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枪战现场
“先不说这个了！瑛！我倒想起一件可行的事。”
“是关于情报？”
“不，是想给新四军弄批军火。”
郑天成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
“川本那个家伙，上次想和我做生意，临来之前，戴老板不是给了我们一批物质吗？”
“棉布？”
“对，他很感兴趣，我们不妨利用他，把情报送出去。”
“你打算具体怎么做?”
“我想这样，目前那批棉布藏在张掖团长游击军那里，存放在杜月笙的弟子刘德明经营的圣仓洋行库房，假如川本同意交易，我们就要一批军火易货，然后他总会有办法将我们的货护送到九江或者更远，我们的人就可以接应，如果有川本派遣军司令部的特别通行证，日军的炮艇就不会拦截日本货船。”
“嗯，是个好办法，他会真的和我们做生意？在目前情况下，日本人和重庆的人做生意，如果日本大本营知道，是要杀他的头的！”
“他有意向，我也看出了，这家伙不简单，一定有后台。”
郑天成和秦瑛商量了交易的前后，现在最没有把握的是川本到底是真的想做生意，还是随便说说，不过目前日军战场军用物资奇缺，估计这个老滑头是敢冒险的。
第二天，郑天成约见袁平山，并把自己在日军司令部窃取情报大致经过向他做了汇报。
“很好，你得到的那些情报就值两个师，这样敌人的战役企图就被我们掌握，收获不小啊。今天我回司令部，几乎是鸦雀无声，伊东正喜老鬼子在大楼里咆哮如雷，我还听到了枪声，可能是枪毙了值日官。”
袁平山表扬了郑天成勇敢，目光里流露出对胜利的渴望。
“真的！我没有要他的命，就已经便宜他了。哦，对了，关于徐钊和志恒的死，你是怎么看的？”
“我觉得徐钊这个人平时很可靠，跟着我在浦东除汉奸，那是从来手不留情，上次大汉奸周凤歧就是他带头连开三枪，让那个卖国贼当场毙命的，可是，你要是说他是内奸，我倒有些不明白。”
袁平山不无遗憾地说：“其实这次行动深严密的，我之所以选择他们也是出于忠诚度的考虑。天成，你当时在现场，真的是像于震说的那样吗？”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于震身负重伤胁持着伊东老鬼子，我确实看见徐钊和志恒的尸首躺在那里，估计是头部中枪。不过，当时徐钊在里屋，志恒被我留在外面，这枪战是怎么发生的，至今仍然是个谜。”
“于震的伤很重，张团长派人告诉我，已经从里面取出了两发子弹，差点伤及心脏，今天才脱离危险，不过对于那天的事情，我还要继续调查，天成，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也是我调查的嫌疑人之一。”
袁平山严肃地说，郑天成点头：“我当然是现场的嫌疑人之一，毕竟人是死在我的行动中。我愿意接受调查。”
“唉，我也是说一说，要是连你我都信不过，那就是戴老板有问题了，这是不可能的。你说，有没有可能徐钊和志恒不和，两人或者在那种高度紧张的场合有一个人突然心理失控，开枪走火，才引发了于震敏感开枪，如果是这样，即使是误杀，也是值得的，毕竟他保证了你在情报室的安全。”
“我也倾向于这样的假设，不过既然发生了枪战，伊东正喜那个老鬼子为什么没有趁机反抗或者逃脱，而他头顶上那个炸弹又到哪里去了呢？”
郑天成不禁回忆起当时见到于震的情形。感觉到确实有些意外，
“袁主任，张团长的接头人说没说子弹的口径？”
“来人说了，是毛瑟枪上的子弹，当时徐钊和志恒正是拿着那种枪，于震拿的是勃郎宁M1900型手枪，所以子弹无疑是徐钊和志恒当中一人的。”
“也许不完全是，当时在走廊里也有三具日军尸体，我并没有看清楚他们手上拿着什么枪。也许是他们中的一个射出的，也未必不可能，也许是于震他们在胁持看守伊东正喜过程中，被外面来的找司令官有事的军官，或者伊东的贴身警卫人员看出破绽，爆发了枪战。”