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洛临烟看着他,“这与纪长老又有何关系?”

纪月沉眼中覆上一层戾气,他拽住洛临烟的手猛地用力,将其从木凳之上摔了下来。

猛地坠到地面,疼痛感自腿上传来。

洛临烟疼的几乎落下泪来。

可这还并未结束,纪月沉俯下身来,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这里拖了拖。

他金色的眼瞳布满寒冰,拽住她手腕几乎将她的腕骨捏碎。

疼痛感自洛临烟的下巴传来,他扳过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洛临烟,你真以为我会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吗?”

“……纪月沉,你有病!”

话还未说完,他的身子覆了上来,几乎将洛临烟笼罩。

“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过来!”

察觉到危险的洛临烟往后缩了缩,想挣脱开他。

但她的手并纪月沉紧紧攥在手里,挣脱不得。

她并非不通,此刻看到纪月沉眸中翻涌的欲念和侵略性的占有,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怎么?谢宿渊没有教会你?”纪月沉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件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他已然扯上了洛临烟的衣带。

他就是个疯子。

是个变态。

明知道她与谢宿渊有过夫妻之事,却能毫无芥蒂的说要娶她做道侣。

此刻似乎明知她心中另有其人,却想强占了她。

洛临烟运转灵力,劈出一道掌风。

而纪月沉似早有所料一般躲了过去。

他看着洛临烟挥出的掌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错,有长进。”

洛临烟再度运转灵力,但纪月沉只是微微动手便化开了她的灵力。

洛临烟的手腕一麻,接着,她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然被纪月沉封住。

她像是一只被拔掉了刺的刺猬,此刻毫无抵抗之力。

她凝住的杀招轻而易举的被他化开。

就像是一个小插曲。

他的手再度向她的腰带而去,想为她宽衣解带。

洛临烟气血上涌,呕出了一口鲜血。

血顺着她的檀口流下,殷红的血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更添媚色。

洛临烟的此刻只觉得被纪月沉封住的经脉似乎都在经脉中逆行,几乎灵气错乱。

她从齿缝中挤出一句:“纪月沉,你最好日夜祈祷,否则我定然将你一剑穿心!”

纪月沉的指尖冰凉,描摹着她的唇畔,似乎想将她唇上的痕迹取而代之。

他指尖冰凉,贴在他的肌肤上宛如毒蛇一般。

他说:“好啊,你恨我也好,总比视而不见来得好。”

又是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洛临烟气的开口:“你那么喜欢她你去占有她啊,这些又关我什么事?”

纪月沉一愣,这一句话将他拉回现实。

他在清幽宗待了几百年,看着眼前的人自一个婴儿长成一个姑娘。

他企图在她的眉眼中看到天镜的影子。

可眼前的人,是清幽宗千娇百宠的小仙姬,骄纵跋扈。

而天镜,生性凉薄,修太上忘情,冷若冰霜。

天镜的心中是整个月族,是天下,是大义。

眼前的少女生动明媚,即使生气起来也是好看的,似一朵艳丽绽放的栀子花。

但就是这股与天镜截然不同的明媚,让他一瞬间觉得索然无味。

海底月终究不是天上月。

一瞬间,蚀骨的思念自他眼底而起,他看着眼前所在墙角的小姑娘,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脑海。

他要天镜回来。

他咬破指尖,鲜血渗出,他蘸着鲜血,在洛临烟的脸上画符。

符咒的纹路杂乱,女子肌肤细腻,却丝毫勾不起他心中的涟漪。

洛临烟愣在原地,显然不明白这个疯子又想做什么。

等她发现自己的脸上被画了符的时候,浑身的经脉灵力似炸开一般在体内翻涌。

她的识海亦是随之动荡,灼热刺痛。

她毫无抵抗之力。

识海之内的灵力似乎有被激发之势,但在运转至于经脉的时候却始终有隔阂一般。

纪月沉凝视着她的眼神几近痴迷。

他喃喃:“天镜,若你如她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定然有趣极了。”

