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它不敢替我们选，它还想我们多纠结一段时间，好让它的主体突破封印。所以不用说死地下面折磨王就是伪神，至少是其中一部分，它被另一个不知名事物压制，大胆猜测，等会别提示，旁白把剧本拿开，我绝对不看，我猜测之所以还能存在赫卡洛斯，就是因为那个看到山怪之后，我甚至不能确认是否为意识的事物，压制着折磨王。帮我多打几个标点，我知道这句话有点长。”
“死地？你们已经涉足死地，并且发现它的秘密？”费林坦站出来，早年他也曾经研究过死地，但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仅找到一种惰性材料，能够延迟死地侵蚀效果，但也不过多撑过几分钟。
“不是我吹，我们是特别的，比起你们老大这类人还要特别，不过我必须承认他确实有些夸张。”夸张到在一个人遥遥领先将常规生物基因链的结构完全打破，复杂的接近能量体生物。可以说死地对他的影响并不大，暗派之所谓没有继续研究死地不是碍于没有思路，而是弗莱这家伙及时止住步伐，他一定知道什么！
“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
“不妥，我一句话就把死地最终奥义点破，你却不说自己知道什么？这样很没有合作的诚意。”
弗莱沉默片刻，“我曾经进去过，但很快止步，结果是了解到异化人的基因也可以被用以储存信息。”
白桦立刻想到被传说为弗莱纵容的异化人203，更有意思的传闻是，这个203是弗莱的母亲。“所以伪神通过异化人了解封印之外的世界？”
弗莱面色一凝，不是对在场任何人，而是对他自己，“我…没有想到这个。”
“那我想问一问，你在知道这条情报之后，做了什么？监视明派？”场面立刻失控，古烟的说法存在合理性，谁也想不到异化人也可以被控制，所以他们确实可以被当作监视器用。
“没有，即使他们的基因能够储存信息，我们也没有办法读取。你说的伪神或许确实使用这种方式监视我们，但我在知道这件事之后首先想到的是，异化人基因的可逆性，既然基因通过储存环境信息变化，我们也可以将之还原为原来的样子，如果当事人的思维神经没有受损，就能将其变回普通人类，甚至获得在危险面前强化体魄的能力，所以在基因自适性研究上，我们快过你们很多。”弗莱的叙述内容吓人，但暗派其他九人更加惊愕的是，他居然说这么多话，解释自己的行为意义。他往常可只有在作战术指挥时话多一点。
古烟这下稍有些尴尬，弗莱说的可比他说的要有技术含量，他的找回场子需要拿出更具有分量的消息，左思右想，也没找出来。水晶片还是发挥它存在感低的特性在一边等待着所有人把它遗忘，它已经超长发挥完成任务，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但要让它一头撞地就把命搭在这里，好像也有点舍不得。
“这边谈大事，你要不然先滚一个？”
“你乐意放我走？”
“我知道对于伪神，你丫微不足道。”
“你们人类应该还有一种仇恨的情绪，你不怪我破坏了你的计划？”
“谁知道你的存在是不是让我多了一份接触折磨王的机会呢?在我们哪有一句古话，替身使者之间会相互吸引。”古烟摆了摆手，任由水晶片离开，至少把古烟小队来头很大这件事带回去。
水晶片半空晃悠了两圈，最后这玩意它没走。
“你觉得我还会把你留在身边？”水晶片犹豫了片刻，觉得古烟大概不是那种好说话的类型。“给我个机会，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还别说，这句台词还真合适你，但是不可能，既然已经发现，我就不可能把你留在身边万一你把我的果照发给折磨王以此威胁我，我上哪说理去。”
水晶片立刻澄清一面被神圣的审核机制就地制裁，“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给个除非，不然就有过于绝对的嫌疑，我的中学老师告诉我说得太绝对的一般都是错的。”眼看古烟又要把事件带向不着调的一面。白桦开口道：“我们可能控制它吗？”
