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还有吗？”必秦问道。
这一问把陆彦给问住了，这人竟然还想听好话？搁官场里，高低治个语言贿赂罪。
但想着让张炜顺利进入剧组，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不过挺有意思的，别人为了进好剧组才这么费劲，自己倒好，为了进差剧组反而在讨好。
就离谱。
然而随着陆彦继续说下去，一直到挂断电话位置。
必秦在他的办公室里小小沉默了一会，他想挑刺，然后让张炜明白大公司丑陋的面貌，这是他原本的打算，也这么进行着。
结果……
对方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画面，比如冷酷无视，或是冷嘲热讽之类的。
甚至对方还相当热情，还隐隐有点讨好自己的意味在。
“接电话这位，他真的是你公司的陆总？”
“会不会是他的男秘书接的？”
张炜摇头：“不会。陆总好像没有秘书，这声音我也听过，确实是我们陆总。”
必秦只好摇摇头：“你们陆总确实平易近人。”
“最近你现在这待着，也不用回公司。你先熟悉一下剧本，等演员齐了之后，我们就主可以安排上拍摄。”
“期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
必秦在不知道和这所学校有什么关系，也许是答应宣传，也许是给了租用场地的费用。
张炜被安排进学生宿舍的公寓楼，但并不是和学生同住。
旁边好像是研究生，反正看他们的发量，应该是要比张炜大上几岁。
至于洗漱的用具，必秦也送了一分过来。换洗衣服什么的，倒不用太担心，必秦送来一批衣服，说是戏服，现在需要做旧，让张炜就穿它们，就算洗皱也也没有关系，反正后头有熨斗。
关上宿舍门，张炜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实感，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过梦幻。
个把月前，自己还充满痛苦地不知道未来该如何发展，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当演员。
现在竟然已经成为一个剧组的演员。
“如果这是梦，最好别让我醒。”
叮一声，张炜的手机弹出几条消息。
是徐华灿发来的。
“试戏试的怎么样了？”
张炜来了精神，这喜悦和人分享是双倍快乐。
“相当不错，我好像已经拿到了一个角色。”
“导演还和陆总通了电话。”
“这是好事，你的能力真强。”徐华灿发自内心地替张炜高兴，都是年纪不大的人，又没有进入过职场的勾心斗角，人还是天然纯的。
张炜也不好再说太多，他隐隐感觉到徐华灿的态度似乎有些小小的不对劲。
“公司那边有什么事吗？”
“有，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徐华灿道，“你去试戏之后，陆陆续续有人离开，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就剩下一个？”张炜有些诧异，他记得自己离开公司前应该还剩四个，这才几天功夫就全走了？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换做自己，恐怕也是会选择离开。
如果自己不来这边试戏，在公司继续那么锻炼下去，肯定也会选择离开。
要是真离开，那可真是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