他想看着高高在上的天镜上神跌落尘泥,想将其占有摧毁。

几千年的痴心妄想,足以他走火入魔。

他为她疯狂,为她痴迷。

他想将其豢养,又不忍折她一身傲骨。

眼底挣扎一番,到底还是决定收了手。

如果天镜的力量也被归还,那他便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她的筹码了。

眼前的人因引魂咒痛苦不堪,蜷缩在了地上,七窍血流不止。

他将她拦腰抱起。

她的鲜血自她的衣裳渗出,渗进他的衣裳间,紧贴着他的肌肤。

冰凉一片。

纪月沉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眉目舒展。

“天镜,你想这世间河清海晏,那我便将其摧毁成泥。”

他喃喃,拂袖离开。

向着清幽宗的后山而去。

无人知晓,清幽宗护山大阵的崖下,是整个修真界灵脉的源头。

所以清幽宗在此设以护山大阵,为的就是守护整个修真界的安宁。

此事唯有清幽宗的长老们知晓。

他要让天镜醒来,青眼看着这个修真界荡然无存。

他要天镜看着,所有人的生命化作灰烬。

他的眼神中尽是偏执,堕魔印在他额上显现。

洛临烟只觉得自己的神魂几经颠倒,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之中。

灵魂的七颠八倒,游离天外,她似大梦一生。

前世的记忆被纪月沉的引魂咒所解开,自脑海灌入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画面一闪而过,却足以她知晓前尘往事。

前世,她是上仙界的天镜上仙,生来修太上忘情,身上担负的是月族的使命荣辱。

上仙界十万年没有出过一个名副其实的上神了。

她与金乌东君,则是一种仙族里最有希望飞升上神的。

即使上仙的几乎是与天同寿,但十万年对于她们来说,也极为漫长。

恰好,金乌东君所统领的金乌一族与她们月族共掌昼夜交替。

他们似乎生来就是死对头。

在漫长的十万年中,她与金乌东君一直暗暗相较,针锋相对。

上仙界有传言,创世神骨有了讯息。

创世神骨是创世诸神留下的一截骨头。

若是拥有了这一节骨头,便是拥有了最后一位上神的力量。

得此物,可飞升上神。

月族与金乌族,谁也不肯让对方先得到此物。

于是二人共赴连天之海,也就是如今修真界所说的焚天业海。

此地算是下界,但却接连八荒与上仙界,因此修真界人人称其为连天之海。

只是她与金乌东君在此大打出手,却依旧没有创世神骨的消息。

二人皆怀疑对方得到了创世神骨,却没有证据。

于是二人向彼此下了战术,想试探对方的实力如何,推测对方是否得到了创世神骨。

只是二人大战了七日七夜,也没有分出胜负。

反而扰乱了下界。

四海倒灌,民不聊生。

上仙界众人为调和二人关系,派二人一同下界治水。

二人为治水,上至碧落青天取碧落光,下至黄泉之水,只为养出碧落霜染木。

她的琴折于此,金乌东君的剑折于此。

金乌东君信誓旦旦要还她一把琴。

凡间有以情传情钟鼓乐之的说法。

只是天镜上神何其聪慧,自然不会认为金乌东君钟情于此。

她修太上忘情,若是动情,修为大损。

月族,她冷笑一声:东君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一旁的神使纪月沉轻轻开口提议,将金乌东君除去,一举两得。

她觉得这个提议甚好。

金乌东君的算盘已经打到了她的手上,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于是,纪月沉为其又下一纸战书,一绝生死。

二人针锋相对,于上仙界不利。

众神连夜商量对策,决定将二人丢至凡间,历经一遭红尘,有益于二人修为。

届时二人重返天庭,彼此念着这点旧情在,便是再续前缘都好。

只要二人和和睦睦的就好。

上仙界为二人安排好了在下界历劫的身份。

甚至连此生劫数都已经书写好了,只待二人体会。

只是天镜上神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让她与金乌东君风花雪月?不可能!