“理论上来讲不能，就像你们之前都发现不了它，它只是一个概念，所以我其实并不担心它拍我的果照，这玩意算是伪神的分神，但信息容纳量并不高，处理几十G的信息都够呛，只能实时更新，说白了，你可以把它当作不存在的，除非具备空间移动的能力，否则路上的风景会立刻取代它获取的有用信息，所以才叫伪神折磨王呢，那家伙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文明之间的战争还可以说是为了生存，为了资源，我至今没有想明白，它摧毁人类一起其他数量可怕的星球生物是为什么。”
阿尔及力听到古烟的说法难以置信地问道：“它难道不是以毁灭为生？”
“以毁灭为生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它同样是生物，而且具备逻辑行为能力，否则也想不出分而击之的办法，可能能量运作机制超乎人之想象，但照样逃不出能量守恒，在规矩内却干着没什么规矩的事，这也很矛盾，神界肯定有类似情况的记载，但是我现在查不到。”或许是了解得还不够多，又或者折磨王真的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嗜好破坏，谈论它对后续无益。古烟就此打住，“你滚！”将水晶片收进临时空间，“现在我们来说说被打断了好几次的正题。”
瑞玲轻轻嘟囔，“每次都是你打断的。”
古烟装作没有听到，“为了避免再一次被打断，我直说，伪神毁灭世界通过让人类自相残杀的方式，我是这么猜测的，应该是某种十分强力信息导入扭曲人的世界观。效果比本文明所有的洗脑技术都要强得多。这是最为高效并且合理的方式，正因为感知被混乱，上一纪没有留下足够信息。不过传承没有被打扰是最大的幸运。”
大白和弗莱德里克另外还有迪克、安德、艾德门特、肖布尔、立盾七人对这件事已有了解，其他人也多有猜测，所以在古烟话音落下之后，双方更多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后续。如果伪神再一次拿出同样的手段，他们能够做什么？想想前人们做了什么，得到记载的引力掩埋、魔眼弑神、还有可以说完全成功的星辰传承以及记录模糊的信仰之力。
古烟总是不自觉把那个就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却成功引起所有人注意的人做的事联系到现在传奇英雄身上，传奇英雄之所以传奇的民心之力跟那位被历史学家断定为通过宗教拥立自己走上高位的但确实一定程度上维护的秩序的男人神神叨叨的信仰之力有关系吗？
山怪又是什么的产物？这之间会否有某种联系？
“我…我尝试过那个，精神错乱，现在还有后遗症。”肖布尔一言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同时暗派八人不得不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在海底？”
“或许还有死地。”古烟若有所思。
“等会，你们说什么呢？肖布尔，你说的经历过精神错乱是什么意思，跟最近几次出现战斗力削弱有联系吗？”他只要出场当然就会同样被明派记下。两派传奇英雄每次行动都几乎没有秘密。
肖布尔向前一步，发现这不是小学课堂，马上又退回去，因为二十个人站出的圈子几乎完全均匀，他动起来反而打破了平衡。“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再来一次，我们在发现山怪之后曾经展开过一次出动复数位传奇英雄包括老大的行动，那次行动除了让我差点废掉以外就只有一个受过，这一片区域…”在中央投影上画出一片区域，“一旦进入就会被迫产生幻境，例如我当时就把老大等人当成平民并且认为海底有拦住去路的怪物。幻境不只是挑内心的破绽下手，它不仅知道投我所好，还有强大逻辑明确的剧情，让人不由自主地思考，为什么会这样，进而蒙蔽感知。”
