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死期到了

那男人皱眉想了想,点头,“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抬手指着刚刚对苏以沫凶的男人,“你去买,快去快回,时间不多了,争取今晚之前让她吃上。”

男人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反驳,垂头丧气的点头,“是。”

他走之前,其他两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把苏以沫扔在了一边。

一点也不担心她会逃走。

先不说她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就算她手脚都自由在这两个男人眼里也是只待宰的小羔羊,毫无威胁性。

苏以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发寒,发抖。

她是真的害怕,她能感觉得到这几个人跟以前绑她的那些地痞流氓完全不一样,他们眼里的冰冷狠厉是真见过血的人才会有的,他们每个人手底下最少也得有一条人命。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努力让空白停滞的大脑运转起来。

她不想死,她要想办法活下去!

她还要回去见小宝,见顾厉琛,他还没接受她的道歉,还没原谅她呢,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可她现在却真觉得无能为力,手脚被绑的死死的,连动一下都特别费力。

……

“你说什么?”

顾厉琛惊怒的瞪着向白,目光冰冷锐利的像利剑一般,狠狠的射向他。

清晨,他刚到办公室就听到了苏以沫被绑的消息,顿时怒不可遏。

向白心口一颤,紧绷着背脊低下头,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苏小姐被绑了,我们的人正在查,但……至今还没什么消息。”

“一群废物!”

顾厉琛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扯下衣架上的衣服,绕过办公桌,三步并作两步的快步出了办公室。

向白心里发怵,低着头,一声不敢吭的跟在他身后。

助理见他们两人急匆匆的出了来,忙叫住了他们,“总裁,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这是……”

“改成视频会议。”顾厉琛脚步不停,像风一般冲进了电梯。

“哦,好。”助理点头应道。

“发生什么事了啊。”她小声嘀咕着,她很少见顾厉琛这么焦急的样子,所以有些好奇。

电梯里,顾厉琛眯了眯狭长的双眸,眼里迸射出嗜血的寒光。

“准备飞机,去美国,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的人。”

“是。”向白点头。

……

美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以沫仰着头,面色青白的望着窗外。

她绝望灰暗的目光穿过积满灰尘的破旧窗子,投到黯淡了的天空上。

天边,鸭蛋黄似的太阳只露了半张脸,像被什么拽着似的,不可抗力的缓缓下沉,它不甘心的把身边的云彩烧的一片血红,既残酷,又美丽。

太阳落下,还会再升起,而她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她冷,特别的冷,因为久不住人,房间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地板阴冷的寒气渗透进她纤弱的身体里,冻得她贴着地板的半边身体都麻木了,又僵又硬。

“买回来了。”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男人气冲冲的进了来。

苏以沫浑身一颤,望向他的方向。

他把食盒重重的扔在苏以沫身边,溅起一阵灰尘,呛的她不住的咳嗽。

“吃吧,吃完好上路。”

苏以沫看着眼前的散发着熟悉香气的食盒,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她从没像现在这样这么害怕看到它。

“把我手解开。”

苏以沫动了动双手,冷冷的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光头男人冷嗤了一声,“都快死了还这么硬气,行,希望你一会儿死之前也能这么硬气,可别痛哭流涕的跪下求我们让我们看不起你。”

男人看不惯她倔强的样子,冷嘲热讽道。

刀口舔血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过一个像她一样在死亡面前这么淡定的人呢,没想到今天还真让他见识到了。

这女人比男人的骨头还硬,不得不让他尊重。

他嘴上虽不留情,但解苏以沫绳子时双手上的力度却小了很多。

“吃吧。”

他把绳子扔在一边道。

苏以沫咬着牙,手撑着地,努力的坐了起来。

双手被绑了太长时间都麻木了。

身体也因巨大的恐惧而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她怎么不害怕,她是太害怕了,害怕的都没力气哭,没力气说话了。

她拽过食盒,打开,拿起里面的螃蟹和龙虾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把绑她的这三个男人都看懵了。

不过一顿没吃,就饿成这样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几天没吃了呢?

嘴里被热乎乎的美食塞的满满的,苏以沫心里那巨大的恐惧才减轻了些许,可与此同时,她也倍感悲凉和难过。

她狠狠的撕扯的龙虾下,努力的逼退眼眶里的泪。

她一开始吃的快,渐渐的就慢了下来。

她吃的仔细又认真,连肉少的可怜的螃蟹腿都没有放过。

几个男人见她吃的这么慢也渐渐失去了耐性,让她快一点,便各干各的去了。

耳边传来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苏以沫咬着螃蟹腿抬起了眼皮。

她原本黯淡的眸光里闪过一抹狠厉。

她不能在这等死,不管怎样,她都要试一次。

十几分钟后,其中瘦高的男人不耐的过来,“吃完了没啊?磨磨唧唧的这么慢!”