她得知司命上仙为她安排的身份似乎是谢家千金,天生魔骨,毁天灭地,一心痴情于修仙界如明月清风的洛仙尊。

她天生不通情爱,让她与他谈情说爱?

不可能。

于是她派人打点,务必要将自己的命格之中加入心狠手辣,断情绝爱,满心杀戮。

最好一看到对方就杀了他。

造下杀戮必定生出心魔,届时自己挨过去了,对心境又是一大提升。

让她一个修太上忘情的人动心,不可能!

金乌族。

东君看着属下为自己献上的美男计失策了,暗叹一声。

他们金乌族与月族势同水火,两族之间大大小小的而争斗不断,即使那次一同下界,自己和对方都是恨不得置彼此于死地。

让他们共度一场风花雪月,不可能。

金乌族打探到他的命格将是一个修真界的名门公子,人人艳羡,一心只有大道,却唯独在魔族女尊的石榴裙下乱了心。

为她几经生死,只求厮守。

他看了看,道,不行,不可能。

让他与天镜那个冷心冷意修太上忘情的女人风花雪月?

不如杀了他。

于是,他命人去在他的命格里加了些东西。

比如,一见到魔界女尊,便捅她一剑。

只是这样似乎并不太好,还有些莫名其妙的。

那就捅一剑长自身修为。

届时就算是在下界除了对方,遭天道反噬,有修为傍身也可抵御。

但与此同时,二人皆猜到对方必然补偿从如此简单心甘情愿的下界。

只是二人皆猜到对方会对命格动心思。

天镜想了想,如果对方死的太快,自己还一生无忧,那岂不是太惹人怀疑了?

那就给自己再加个命运凄惨,心魔易生。

金乌东君亦是如此。

那就给自己加个任性妄为,修行极难吧。

两人一愣,万一没有来得及杀掉对方,那岂不是还是要走一遭风花雪月?

那就再加一个爱而不得吧。

这样总不用与对方捆绑在一起了。

他们松了一口气。

很快便到了下界的那天。

二人自转生大阵前相见。

彼此有礼,拱手,眼底却藏着对对方的算计。

“那便有劳东君多多照顾了。”

“那便有牢天镜稍稍担待了。”

二人凝神,封住自己的灵力,度过转生大阵,记忆消除,新的一生便开始了。

只是二人迈入转生大阵之时,司命的头一痛,竟手滑将二人的命格……弄错了。

本该成为魔界女尊的天镜,降世在了修真界。一个被百般娇养毫无修为的菟丝花。

幸好,还有个天纵英才的未婚夫。但这个天纵英才的未婚夫,心狠手辣,一心想杀了自己。

只是不知为何,他一见这未婚夫就想将其处之而后快。

而且,只要捅他一剑,竟然能涨修为?

本该降世在修真界的金乌东君,一睁开眼,却是在修真世家。

只是自己却天生魔骨,即使是未来的八荒魔界之首。幼年却也极为凄惨,寄人篱下。

那个骄纵跋扈,目中无人,一心想害死他的,就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对自己百般凌.辱,甚至想将自己处之而后快。

洛临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为了他剖出心头血,毁了金丹,只为修补对方的根基。

……

她再度睁眼,有些恍惚。

许是天镜修太上忘情,天性凉薄冷情,她看着眼前的一切,连五感都变得迟钝不少。

屋内是洛临烟最喜欢的陈设,她闻着淡淡的栀子香气,眯了眼。

带着云纹的香炉烟雾袅袅,自屋内升腾。

她闻着这股栀子花的香气,太阳穴跳了跳。

到底还是有些不习惯。

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前世记忆的,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