“也就是说它会蒙蔽人的感知，但这里面明显存在巨大的问题，按之前的说法，它确实可以达到毁灭并且不留痕迹的结果，但计算力消耗极大。幻境必须实时变化，否则如果仅是各自为战的人类，不会灭亡地如此彻底，我再说清楚一点，人并不是那么脆弱，只是就算拼杀过后幸存的人类全部自杀，谁来破坏人类曾就留下的痕迹？幻境如果能够控制所有人，根本不会有灾难之中尽管数量不多却脉络清晰的记载。在控制完成之后所有人就都完了。”
肖布尔还有些不甘心，虽然他必须同意，他所遭受的可怕精神扰乱就算一台超级计算机都没法完成，计算一旦到直接影响现实的阶段都会变得无比臃肿，而若非真实的幻境根本不能蒙蔽他的双眼。
“怎么感觉问题越来越多了！”阿尔及力兴奋地说道，她也找不出答案，但不妨碍她的大脑高速运转拿出几个虚构可能。“你认为伪神的控制力达到了能让人在清晰状态下做出以往抗拒的事，并且认定自己是对的这样的程度？”白桦深感不可思议，“这样，难道不是前者幻觉的方式更加困难？”
古烟就知道会有这个问题，其他人同样会有类似疑虑，他解释道：“从概念上确实是后者更强，但我们那位从宇宙意识身上分离下来的敌人最不缺概念高度。它的算力绝对不可能足够给星球上所有生物编织不被识破的梦境，上一纪的人口远超现在吧！如果它有这样的计算能力，老实说没有就只能在概念上跟它一较高下了，不过也合适，因为我们这有两位主角。但是你们想想如果你们是读者，会乐意看‘因为他们是主角所以这场战争他们必然胜利’之后就获得胜利这样的故事吗？”
自觉把他后一句难懂的话无视，古烟就好像一直在泼冷水，对抗幻境至少还能够被理解，那种改换人的观念的能力要怎么防备？
“如果把这样的猜测完全公布，恐怕质疑的人会远多过相信的人，就算你能拿出证据我也不信自己会人为发生观念的变化。”艾尔说的当然是实话是心里话同时还带有无奈的情绪。拿不出更好的结论，古烟所说就会在他们观念当中被不断强化，直至事件完成。
谈话一直持续至傍晚，夕阳西下，面前的海洋被夕阳余晖烫红一块，如果是人脸上未必不显得丑陋，可在水面上，跟随波光将红亮均匀分散，还有稍远处的游鱼突然跃出，并且被灵霜的鱼钩一把拽住，好像谈话所涉及的都与这里无关，蓝星依旧会保持平静，未来还是有可幻想的王权富贵。可把现在的赫卡洛斯比作夕阳，未来就距离太远。
“我想你们也不会有闲心吃顿便饭，那我们来日方长。”古烟拱手送客，谈话后期就基本上是细节的补充，古烟小队干不来这事，已经开始准备晚饭。远在沙滩上，夏韵系着围裙，铁锅中油花飞溅，一条鲤鱼甚至最后蹦跶一下，尾和头弯出弓形。鲤鱼当然是古烟刚刚去菜市场买的，并且因此被夏韵嫌弃买贵了，古烟不服气，于是灵霜也挑战过一轮，老板开价比古烟买这条还贵，灵霜在知道底价的情况下狠狠的杀下来，最后是在老板娘恶狠狠的目光中老板才依依不舍把让利。
所以古烟认为这里面还有多余变量不能算作公正结论。第三轮换成夜途，还是同一家。
“鲤鱼”
老板娘距离分明跟远一些却快一步走到夜途面前，“帅哥，要多大的？”
夜途记得古烟买的三斤七两，“三斤左右，五个人吃。”
“那可得有三斤半才够，你等等我称称看！”在人工鱼池中锁定一个目标，渔网一兜便将其抓获。放秤上一称，“正巧三斤五两”
“多少钱？”
“收你28块，要杀好吗？”
“要”
老板立刻走上前来，准备抢过老板娘手里的刀，并说道：“刚刚那条小姑娘，不对小姑娘那条鱼是你杀的，现在该我来。”
老板娘皱着眉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做贼心虚，老娘是想让他跟闺女认识认识。”
“这小子空有一副好皮囊，未必是好人。”老板被戳破心思，脸上挂不住，开始进入非熟悉领域争辩，一开始就落入下风。
“你怎么就能肯定，人家小伙还能出来买菜，想想你那会儿成天瞎混，混出个名堂还好，你混出来个什么？”
“我…我能把死鱼化成活的！”
“就顶个花头，半点用没有，让开。”“小伙子，给女朋友准备晚餐呢？”
夜途想了想，“我不会这个，我…姐，她来做。”
一刀剁进鱼头，清除鱼鳃，又一刀将鱼分割两半，掏出内脏。“那也不错跟姐姐学好，再做给女朋友吃，她肯定高兴。”
“是的”
“才不是，夜哥哥的手是练剑的不能浪费来做菜，应该我来承包家务。”瑞玲躲在一边，三人差点把干果挑出花来，店家就没见过买花生一个一个挑的。
