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
亏得顷靈开了口，才打破九芝那种压抑的感觉。
“般枢长得丑。”
“般枢怎么了？般枢挺……”
顷靈忽讨好似的在九芝脸上亲一口，吓得九芝整个儿僵住。
见九芝嘴里终于不再是说着般枢如何，顷靈心里终于舒坦了。
“芝儿，我与般枢，谁更俊？”
“啊？”这个问题有什么可问的？
“我与般枢，谁更俊？”顷靈重复，不厌其烦。
“当然是你啊！”上界多少女神仙不远万里地追着你跑，你心里难道没个数？般枢能和你比？
“那你为何不曾夸过我俊？”
“你也没问我啊！”
这话，似曾相识啊！
唔……是顷靈方才说的。
她说这话，是因为，顷靈俊俏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完全不用她赘言。
类比一下，她似乎明白了，顷靈为何不曾提醒过她什么。
他以为，她应该知道。
当然，如果她不曾莫名其妙地失去神力的话，她也是知晓的。
这没了神力，单考验智力，她就不行了。
说到底，是她的问题，顷靈只是误以为她很聪明而已。
“那不如，以后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可好？”
“当然好啊！”九芝求之不得，她简直蠢极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恨极了顷靈的一言不发，“不若你先说，你可有办法解除云紫身上的咒？”
“有。”
“是什么？”
“你先说。”
“我说什么？”九芝茫然，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可我真不知道什么啊，”九芝试着猜测，“那咒来自魔界？”
“的确是魔界，”顷靈道，“不过，你要说的不是这个。”
九芝疑惑，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这点卑微的猜测了，若是猜测说出来都不行，她就真的没有用来与顷靈交换的东西了。
可是，看顷靈的神色，也不似要为难她的。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说你先前说的话。”
“我先前说了什么？”九芝还是疑惑，她先前明明说了那么多话，谁知道顷靈要的是哪句。
顷靈盯着九芝，一脸认真:“你说般枢丑。”
“我说过这个？”她明明记得，关于般枢的长相，她说的是……
“说过的，”顷靈认真的点头，又催促道，“所以你快点再说一遍，说完我们就去找山神，不然那人就死了。”
他丝毫不给九芝思考的时间。
大概也就只有这时，顷靈才不会高估她的智力，随随便便的挖个坑，就见九芝傻乎乎的被绕进去了。
他的妻，还真是傻傻的。
“你不是说是小妖吗？你！”九芝瞪大了眼睛，战神大郎君一言九鼎，也不会是骗他的，细细一想，这里所有的妖加在一起，可能于顷靈，也就是小妖。
可是，阿贵与般枢就不同了。
“所以，你快再说一遍。”
“般枢丑，般枢长得丑。”九芝在心里给般枢赔罪，性命与一句微不足道的话相比，这句话定是微不足道的，想来般枢是能理解的。
“对，般枢最丑。”顷靈得意的勾唇，他终于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