洛临烟看着自己下意识熄灭熏香动作的自己,还是愣了愣。

突然多了一个人的记忆和习惯,让她也几乎分裂开来。

妆奁上放着谢宿渊送来的沧海冰髓。

她将其将其握在掌中,以灵力催化。

沧海冰髓入手,她体内的灵力丰盈起来。

此物吸收。

“原来在这,倒让我好找。”

下界传闻沧海冰髓可改命养魂,不过尽是谣言。

此物不过是一个能寻到创世神骨的引路罢了。

或者说是钥匙。

“吱呀”“吱呀”。

两声幼兽的轻叫让她一愣。

这是五色兽。

或者说,她们上仙界所说的忘尘兽。

她与金乌东君,下界历劫,此物承载的便是她们今生的羁绊。

换句话来说,此物,便是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

一切的真相尽藏于此,可她此刻倒并不急着去解开谜题。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创世神骨。

她恢复了前生的记忆,知晓了前世孽缘,自然明白了纪月沉要去做什么。

她没有想到,这一辈子,冥冥之中,守护族人,守护苍生的担子又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清楚,自己这个神使属下到底何时其竟对她图谋不轨,更不知道这自修真界里走的一遭,多少又是他的手笔。

眼下纪月沉早已在清幽宗灵脉之下布置的妥当了。

只要他心念一同,便可毁掉整个修真界。

洛临烟微眯了眼,提剑行至焚天业海。

沧海冰髓已经被她吸收,她如今已经与创世神骨建立感知,只要她一动手,便可查验出创世神骨究竟在何处。

焚天业海,罡风四起,刮着她的脸侧和脸颊。

翻涌的戾气冲天,几乎迷了她的眼。

她掏出自己的琴,轻抚一曲,以咒术入灵力。

刹那间,天地变色,海面上掀起了惊天巨浪,几乎将她吞噬殆尽。

洛临烟神色未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早有所料。

乌云聚了又散开,散开了又聚起来。

无数道闪电自天边而起,划破了天空,雷声大作。

乌云遮满了天空,电闪雷鸣,风雨呼啸,似有雷霆万钧之势。

海面掀起的巨浪一层高过一层,她的视线被海水淹没。

她放出无数缕神识,潜入海底,观察创世神骨的踪迹,不愿意错过没一处。

焚天业海,海水万丈,此番无异于大海捞针。

即使是她有沧海冰髓做引子。却也几乎很难找到。

但此刻她的修为在纪月沉将引魂咒注入她的体内时,又上升不少。

她的修为如今已经到了元婴中期,离后期只差一步之遥。

即使这些修为与前世那般翻天蹈海的能力一比几乎让人察觉不到进步。

但此刻用来找样东西也足够了。

不知过了多少,海水皆被她凝成水珠,浮于焚天业海之上。

整个海平面之上是各式各样的水珠子,而海面似乎已经下降了好几丈。

妖兽们纷纷往海地沉,生怕惹上了洛临烟被她拿去做鱼脍。

只是洛临烟的视线未曾在此留下半分。

她几乎是恨不得将整个海面给翻了过来也要找到创世神骨。

不知过了多久,她敏锐的五感捕捉到了意思创世神骨的气息。

她一闭眼,猛地扎入了水中。

焚天业海接近深蓝的海水没过她的鼻腔头顶,冰凉刺骨,而又窒息。她却丝毫不怕。

她一定要拿到创世神骨。

为今之计不是她为了飞升上神。

而是苍生需要创世神骨。

她没入海面,眼前没有光线,显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但她敏锐的五感依旧捕捉着那一丝属于上神的气息。

洛临烟凭着自己的五感,不知在何处停顿了。

她感觉到了,创世神骨就在她的附近。

她的灵力自指尖轻泄而出,将整片海水搜刮。

只是奇怪的是,到了此处,似乎又一无所获,那抹灵气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无处探查。