古烟瞅着这家伙笑得就差没流口水，不惜得揭穿她。“那你还不去好好跟韵儿学去！”
一提到这个，瑞玲眼神就黯淡了，“好难哦，家里的灶台太高了。”
“还要给你准备儿童定制版？得了吧，我就那么一说，你们两个还是不要进厨房为妙。”
后续一抓一大把，很快把高降解袋装满，灵霜还能死撑一句“我只是不想做，并不是做不好，想我百余年风餐露宿，做个饭还不是小菜一碟。”
瑞玲就无颜回话了。
最终夜途和灵霜同用一般市场价买到鱼，就只有古烟的充个傻大头，不过他马上就搬出一套谬论欲挽回尊严。“我或许亏了，但你们亏得一定更多，光从我们的角度看，我们在已经有一条鱼的情况下，还多买了两条，我买的是补充所需，你们买的就完全没有道理，是不需要的，不管得到了什么用不到就是零价值，这样算我才是最为明智的那一个。”
以精神胜利法取胜之后，古烟露出得意的表情。
两派都有各自的事务，本来古烟小队的五人也不该如此悠闲在海边野餐，但在看到古烟好像浑然不知处境的表情之后，大白也知道他的说教没有意义。
“情况有些超出控制了。”两派还是没有将猜想公之于众，但开放了所有航空港口，各星球之间恢复联系，普通民众看到的是危机解除的趋势，装甲师部队的工作却在不断增加。毁灭教徒的攻击在鱼池事件之后转向地下，似乎也被打疼了，他们企图对付那一个宗派的能力对付一个坐拥13颗行政星的文明本就是异想天开，造成的破坏更多体现在对普通民众生活的影响上，至今也最多是叛徒在叛逃之前局部破坏，没有那个不长眼的争对军营之类的重地下手。
“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能看到的都经过筛选，就好像这天空之上全是虚伪的眼睛。”
“你只是想说一些帅气的话吧！”唐海已经不会为这家伙的举动感到任何出奇。宋三全痊愈之后也没有寻常人需要担心的性情大变，好像经历一次生死瞬间对他没有影响。
“我们要出去一趟，我想到你的运气很可能帮助两派赚取一些机会。”
“出去，去哪？”
“上面，太空。”
“好啊，乘我的…”
“不要那你的破飞船出来说是，我已经获取暗派装甲师的一般资格，你的考试也就在最近，我们跟着暗派巡逻队一起出去，如果被你好运撞出来一些宇宙奥秘，我们至少能够靠近真相一分，至少让暗派重视我们。”
三全思索着，他觉得这个计划很帅，非常帅，但绝对不是唐海会做出的。“那么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就算被暗派重点培养，甚至成为传奇英雄好像也对整个大局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不，我已经隐约把握住重点，你想想两派临阵开放所有星际交流是为了什么？”唐海把注意力落在投影上，显示着各港口扑向黑暗的飞船，在瞬间的火光之后消失在太空。
“难道不是为了把所有星球联系起来，全面调动战斗力？或许他们一开始怀疑敌人是外来生物通过替换星际旅客进入文明。”三全怔怔地看着左侧玻璃窗上的倒影，想要通过对比公认的帅哥们，找到他的特点。
“有，这方面原因，但我想到更有可能的原因，你应该知道每一位传奇英雄都声名在外的高端战力，那么他们被称为传奇英雄的理由是什么？”不打算浪费时间，他又自己回答道：“是他们很强，同时声名在外这两点，一开始我只把这当作政府的造神运动，可是当古烟他们跻身传奇英雄之后我又多想了一点，传奇英雄的出现有两派的身影，但两派在其中并不是全部，他们五个不是土著势必被怀疑，如果你是明派相关事务负责人会把这五个人包装成英雄吗？同样如果你是古烟，你会攀升得如此迅速走到台前吗？人都是有猜忌心的，比起外来者，身边之人更合适不是吗？所以传奇英雄的出现是被动，两派下面有无数能人，为什么偏偏是古烟，老实说我还是会不由自主把这件事联想到玄幻的层次，他们是特别的，同样我们也是特别的。”
三全捋了半天没有把这里面的逻辑关系捋顺也就放弃了，“总之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也被重点培养就能成为传奇英雄，而打开港口也有这部分考虑，到底是什么啊！港口跟传奇英雄有什么关系?”他找到了，他刚刚发现自己的鼻子很像尤彦祖，然后就被唐海的推论吸引过去，忘记了目的。
