?”队里这个年纪的女孩只有一人,况且,自己残存的记忆中隐约记得李开放扶着她回了帐篷。

对于陈晓莲的为人,谢嘉篪一眼便看得透彻,她是那种拿男女之事比较随意的女孩,只要能捞到好处,和哪个男人都无所谓。李开放没敢接话,只是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悔恨不已,“昨晚队里到底怎么了?所有人都像着了魔一般,这个地方真的闹鬼了。”

“老大,听我一句劝,”谢嘉篪搂住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弟弟绝对不是封建保守,看不起那种女人,只是陈晓莲绝对不是善类,一定不要沾上她。”“我的事我心里有数。”

谢嘉篪见话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也不好多说,拍拍他的后背,“快把这里收拾一下,一会儿有人进来说不清楚了。”折腾了半个小时,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

一夜癫狂的队员们也都从睡眠中清醒,揉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惊讶发声,“我怎么睡在外面?”“我记得你昨晚又唱又跳的。”

“好像是你一直狂笑到天亮吧!”同学们弄不清状况,只能依存断片的记忆搜索,最后的结论是这个地方不干净,遇见鬼了,女生们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扬言更换驻扎地,不再这里久留。

大家匆匆洗漱完毕,连早饭都没吃就直接赶往训练场。红旗迎风招展,高大的树木下早就集合了其他三组队员。只有一组由于某些突发事件,一个个精神涣散,迟迟到场。

所有队员换好了迷彩服,进行了简单的军训,接着指导员宣布,本届夏令营的对抗赛正式开始。每次暑期夏令营,历时一个月,期间都有一次简单的比赛,用以考核每组队员的学习水平,并以最后结果评选最佳队长,谢嘉篪上一届获此殊荣,这次他自信满满,就是为了蝉联这份荣誉。

四个队伍分成不同方阵,按照顺序排排站立,每组队长站在最前方。指导员在正前方与所有人相对而立,嘴里噼里啪啦地说了一些官方的开场白,例如: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等作为开幕致辞。

脑袋昏涨地站着,谢嘉篪摇摇欲晃。

即便思路不清晰,他还是感觉到一道炙热的光线火辣辣地盯着自己,差点将他的身体烧出一个大窟窿。摆过头,沿着那道目光,对上一双幽暗的双眼。一直注视着谢嘉篪,颜若晟那种眼神别有用意,朝他展露笑颜,那微笑纯绿色无公害。

谢嘉篪心中狐疑,却也向对方微微一笑。颜若晟身边的一名四组队员低声问道,“颜队,这次比赛咱们有几分胜算。”

“本来势均力敌,不相上下。”颜若晟笑笑,面色清冷,“不过,现在我有十分把握。”那队员吃惊地张大嘴,“为什么?”

“你没瞧见一组的谢队精神萎靡不振吗?想来昨夜一定休息欠佳。”“真是呀!”那队员望着谢嘉篪黑黑的眼圈,以及其他一组队员哈气连天的场景,不解地皱皱眉头,“奇怪,他们一夜没睡吗?怎么搞得?”

颜若晟冷笑,阳光的气息被阴暗笼罩,仿佛换了一个人,小声耳语,“他们把狗尿苔当成蘑菇,做了晚餐,今天能来参赛已经算是万幸了。”“狗尿苔?”那队员狐疑地问道,不免拔高声音,“是什么东西?”

“那是长在臭墙角或干大粪上的一种有毒的蘑菇,”颜若彤白了一眼,示意对方音调过高,“这种毒菌发病较快,其毒素为光盖伞辛等。一般无胃肠道反应。主要表现为精神异常、跳舞唱歌、狂笑,产生幻视,有的昏睡或讲话困难。由于中毒后引起跳舞、大笑,故称做舞菌或笑菌;又因生长在粪上又名粪菌;北方则通称狗尿苔。“这么说,一组的队员间接吃了动物的粪便。”那队员听后止不住浑身颤抖,捂着口唇,发出抑制的笑声。

相隔不远的李开放困惑地摆过头,凝了他们半晌,“老三,他们在笑什么?”后者也同样投去目光。颜若晟敛着笑容,宛如没事人一般,微微点头示意。

谢嘉篪疑惑,不过还是礼貌性地回礼。指导员没完没了的演讲终于说完,竞技比赛立时打响。

赛制分外三个场次:偷袭敌营、野战cs、互帮互助。

虽然一组队员的实力公认最强,但是由于一夜折腾,前两项比赛的成绩都不理想,排名靠后,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最后一场比赛上。而四组在颜若晟的英明指挥下,过关斩将,暂列第一。最后一项是互帮互助,目的是考验队员之间的团结精神。

一条清澈的小河上,凌空架起一座由悬索、桥塔、吊杆、锚锭组成的悬索桥。吊桥长度约为百米,底部是由参差不齐,时有时无的木板排列而成,两边是几条铁锁链。每组队员需要依次通过索桥,时间最短的一队即为获胜者。这项比赛是一组的主修项目。上届夏令营谢嘉篪就是通过这个项目大比分胜利才获得最终胜利的。

按照抽签结果,二、三、四组已经完成比赛,因为项目考验的是整队成员的和谐能力,成绩差强人意。谢嘉篪站在桥上,往下一看,陡然生出一种眩晕感,“我打头阵,第一个走,所有队员按大小个跟着,随我的节奏,一起动作。李开放垫后,主要负责救助掉队的小队员。”

一切交代妥当,谢嘉篪率先站在起点上,哨声响起,箭一般地冲了出去。他身高腿长,动作灵敏,大踏步跨过那些残缺的木板,不到一分钟就冲到终点。接着,其他队员按照他的步伐,一个个跟上,由于有了队长的正确指导,一组队员行动迅速,前方用时较少。此时,队伍后面仅剩聂安琪、李开放和陈晓莲三人。

李开放一心扑在昨夜和自己纠缠的女人身上,见陈晓莲向前跑就心急地跟了过去,竟然忘了队伍后面的小尾巴——聂安琪。聂安琪没有了保护的同伴,心慌意乱,但为了全组的荣誉,她不能多想,迈动短短的小腿跨上吊桥。迅捷跟上,别看她个子小,可她把着铁索,一步一个木板,很快就要追上李开放了。

吊桥起点处,颜若晟一脸暗沉。“颜队,一组的成绩这么快,”一个队员焦急地说道,“这样下去,四组就要输了!”

“想要四组获胜,就要委屈你了。”颜若晟眯起冷眸,眼光阴郁,他一下将身边的队员推倒。那队员一个趔趄,撞到吊桥上,本来平衡的桥身剧烈晃动,颜若晟急忙伸手救下对方,“小心!”他一手扶着锁链,一手拉住队员,借机猛力摇晃铁索。

恰巧聂安琪这个时候正在迈步,一声尖叫,右脚踏空,半个身子就掉了下去。李开放听到叫声,往后踏了一步,堪堪探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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