“吃完了。”

苏以沫低垂着眼帘,用纸巾擦着手指道。

“嗯,也差不多时间该送你上路了。”

他看了眼时间,过来,拎着她的胳膊将她扯了起来。

苏以沫面无表情的顺从的站起身,毫无反抗之意。

男人满意的勾了勾嘴角,他就喜欢这样的,省事。

他刚要弯下腰,将她的双手重新捆绑起来,忽然眼前一花,随即,一个尖锐的东西就生生的插进他眼睛里。

他大脑空白了半秒,随即骤然袭来的剧痛让他面容扭曲,张开大嘴,发出了土拨鼠一般震耳欲聋的尖叫。

苏以沫三下五除二解下脚上早已解开的绳子,用尽了全身力气,向门口飞奔而去。

可她跑的再快,也比不上男人的速度。

察觉到这边动静的领头的男人,猛的从楼下跳了下来,抓住她的头发,猛的往后一拽,她纤细的身体便像个残破的玩偶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很响!

只这么一下子,苏以沫就起不来了。

她躺在地上,大脑眩晕的一片空白,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周身的骨头像断了一般的疼。

“贱人!臭表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眼睛被扎的瘦高男人,疯了一般冲了过来,对着苏以沫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拳脚很重,打的苏以沫都要晕过去了。

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痛!

痛不欲生的痛!

“好了好了,再打就把她给打死了!”

领头的男人过来拉架。

“打死就打死呗,反正她也是要死的!怎么死不是死?”

男人推开他,还要继续打,却被另一人握住了手腕。

“我让你住手你听见没?这里我是老大!”

瘦高的男人怨愤的甩开他的手,却也没敢再说什么。

苏以沫呆滞的望着灰暗的天花板,脸上满是冷汗,嗓子眼里涌上一股腥甜,她忍着剧痛轻咳了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她嘴角喷涌而出。

苍白的脸,鲜红的血,鲜明又刺眼。

天黑了,他们把苏以沫扔上车,向荒芜一人的野外驶去。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在一片荒野中停下了车。

三人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三只军用铁锹,开始挖土。

挖了半个小时后,挖出了一个半米深的土坑,他们把苏以沫抬下来,扔进了土坑里。

苏以沫躺在土坑里,一动不能动。

她的手脚应该是骨裂了,动一下就疼得厉害。

领头的男人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便和其他男人一样,握着铁锹往坑里扔土。

又湿又冷的泥土砸在苏以沫身上,她睫毛颤抖着,泪水从眼尾滑落下来。

原来他们是想活埋她。

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死法。

她以为她会死在温暖的大床上。

看来……不可能了。

她要先走一步了,小宝,厉琛,再见了……

她再也等不到他的原谅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几分钟后,她又睁开了眼睛,因为在这几分钟之内,她身上的泥土再也没增加过。

她疑惑的向上看去。

黑夜亮了,白光里躲着一个人,他脸上带着半张银色面具,只露出鼻子和嘴唇,但只从这大概的轮廓也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这……不是她幻觉吧?

那几个人呢?这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

祁夜看着土坑里奄奄一息的女孩,嘴角虽勾着笑,但眼神却如冰一般的冷。

他伸出手,够向她,开口,“来,我拉你出去。”

他的声音极低,却有几分熟悉,苏以沫皱着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她……得救了么?

苏以沫像被蛊惑了一般,艰难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掌上,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让她很有安全感。

祁夜握住她的手,跳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里。

苏以沫靠在他怀里,望着他的脸,有气无力的问,“你是谁?”

她伸手,想摘掉他脸上的面具看看,可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脸,她就晕了过去。

祁夜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漆黑的眼眸里第一次掀起滔天的怒火。

祁夜刚走不久,顾厉琛便带人赶来了。

他们找到这个土坑,顾厉琛面色如千年寒冰一般望着这个土坑,“消息泄露出去了?”

向白正色,“绝对没有。”

“那人呢?”

顾厉琛磨着牙,问。

“这……我……”

“继续给我找!”

“是!”

车上,顾厉琛神色痛楚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他不敢想象苏以沫都遭受过,或正在遭受着什么,只要一想,他的心,他的头就疼得厉害。

她一定要好好的,他不允许她出事。

她不说希望她回来后能得到他的原谅么?

他还没原谅她,她怎么可以有事?

以沫。你绝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

苏以沫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才睁开眼睛。

她的伤太多,又太重了,光手术就做了几个小时,元气伤的太厉害了。

“你醒了?”

祁夜见苏以沫醒了,接了杯温水,将吸管放在她嘴边,“渴了吧,先喝点水。”

苏以沫咬着吸管喝了半杯水,干哑的嗓子才好了些,“这是哪?”

她适应了刺眼的光线,扫视了一眼房间内的环境,问。

“我家啊。”

祁夜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从保温杯里倒了碗鸡汤,再次将吸管递到她嘴边,“你现在身体虚弱的很,只能吃流食,喝些汤汤水水。”

“谢谢,你到底是谁,能让我看看你的脸么?”

苏以沫想抬手,摘掉他脸上的面具,可她稍微动一下,剧痛便传来,痛的她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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