“为了汇聚人的注意力，我甚至怀疑之前关闭港口也有这部分原因，还有对异化事件、毁灭教派的处理都有这方面考虑，他们想要尽可能造就传奇英雄。传奇英雄就是关键。”
三全挠了挠脸，另一只手摸着头，作战服下面的硬板床长得让人坐着不舒服，没有靠背而且因为上下铺的原因，光线也不好。他想着，传奇游戏确实帅爆了，特别是像剑圣剑仙这样的存在，只用一种武器，转瞬间摧毁面前的敌人或者障碍，收剑既退，拔剑就上，简单并且强大，但是他也知道没有哪个传奇游戏能抗下宇宙飞船主炮一击。更上一级反物质大炮更是能让星球狠狠脱一层皮，个人力量如何能抗衡集合文明之力成果？“要那么多传奇英雄有什么意义吗？”
“这也是我的疑惑，但在我们也成为传奇英雄之后或许就知道了！”要被他们的训练队长听到恐怕要笑掉大牙，这两个家伙就算武装装甲也不过B级，宋三全稍微好一点，可距离传奇英雄差距就不是一星半点。A级S级而后传奇，虽然三者之前其实界限模糊，但文明至今也不过百位的传奇怎么会是轻易能够达成的。
铃声响起，整栋楼内都有匆忙离开房间的人，唐海这才出门，马上就被拦下，跟三全一起抬头，“琳姐，你怎么在这？”
“没什么，我找到他，你先走。”看待唐海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温和。宋三全只是本能觉得危险当即丢下唐海，“你们慢慢聊！”一溜烟就在转角消失。
“有事吗？”唐海也是勉强不露怯色，本能还是畏惧这个女人。“你说过会照顾好宋惠。”
“我当然会这么做！”提起宋惠他马上就胆肥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不信你想不到眼前的平静之下蕴藏着什么。”
唐海点了点头接着反问道：“你不是还在吗？如果我没猜错至少在事件结束之前你都不会离开吧！”
乐芙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怕死在外面？”
“就目前看来，多一个我并不能改变局面，保护她和我生活的世界需要更强的实力。外面很可能十分危险但也有很多机会！”“我还要去训练，你没必要替我操心，老实说我觉得我，也是主角！”
乐芙琳看着这家伙的背影就像看着古烟，两个人几乎是一样的麻烦。“下一个阶段的训练项目，主要为太空战役做准备，也就是你们来到这的主要目标，我想会有不少人对宇宙充满好奇，确实宇宙空旷、广博、包容…”
训练主要还是模拟环境室进行，有条件的确实可以直接进入太空，但模拟环境中其实可以有更多的变数。一位女生走进独立隔间，三分钟之后趴着出来，仪器显示在一分钟之前她就已经晕过去，保持漂流状态逐渐恢复到正常重力中，才得以出来。
“两分钟算是不错的成绩，但在真实的战场上远远不够，到时候你的任何一个方向包括头顶和脚下都有可能出现敌人，他们一颗子弹就可能打坏你们的适应器，直接终结你们的性命，哦，我忘记了在这一届的学员中还有几位装甲师，他们确实可以轻易征服环境，不如就让他们来表现表现，有没有人愿意出来。”唐海知道自己绝对拉不住三全，不过第一个举手的居然不是他。“你是…瑞伊是吧！需要为你准备装甲师特有的训练的环境吗？”
“都一样”他没有召唤装甲，甚至没有佩戴氧气瓶，门打开，人就走进去。模拟训练室会根据扫描得到的训练者素质调整难度，当然，也会有上下限，瑞伊进入之后，训练室自动匹配为最高难度，无重力无光线环境，他也是托大没有装备任何仪器勘测情况，同时失去声音和极低的温度、气压，环境的极端让人绝望。
“需要援助请立刻呼救，重复…”教练也怕他出事，赶紧出言提醒，诚然他将装甲穿上也才不过C，本来是没法忍受这样恶劣的环境的，可情况似乎并没有朝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在外面看不到，但唐海也能猜测，这跟瑞伊的异能有关。
“这家伙的异能很有意思的样子。”
“小海，你现在很像是中二反派。”
唐海：“…你的异能开发到什么程度了？”同样不能按道理计的宋三全就曾经在C级重创过至少也是B级的异化人，从理论上来讲他当时的逃生几率都渺茫。
