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若辰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的流动。
当那黯淡的眸子逐渐恢复光芒时,若辰缓缓站了起来。虽然不清楚焓羽口中的家伙到底是谁,但是根据他的话来看,自己似乎一早就被选中了。
“这难道就是宿命么?”若辰自嘲一笑,回想起一开始时自己与圣凰初见的时候,她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宿命。
“难道,连圣凰也知晓么?”若辰的眼中有些迷茫,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如果圣凰一早就知晓的话,以她的性格以及对未明斯的情感,她绝不会允许未明斯这么做的。
而且听焓羽的口气,似乎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点。这么说的话,未明斯当初就是向生命他们隐瞒了所有的事,从而跟奎尔进行那一场旷世大战。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位给自己,让自己来接替他的创世神之位。可他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与奎尔一同陨落这一条路,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若辰百思不得其解,随着与焓羽见面以来,以往的问题不仅没有得到解答,反倒还多了更加多的疑问。
尤其是焓羽背后的那个神秘存在,那个让自己从星魄深处感到恐惧的家伙...他究竟是谁!
或许,那家伙一直都在注视着他们,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若辰忍不住警惕的看着四周。但他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发现那家伙的。他并不在这里!
深吸一口气,若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现在即便是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晓焓羽身后的神秘存在究竟是谁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先晋入帝境再说。
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要变得更强。至少在以后遇见那个家伙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实力不足而感到无力,这样的情况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不需要再一次经历。
况且,外面还有未宇晴在等着自己。
若辰的眼瞳中重新焕发出光彩,他缓缓起身,神色坚定。
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至少我得先将你救醒。
没有丝毫的犹豫,若辰朝着面前的赤红火团走去。他缓步踏入其中,扑面而来的一阵热气就让他的体温骤然暴涨。
“好可怕的温度!”若辰眼神微凝,他仿佛穿过了一面幕帘似的,这是一处奇异的新天地。
四周一片赤红,就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了一样,而在他的面前,一朵绚烂的金色火莲花正在缓慢的旋转着。
“这就是...地心之炎!”
若辰脸色微变,寻找了这么久他总算是找到了这地心之炎了。
就在若辰想要伸出手去触碰的时候,火莲的旋转速度陡然加快了起来。若辰警惕的看着四周,既然是地心之炎,那么其未能必然不可小觑。
若是有丝毫掉以轻心的话,别说要对付那个神秘的存在,自己说不定都得被烧死在这里。
他已经感觉到身上的圣辉之炎已经渐渐扛不住这股高温了,连圣火都难以抗衡的高温,足以证明这地心之炎的威力了。
若辰汗流浃背,他伸出手擦拭了一下额间。灼热的高温让他感到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若辰很清楚自己若是不尽快让地心之炎对自己进行洗礼的话,他就危险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若辰顶着地心之炎爆发的热气缓缓上前。而随着他的接近,地心之炎旋转的速度愈发的迅速了。
就像是察觉到了若辰似的,火莲的旋转就是对他的示威。
走近后若辰方才看清楚,原来地心之炎是放置在一尊石台上,而这石台上沾满了灰尘,要不是他开启了圣灵之瞳的话甚至都看不出来这竟然是雕刻出来的石龙。
而地心之炎所在的位置正好就是石龙的口中,不过原本的石雕已经破碎,也不知道是因为存在的时间太久远还是人为破坏的。
因为在这里他察觉到了残留的星源波动。
而这是本不该出现的,此处的温度如此炽热,想要在这种地方留下星源气波动的痕迹,除非这星源气的主人本身实力就十分强横。
但,究竟会是谁?
而他来此处又是为何,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是来渡地劫的?
若辰有些惊讶,因为大陆上的星源师在晋级帝境的时候速来都只需要渡天劫就够了,渡地劫的人十分稀少,而天地二劫都需要渡的,眼下看来似乎也只有他一个而已。
这样想想,自己或许还成了大陆上唯一一个晋级帝境需要渡过天地二劫的人了。
但这可并不是值得骄傲的时候,若辰警惕的看着四周,既然这里还有残留的星源波动,难道说还有其他人存在?
联想到刚刚焓羽的两次出现,难道他是为了延缓自己来到此处的时间,他是在为另一个人争取时间!
若辰瞳孔微缩,对于自己这个猜测他感到十分惊讶,但他又觉得十分有可能。焓羽对自己说的话并不全然都是真实的,即便他说的都是真的,也不妨碍他现在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所以他跟自己说那些除了想要说明这些秘辛之外,更重要的就是给之前来到这里的家伙拖延时间。
“该死。”若辰有些气恼,他攥紧了拳头,脸庞紧绷。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自己已经处处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汉语给钻了空子。这个混蛋可真是能折腾啊!
若辰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自己现在不仅是输在起跑线上,连先机都一并输掉了。
沉默了一会儿,若辰决定四处勘测一番。既然还有人在他之前来到此地,那自己至少也得弄清楚那家伙究竟带走了什么。
在开启了圣灵之瞳后,他的视野可以拉大到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借助圣灵之瞳他可以很容易的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而在探寻了一段时间之后,若辰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因为他围着石雕来来回回走了几十遍了,却根本就发现不了一丝痕迹。就连先前感应到的星源波动都在刺客消散无形了。
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自己似乎一下子又撞在盲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