苦寻无果,她自水面浮出,冷眼看着周遭的一切,几乎是极不甘心的回到了清幽宗。

回到了她自己的院落,发丝上还有水的痕迹。

洛临烟叹息一声。

如果是从前,她必然这个时候就要去寻找谢宿渊。

只是此刻,前尘记忆浮现,她此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宿渊。

我的死对头、处心积虑想除掉的竞争者、定下亲事又险些被她退亲、结下了生死之仇、后又云.雨一番的……竟是谢宿渊。

信息量太大,她几乎反应不过来。

这种心情就像是,金榜题名夜,洞房花烛之时,自己取得老婆竟是自己百般想要避开的死对头。

实在是……

冥冥之中,真是老天注定。

此时候,还不如直接给她打几个雷劈死她。

若是以后她回到上仙界,人人都知道她和他的死对头金乌东君在人界的时候有过一段爱恨纠葛。

这……

洛临烟觉得胃疼。

她回到清幽宗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清幽宗的辉山大阵被人动过了。

清幽宗的护山大阵之下守护的是什么,她都知道。

只是此刻,命运像是和她快玩笑一般。

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拯救这个修真界。

纪月沉的偏执妄念因她而生,如此执着想要毁掉一切。

可她怎么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竟被自己的贴身神使这般惦记了,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

这件事情,和她与谢宿渊云.雨了一番一样让她难以接受,几乎不分上下。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记忆中,自己的这位神使一直恭敬有力,进退有度,是个知晓礼仪的翩翩君子。

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不过眼下的情景她一时半会也取不出创世神骨,这一场历劫虽然如繁花一梦,对于十几万年的她不过须臾一瞬。

但她却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

她和金乌东君分明用尽了浑身解数也要避开对方,但冥冥之中,命运似乎拿出了玄铁铁链将他们绑在了一起,还用火将她们焊了一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看着在房间里乱蹦的五色兽,将其抓了过来。

或者说是,忘尘兽。

她实在是太好奇,这人间十几载究竟发生了什么。

能把两个拼命想和对方划清关系的人死死绑在了一起。

她念了一个忘尘咒术。

忘尘兽吐出一个泡泡。

泡泡透明,浮在房间内。

洛临烟用手轻轻一戳,将其戳碎。

泡泡应声而碎,无数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她默念着提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是谁毁了谢宿渊的根基。

她与金乌东君在上仙界的时候并未对其动过手。

画面流转,在她眼前划过。

那时十几年前的清幽宗,谢宿渊前往焚天业海,身负重伤。

奄奄一息之际几乎活不下去。

他浑身是血的回到了清幽宗。

洛铮海、魏清灵、门中长老皆吓了一跳。

他们想为谢宿渊疗伤,只是此时他重伤未愈,不易动弹。

众人只好将其先放置冷泉,任其疗伤。

谢宿渊昏迷不醒之际,纪月沉出现了。

他捏起他的脸颊,将其带到了清幽宗的炼影潭,将其囚禁,毁其修为,毁其根基,断筋折骨。

清逸出尘的面容在画面里变得狰恐怖。

从此谢宿渊再也不能修行了,他根基被毁,此生再无缘大道。

洛临烟扯嘴角,笑了笑。

谁能想到呢,拼尽力气豁出性命,为谢宿渊修补根基的,竟然是对其百般折辱刁难,甚至想悔婚的未婚妻洛临烟。

更是彼此最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死对头。

她寻来稀世灵药,为他花费无数时间,剖了心头血做印子,甚至毁了自己的金丹,只为修补他的根基,将其抚上大道。

她想看到他成为光风霁月的仙尊。

无人记得,根基被毁人人欺辱的谢宿渊,是修仙世家美名传遍的谢小公子。

所有人都觉得谢宿渊配不上修真界第一美人洛临烟。

但是谁都不知道,他们,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所有人都忘了,他们拥有的一切,本就是对方为自己创造的。

这世上,似乎没有比彼此更登对的人。

洛临烟看着这一幕幕,心情复杂。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谢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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