“我不知道唉，我的异能都是从你那学来的，到底该怎么用，我应该不如你明白。”他说者无意，唐海难免腹诽，这家伙的运气那是真好。
古烟给瑞伊的异能取了一个死亡之舞的响亮又贴切的名号，他的异能并不能抵消负面影响，暂时暂停细胞状态，从最外层细胞开始，可以理解为龟息功，但效果有很大区别，异能仅是将受到的伤害短暂保留，随后在一定范围内将伤害分化，不至于直接承受瞬间伤害，但损伤并未因此消失。瑞伊暂时停止了身体表面大部分细胞的状态，缺氧之类的情况就全靠硬扛了。
“十五分钟，不愧是…”教练话还没说完，瑞伊面色就白下来，温度流失还算好，很快就能通过空气温度补充，保留状态下遭到的宇宙辐射就只能用细胞活性缓慢消耗掉。出来放开身体细胞那一刻，他止不住地全身颤抖。就好像没有外表皮保护，让后把他架在火上烤，稍有动作都觉得四肢要撕裂开。
但将效果尽快解放，他的状态也能很快恢复过来。走动两步，身上烟雾缭绕，他居然笑了，明派有同样的仪器，上一次坚持了十四分钟，变强的感觉真的很好，弱者没有为人权利的苦头他已经尝够了，古烟不曾虐待他，甚至毁灭教徒也待他不差，但他们分别给他灌输进入两种思想，他的大脑被当成战场，就仿佛亲身参与过生死转瞬的战争。身体的痛苦让他有种将两者平衡下来的安全感。
训练一圈下来，唐海多少也有些疲惫，三全倒还像个没事人，“你是后天进行暗派的考核？”
“好像是吧。”
“今晚睡你家？”
“哦，好，那去买菜。”
“唉，没用，果然是假的，哪会有什么时光机。”李四方揉着脑袋朝外走。赵穹又回头看过一眼，切断实验室的能量供应，两人继续走街串巷。
“你还是第一次上天？”唐海见三全的好奇模样，忍不住疑惑。
“好像不是，但不管看几次，深邃的宇宙都让人心动不是吗？”这一刻唐海好像真从三全眼中看到了光，一晃而逝，跟着偏头，发觉很可能是探照灯的光亮。
“如果你出身在这里，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感受。”宇宙之大无奇不有，但终其一生人类也不能将这宇宙中的风景阅尽，这样想其实也挺可惜的，知道一定存在合适自己的地方，还是那种连一个毛孔都搭配得无话可说的，有所有喜欢的角色，有会像梦一样相互热爱的人，最美味的食物，最随性的生活，这些都存在却遥不可及。
“等看腻了风景，你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把没有规律的恒星排布成星座，然后为它们赋予意义，竭尽在蓝星上学到的一切给自己的面前的景物搭配上，并且因此自我满足，自命不凡，等到故事讲完了，就得无事生非，我想到风景总不如人好看。”
飞船离开星球表面，速度很快攀升至光速附近，没有比较赫卡洛斯人想象不到安全稳定的虫洞在宇宙之中并不常见，更加不能体会到那些，拥有光速飞船还要被限制在出生地行星附近近百年走不出咫尺距离的文明多么艰难。
同时那些被困死的文明们也很难想象，在如此优越条件下，赫卡洛斯为何会陷入困境，逼得他们相互不再联系。“例行检查！正在投放文书。请配合工作。”
“果然最多还是商船，这段时间的封闭可把奸商们急死了！”那是一艘体积超过巡游船十倍的大型太空运输船，装配光速引擎和超时空穿梭适配器，不同星球之间的资源流通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文明，虽有政府掌控，财阀们还是有办法赚到不那么合理的钱。“新来的两个，带你们去见世面！”一个不着调的声音从走道传来，不一会儿一个把长头盘起扎在后脑的男人走过来，“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分配到这样一位上司，唐海不得不怀疑自己和三全两人真的具备某种特质，或许只有非常人之间的相互吸引可以解释。“我先确认一下，我们走正常流程吗？”
“唉，我怎么就跟你解释不清呢？我们巡游船的规矩都是现场指定的，正常流程就是我们习惯的流程。”一脚把门踹开，对自家飞船尚且如此，人家的还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